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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越虎探秘

越虎庄以邻近越虎沟而得名。

这确是个难寻的地方,方圆五十里没有村庄,不知为什么,连猎户都不见一家。越虎庄院落很大,四周高墙壁立,背倚悬崖,面临深谷,左右密林掩蔽,不走到近前决想不到这深山险谷里,会有一所气势宏伟的大庄院。

中午时分,庄门外来了一老一少,老的长鬓齐胸,蓝衫垂地,自称青城故人何其愚,前来拜访庄主。少的一张胖娃娃脸,身背长剑,肩负包裹,显然是个随身小厮,两眼不住打量着门旁的石狮子,还偷偷摸了一下石狮的鼻子。

应门的两个仆人把何其愚主仆看了很久,才懒洋洋地说:

“庄主病了,不能会客。”

何其愚只说了句:“故人远道来访,焉有不见之理?”

那小厮面向院内,嘴唇微动,不知在叨咕什么。

应门仆人是两个粗俗的壮汉,白眼一翻,不耐烦地说:“说不见就不见,什么故人不故人的,一律不见。”

何其愚并不理他俩,静静地站着,不走也不说话。那小厮围着石狮子转了一圈儿,好像专心致志在琢磨石狮子是怎么能雕出来的。两个仆人瞪着四个眼珠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不久,听大门内有步履声音,门缝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长眉黄须老人,一见何其愚便拱手为礼,二目含泪说:

“其愚兄,一别十余年,想煞愚弟了。”

何其愚见他容颜憔悴,步履迟缓,顿生世事匆匆岁月催人之感。

两人携手入门,走在后面的青衣小厮,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回过娃娃脸冲那两个应门的壮汉一紧鼻子,哧的笑出了声。两个壮汉直眉楞眼地傻站着,到底也不知庄主怎么出来得这么巧?

左悦彤将何其愚主仆引至二道院正厅,仆人敬茶退下后,左悦彤长叹一声,颓然说:

“一别十余年,仁兄老当益壮,风神依旧,愚弟却衰朽不堪,行将就木了。”

站在南窗旁的小厮,突然打了个很响的喷嚏,把一个刚躲在窗外的人吓得大叫一声。

左悦彤大声喝问:“谁在外面?”

“是小人。”方才送茶来的年轻仆人,进屋来躬身说:“小的来看看庄主有何吩咐?”

左悦彤面现怒容,冷哼一声:“下去。”

年轻仆人低头退了出去,走到门边,还侧脸狠狠瞪了那小厮一眼。

何其愚静静听了一会儿,忽然向左悦彤笑笑说:“悦彤兄受人监视吧?”

左悦彤面色一阵惊疑不定,突然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何其愚面前,痛哭流涕地哀求:“其愚兄救我。”

何其愚纵然早有所疑,也不禁吃了一惊,赶忙将左悦彤搀起来,和颜悦色地安慰说:

“愚弟与兄一见如故,忝在知己,定当休戚与共。悦彤兄不知,这位少侠身怀绝技,名震江湖,屈尊乔装,乃……”

左悦彤正惊异地转脸去看那乔装的小厮,小厮大喊一声:“老鼠!”猛然低头闯门出去,把一个手端红漆木盘来送点心的壮年仆人,撞了个仰面朝天,小厮趁势接过木盘,点心一块也没掉下来。

宾主落座不久,两个仆人来了三回,左悦彤苦笑着看看何其愚,打了一个唉声。

那小厮手端木盘,笑嘻嘻地对刚坐起来的壮年仆人说:“这儿老鼠真多,我撵老鼠,没看见你来,腰撞痛了吧?”

壮年仆人好容易站直身子,左右一扭动,腰真被撞坏了,又像抽筋又像岔气儿,喘口大气都痛,愁眉苦脸地转过身,一瘸一拐,一步挪不了二指,哼哼唧唧走出跨院去了。

小厮进屋将点心放在桌上,把何其愚逗得忍俊不禁,低声对左悦彤说:

“这位包少侠,乃武林奇人,人称玉手钟馗。此次亦为越虎庄而来。”

左悦彤赶忙站起向包世仇一揖到地,连连说:“老朽不识泰山,请少侠见谅。”

包世仇将左悦彤搀回椅上坐下,笑笑说:“点心无毒,尽可食用。我为二位守门,请畅所欲言吧。”

左悦彤连连拱手相谢:“有劳少侠。”

原来江湖上争相传颂的越虎庄主真名叫左悦行,这个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老人才叫左悦彤。他俩是孪生兄弟,长兄悦彤自幼埋首诗书,不慕名利;乃弟悦行却从小心术不端,好弄奸取巧。四十年前,左悦彤新婚燕尔,妻子孟懿美如天人,左悦行人面兽行,竟欲伺机奸污亲嫂,被父亲严刑责打,逐出家门。不料几十年后,左悦行不知从什么地方学得一身武艺,带了一群暴徒回来,其时父母均已故去,左悦行进门后不容分说,便将左悦彤打伤,抢去其儿子文昌,威逼嫂子孟氏,霸占全部家产。幸孟氏胆识过人,深明大义,与左悦行约法三章,虽清白受污,却保全了丈夫和儿子性命。表面上左悦彤仍为庄主,和儿子同住在二道院的东跨院,妻子孟氏被禁锢在三道院的西跨院一所楼上,两地相隔,咫尺天涯。左悦彤后将儿子更名剑鸣,寄希望于儿子有朝一旦学武有成,一剑诛仇,雪此大恨。不料剑鸣二十四岁便被左悦行毒死,抛下寡妻梁氏和遗腹子继志。继志天资颖慧,过目成诵,不幸十岁时突然患病,起居饮食如常,却头昏乏力,日渐消瘦,祖孙三代终岁以泪洗面,度日如年。十几年前何其愚来访时,剑鸣尚在,左悦彤明知何其愚是正人君子,却不敢剖明心迹,以来相见日短,并无深交;二来左悦行在外行事作恶,故意盗用左悦彤之名,以假乱真,令左悦彤百口难辨,惟恐实言相告,未必取信于人,万一弄巧成拙,后果更不勘设想,所以踌躇再三,始终未敢启齿。何其愚走后,先是剑鸣遭害,含冤莫诉;后又继志患病,医药罔效,回想起当日自己当断不断,审慎过当,以致大好时机失之交臂,悔恨交集,徒唤奈何。颓丧之余还存有万一之想,倘苍天见怜,报应不爽,何其愚再次降临,祖孙三代也许尚有出头之日。十年来眷眷之情,直如大旱之望云霓……今日正愁城枯坐,突然耳边响起一丝声音:“故人青城何其愚来访。”他不知这是包世仇用传声入密对他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思久成疾,耳朵听错了。后来一连听了三次,四外看看,身边并无一人,才感到奇怪,决意去大门外看个究竟,没料到十年来日夜渴望的救星真的从天而降了。

何其愚主仆仍被安置在十几年前住过的那所房子里。

这是东跨院南侧的一个套院,三间正房,一个小院,院内佳木葱茏,清幽宜人。左悦彤告诉何其愚和包世仇,庄内男女仆人大都是左悦行的党羽,总管事的叫祈元初,月前外出未归,现由一个叫应同的代管,此人阴损不下祈元初,毒辣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其愚问及左悦行是否在庄内?左悦彤说,左悦行一向住在三道院内,兄弟二人已二十年不曾一见。

包世仇一踏进这个小套院,便像散步似的四周转了一圈儿,又进屋去挨次将门窗墙壁听了一遍,出屋来在花檀旁边,用手指蘸着鱼缸里的水,在石凳上写了七个字:“屋内下面有地道。”

不但何其愚看了心中一凛,连不知武术为何物的左悦彤都不禁拊掌称赞:

“少侠真神乎其技也。”

左悦彤说他祖上迁居此地后,为防不测,曾在庄院下面修了几条地道,以备避祸之需,二道院以内,除正厅、正房外,所有跨院下面都有地道,出口在三道院里。

包世仇觉得先后两次均将何其愚安置在这三间屋子里,必然另有阴谋,可惜一时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入夜,熄了灯火,包世仇于何其愚相对静坐。将近夜半,包世仇觉出有人从地道进入外屋的墙壁里,心念一转,立即恍然大悟,大叫一声:

“我肚子痛,要出恭。”

蹼蹬蹼蹬跑出外屋,好容易打着火,用纸捻点亮灯,眼角一溜,看见北墙上那幅山水中堂下边的画轴还在轻轻晃动着。

包世仇如厕回来,听听中堂后面已无声息,熄了灯,用传声入密向何其愚说了句:“我出去看看。”飘身出屋。

这是一座老格式的院落,三道院五正六厢,六跨六套,大小向口都中规中矩,当年左氏祖先必定人丁兴旺,子孙满堂,从楼阁厅堂连接相通上都可以看出当年的繁荣景象。可惜如今家道零落,子息衰微,好多房舍俱已尘封。

包世仇要找左悦彤的妻子孟懿,按老规矩,三道院西跨院是待字闺中的小姐们住处,左氏祖先万万没有料到这最圣洁的地方,却被衣冠禽兽的后代儿孙,用来作为欺兄霸嫂的人间地狱。

孟氏被禁锢的地方是上五下五的二层绣楼,雕栏画栋早已褪了颜色,黑夜里看去,好像一座古庙。楼下暗沉沉一片死寂,只有楼上东边一间房里亮着灯光,夜风吹过,飘出一阵阵淡淡地檀香味儿。

包世仇刚飘上二楼,角门外便传来低低地说话声:

一个说:“庄主说,那个何其愚貌似忠厚,心实奸诈,无故上门,恐有所图,让我们多加小心。”

另个说:“这么多的武林明宿,还怕他个小小何其愚?”

“庄主说,万一他是顺路来访并无他意呢?让我们见机行事,如像上次那样住一天就走,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二人从角门进院,四下走走,又向楼上望了几眼。

一个说:“这老太太,半夜了还不睡觉,成天吃斋念佛顶屁用?怎么说也人老珠黄了。”

另个说:“小心庄主听见扒你的皮!”

两个蹑足悄声,像鬼影一样又从角门出去了。

包世仇绷在檐下的椽子上,用手指蘸吐沫点破窗纸,向屋内看去。灯光下,北墙边一张香案,黄绫幔帐下供奉一尊二尺高的白玉观音,紫檀案前灯光凝立,白铜炉里香烟袅袅,案左坐着一位白发如银面容似雪的老太太,素衣布裙,闭目合睛,两手捧着一本银绫封皮的薄书,默默地贴在胸前。

室中一床一几简陋如寒门,清雅朴素,一尘不染。小几旁坐着一个丫鬟,正在前仰后合地打盹儿。

老太太坐久了,身上有些困乏,一睁眼,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面目清秀的青衣小厮,大吃一惊,刚要张口喊叫,忽觉一股柔和之气封在嘴上,张不开口。那小厮笑了笑,低声说:

“我是尊夫的朋友,特来看望你。”

老太太骤然受惊,身上一抖,但仍坐着未动,静静地看了包世仇一眼,又转脸看看小几旁的丫鬟。包世仇明白他的心意,笑笑说:

“她睡了,我不走她也不能醒。”

老太太又看看包世仇,依然一言不发。包世仇只好轻声念出左悦彤告知的两句诗:

“春蚕至死丝不尽,满腹缠绵到黄泉。”

老太太猛然睁大眼睛,哆哆嗦嗦地要站起来,但两腿发软,几乎跌倒,一言未出,两行清泪滚滚而下。包世仇心头一酸,伸手扶住老太太,看她坐在椅上,二目紧闭,泪如雨下。

过了很久很久,老太太除去流泪外,始终一声不出,只有深知她那三十年苦难史的人,才能体会出她这时内心的悲痛,为了丈夫和儿子,她忍受的折磨太多了,太多了。

直到老太太睁开眼睛,包世仇才看出这老太太实在太美,年轻时美丽动人自不待言,迄今已年逾花甲,发白如银,依然面嫩如玉,别有一种出俗的风韵。

老太太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平平静静,却字字如泣,催人泪下:“老身当年与庄主闺中论诗,庄主说李义山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春蚕’一句深沉不足,我夫妻二人乃合拟两句:‘春蚕到死丝方尽,满腹缠绵到黄泉。’不料一语成谶,竟为我夫妻今日之兆了。”

包世仇看老太太已沉醉于往日幸福之中,便耐着性子听她说下去。

“三十年一墙之隔,咫尺天涯,我就靠这一本诗集活到今日。”她扬起手中那本银绫封皮的薄书,爱抚地摸摸绫面,然后轻轻打开,一页一页仔细翻动:“日坐愁城,悲苦难解,老身就回忆庄主当年所做诗句,一首首抄下来,日夜诵读。你看这里。”

老太太指着一页中的两行诗,包世仇看她手指处,正是用蝇头小楷写着:“春蚕至死丝不尽,满腹缠绵到黄泉。”“黄泉”二字旁边有一个黄渍点,大约是老太太不小心滴上的泪珠。

老太太渐渐静下心后,不厌其烦地询问左悦彤父子起居,包世仇见她心细如发,只得实话实说,原来这老太太直至今日,还不知道儿子在十四年前已离开人世了,更不知有个孙子继志……

老太太对左悦行的事一无所知,只昨天听左悦行在楼下和人说了半句话,好像要暗害什么人,不是“沙月桃……”,就是“沙若逃……”。

如果是沙月桃,应该是左悦行一伙的人,同室操戈,必有原故。包世仇忽然感到这个以侠义道自我标榜的越虎庄,远远不如跑水上码头的金龙帮,不但鸡鸣狗盗,图财害命,而且是一群毫无廉耻的衣冠禽兽。越虎庄其实是藏污纳垢的魔窟,左悦行是伪装仁义坐地分账的两面大盗。强盗要害的人或许不是坏人,难道真是沙月桃吗?莫非东厂党羽起了内讧?包世仇想起了双桥镇上那个明颜鹤发的小脚老太婆,不知为何,他对这个下山后初次遇见的敌手,并没有什么恶感。第二天一早,左悦彤便送了一张草图,那是他昨夜靠记忆画出的庄内地道图。这个不谙世事的书生,有生以来,只在十二岁时,随父亲进过一次那祖先留下来的地道。好在他聪慧过人,过目不忘,倒也画得颇为周全。包世仇从草图上找到如今住的小套院,三间正房下面是地道的一段小支叉,反复琢磨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有个大柳坡徐府地道内藏火药的经验,包世仇决定找机会下地道里去看看。

一天平安无事。左悦彤和何其愚品名论诗,足不出户。包世仇则东走西窜,和庄里的下人们乱搭话。下午竟一个人去庄后的山上捉鸟玩。这是他从小玩惯了的拿手戏,不到一个对时,就捉了二十几只山雀,连应门的两个壮汉都大为惊奇。包世仇随手一扔,他俩便接过那串山雀,准备晚上下酒了。

左悦彤说这帮匪徒好像有时不走前门,但包世仇在山上借林木隐蔽,暗中看了很久,也未见一人从后门出入,而且那厚大的铁后门锈迹斑斑,尘掩土封,显然已多年不曾开过。

回来后,包世仇一直在琢磨那张地道草图,心想:如果我是左悦行又要为非作歹,又要不被人知,怎么办?思来想去,只有利用这条地道另辟出口,出口选在哪里呢?利用王屋山洞穴多的地势,借洞穴掩蔽固为上策,但庄后山上一里之内并无洞穴。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屋里传出左悦彤的声音。他二人正在谈论诗品与人品,讲到建文死节的本朝名士方孝孺遭灭九族事,左悦彤上来了书呆子气,拍案大赞:

“太白诗高,正学先生人高,非具方公之德,决无青莲之诗;心存青莲之诗,始有方公之节。”

包世仇灵机一动,暗骂自己糊涂,以常理去看待左悦行岂非大谬?这一瞬间,包世仇想到了庄西古木荫中那座左家祖坟场。明律盗墓者论死,而且千古以来未闻有掘自家祖坟的儿孙,但左悦行是什么东西!如有天良也就不是左悦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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