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老人离开,几个骑士就围了上来,一人拿了一个土豆,自顾自吃了起来。
莫金见状,呵呵一笑,摸着胡子离开了。
凯撒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中不安的情绪浓重了一分,不过他并不能保证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他并没有凑上去拿土豆,从背包里拿出几块肉干分给三女。“那么就继续讲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姑娘,喜欢戴着外婆送给她的一顶……”凯撒坐在长椅上,轻声诉说着故事。
…………
“挺有趣的,不过我怎么没听过。”维克托也坐在一旁听着,待故事讲完,他才开口问道。
“这……”凯撒正要说些什么,但被苏给抢先了。
“当然了,这是大叔他自己写的。对吧,大叔。”
“确实。”凯撒无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厉害的啊。”维克托豪迈地拍了拍凯撒的背,大笑着说。
“不过,雨还是没有停啊。”凯撒透过小窗看向外面,外面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暴雨,“说起来,那些家伙还真是安静啊。”
“大概是太累了吧。”维克托转过头看了一眼睡得东倒西歪的一众骑兵,颇为无奈地说着,“算了,我也去睡一会,雨停了就叫醒我。”
“好了,你们也睡一会吧。”凯撒拍了拍手,“小孩子该去睡觉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三女还是乖乖地睡下,三人靠在一起,彼此枕着彼此。凯撒微微一笑,给她们盖上一张薄毯。
“好了,接下来就要等雨停了。顺便等等看这村子到底有什么秘密。”凯撒望向窗外,低语着。
他靠在椅背上假寐,精神力则向外延伸,直至覆盖大半个村子。在凯撒的感知下,村民大多在各自的木屋内活动,但并不包括村长。在凯撒的感知范围内,他没有发现村长的身影。
‘奇怪,村长他人呢。之前出现过的两名青年也不见了。’凯撒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哎,希望不会有事发生吧。’
‘嗯,起雾了?雨天理论上是不会起雾的啊……’灰白色的雾气一点点扩散进凯撒的感知范围,‘这个村子果然有哪里不对劲。’
“!”凯撒刚要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就看到雾气所笼罩的地方竟爬出一只只骷髅。
见到这一幕,凯撒立马起身叫醒维克托和一众骑士。但除了维克托,其余人都陷入昏迷状态。
“算了,不用再试了。想必是在土豆里下药了。”凯撒的眼睛死死盯着窗外,“现在只能靠我们两个了,现在有两种可能,要么村长本身就是亡灵法师,他将全村人炼成亡灵,要么就是全村人包括村长都是亡灵。”
“你的精神力能扩散多远?”维克托穿上制式的铁叶甲,抄起两柄精铁长剑站在教堂门口。
“最大能覆盖大半的村子,但外面那诡异的雾气会影响到我精神力的延伸。”凯撒随手捡起一柄细剑,“借用一下,过会还你。”
“准备好啦,不用穿护甲吗?”维克托看着毫无防护的凯撒。
“不了,那样就太笨重了,皮甲足够了。”凯撒脱去外衣,露出里面的皮甲,“那么,出发吧。”
说完,两人便破门而出,灰雾相较刚才又推进不少。不少骷髅提着骨剑,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们两人,凯撒还在里面看到了一些腐烂到一半的僵尸。
“要不,咱们再回去?我现在想吐。”凯撒吞了口口水,有些反胃。
“我也想啊,可他们就在我们身后,”维克托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握剑的手又捏紧了一分,“我们……别无他选!”
维克托身上爆发出淡银色的斗气,下一秒他身形一闪,已经突进到一只骷髅面前。瞬息之间,已经挥出三剑,三只可怜的骷髅就此殒命。
“我也该开始了。”凯撒后撤一步,整个人缓缓隐于阴影中。下一刻,凯撒的身影闪现至一只僵尸投下的阴影中,细剑从肩头斜肩砍下,将那只僵尸砍成两半,恶臭的黑血溅了凯撒一身。
“啧,真是恶心。”凯撒一甩细剑,甩去粘带的黑血,“早知道就找骷髅下手了。”
凯撒没选择融入影子,连跨两步,剑尖刺入一只骷髅的头骨。紧接着身子一矮,躲过袭来的挥砍。细剑一扫,直接斩断骷髅脆弱的腿骨,又一剑刺下,刺破了防御薄弱的头骨。
…………
“真是麻烦死了,这骷髅怎么源源不断的啊。”凯撒与维克托在战场之间汇合,两人所受的伤寥寥无几,但体力的消耗却是很大,维克托身上的斗气也时明时灭。
“不知道,哈啊,如果不,哈啊,不杀掉亡灵法师的话,我们估计,哈啊,估计要消灭掉所有的尸体了,可谁知道这么多年下来了,哈啊,这里到底有多少尸体。”凯撒喘着粗气,高强度地使用斗气让他吃不太消。
“好像有什么过来了。”维克托低声说道,视线死死盯着村口方向。
“真是低估你们了,竟然支撑了这么久。反正你们消灭的亡灵只不过是杂兵而已,要多少有多少。”村长缓缓地从灰雾中走了出来。
“不过,他们的死可为我提供了不少强大的素材呢。”村长浑浊的眼睛在凯撒和维克托身上扫视着。
“本来我还在考虑要去哪里找你呢,想不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凯撒微微一笑,表现得十分淡定,“维克托,你还有力气吧,掩护我。”
“想杀我?不自量力。”村长冷哼一声,数只骷髅从他身后涌出,与其他骷髅不同,他们的骨骼泛着白玉一般的色泽。肋骨连成一片,如同板甲一样。
“是不是不自量力,一试便知,来吧!”话音刚落,维克托已经迎了上去。那些骷髅似乎有着不低的智慧,他们竟然几只一组,有序地组织攻击!
维克托挥舞起长剑,但剑锋只是在骷髅的骨骼上留下浅浅的划痕。凯撒见到这一幕,只是眉头紧锁,他发觉现在这个状况不是一般得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