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陈一凡没有让唐铁失望。
即使身体中渗出的污血和杂质将练功服染成了黑红色,陈一凡始终坚持着,就连抖都没有抖一下!
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陈一凡身体中排出的杂质附着在了练功服上面,使得陈一凡整个人像是在泥潭里捞出来一样。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陈一凡身体排出的杂质越来越少,陈一凡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稳。唐铁能够感觉到,陈一凡身体周围的宇宙能量,像是被微风吹动一样向着陈一凡的身体里面慢慢流去。同时,唐铁也能够听到陈一凡身体里面心脏那蓬勃有力的跳动声。
“啊…!”看来所有的女生都是爱美的,陈一凡睁开眼看到自己身上这一层厚厚的污垢,霎那间爆发出足以刺穿耳膜的高分贝尖叫!
唐铁庆幸自己家里没有别人,不然非得让这一声尖叫吓出毛病来不可。
梅道远针对柳青阳提出的众筹开发理想国项目的想法,拿出了一份切实可行的计划书。
即使刘念看到这份策划书,都对自己先前的判断动摇了。同时,刘念在这一刻又感到深深的恐惧,想起自己曾经对梅道远的背叛,又想起四大集团给自己的承诺,刘念坚定了把梅道远赶出明德的决心。
陈一凡裹着浴巾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唐铁由衷的为虚拟宇宙公司的产品点赞。虽然外貌和身材没有什么改变,但是皮肤却变得更加光滑了,发丝变得更加有光泽了。
一举一动,风情万种!
“看什么看?”
听到这句话,唐铁想起了自己喜欢的不是一只百灵鸟,而是一只商场当中历练了千年的狐狸,还是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那种。
“送我回家,我要换衣服!”
唐铁发现,自己或许有做狗腿子的潜质,还是很正人君子的那种狗腿子,要不然为什么陈一凡一声令下,自己就屁颠屁颠的去了呢?
在唐铁送陈一凡回家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
在唐铁刚要送陈一凡进家门的时候,被一个蹲守在陈一凡家门口的狗仔记者拍到了。
唐铁不明白,陈一凡的绯闻都过去几天了,为什么还有人蹲守在这里。
唐铁当然不明白新闻工作者的生活艰难,也不明白他们的无孔不入,更加不会想到这个狗仔记者就像是没有蜕变之前的蜘蛛侠一样,就快到了被老板解雇的边缘。
这次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在陈一凡家门口蹲守了四天,终于黄天不负苦心人,让自己拍到了劲爆的新闻。
看着记者发亮的眼睛,唐铁已经能够想象到明天新闻头条肯定是这样的:震惊!陈一凡被陌生男子护送回家,刘、陈关系再起波涛!
不理会陈一凡阴的好像要下雨的表情,唐铁硬是把她拖进了家里。在进门之前,唐铁在背后用手给那个记者点了一个赞,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陈一凡在家里刚刚换好衣服,刘念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刘念给陈一凡说了他的计划,他不要求陈一凡能够站在他那一边,但是也希望陈一凡不要站在梅道远的那一边。
陈一凡拒绝了,因为她认为他们已经背叛过梅道远一次了,不能够再对不起梅道远。
唐铁离开的时候,用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很明显他不舒服,因为他提出想要帮帮陈一凡,结果又被拒绝了。
第二天早上,果然如同唐铁预料的那样,新闻上报道了自己送陈一凡回家的事情。大标题下面的照片上,陈一凡还穿着唐铁的衣服。不过这个时候,唐铁和陈一凡谁都没有出来解释什么。
刘念现在一心只想把梅道远扫地出门,可是在陈一凡和柳青阳当中他只争取到了柳青阳。为了不让陈一凡参与会议,刘念向陈一凡透漏了一点五年前梅恒车祸的真相。
“一凡,你是想用这样的坚持去弥补梅道远吗?”
在刘念的家里,陈一凡和刘念正在进行一场关于梅道远何去何从发争吵。
“我告诉你,梅道远永远不会原谅我们,永远不会!”
刘念面目狰狞,双眼泛红的朝着陈一凡吼道。
刘念一瞬间变得忽然平静了下来,他慢慢的靠近陈一凡,像是魔鬼的低语。
“梅恒的死,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外!”
巨大的失重感涌上了陈一凡的身体,她好像又看见了医院走廊里白色的灯光,看见浑身是血的梅恒被推进抢救室里。
陈一凡找到唐铁的时候,让他感觉面前的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陈一凡让唐铁帮她找一个人,这个人是五年前梅恒车祸的肇事者。只不过,当时的他只被判了三年,后来又有人交了一大笔钱,实际上只关了一年多就出来了。可是这个人出来以后,陈一凡就再也没有了他的踪迹。
“你照顾好自己!”唐铁明白陈一凡有多么的固执,只能最后嘱托一句。
陈一凡向唐铁一笑,只是脸色却是那么的惨白,笑容也充满了勉强。
唐铁找到了贾谊帮忙,很轻松就查到了当年肇事的人名叫刘强,出来之后刘强改了名,叫作张俊,现在是在做导演。只不过很明显这个张俊不是做导演的料子,努力了几年也就能拍个摩托车特技表演。
正好贾谊那里的事情已经完了,洪和雷神也回来了,唐铁就让他们两个去把这个张俊带回来。
“喂!一凡,你过来一趟,人已经找到了。”唐铁给陈一凡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陈一凡到唐铁家里的时候,门口是一个留着寸头的彪悍中年人和一个嬉皮笑脸的光头。他们看到陈一凡,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任由她闯进了唐铁的家里。
陈一凡看到唐铁家里的地板上,躺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但是陈一凡认得出来,他就是五年前梅恒车祸的肇事者。
经过拷问,张俊承认是他撞的梅恒,不过不是刘念让他干的,而是一个拿烟斗的老人让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