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路定宇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把白露背回了庄子,这女人一路上不停的说自己要死了,然后又胡言乱语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听她意思似乎还有个女儿,还有老婆,那边的人女人也可以娶老婆生孩子吗?
说实话,要不是白露还有些用处,路定宇早把她扔了,真是烦死人!
“夫人,您没受伤”,负责检查的老妈子说到
“没事?”,白露皱着眉头问到,“那我身上的血是谁的?不应该是那些人的啊!”
“那血确实是您的,您这是来月事了!”
“哦!月事啊!我就说嘛!以我的身手,那些个乌合之众怎么可能砍到我呢!”,白露似乎想到了什么,月事,月经,这两个词好像啊!该不会……
“你是说,我那个来了?”
老妈子点了点头,“夫人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这要是在外人面前,那可了不得,这女人啊……”,老妈子似有要滔滔不绝的架势,白露赶忙打断了她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出去吧!后面的事我自己来”,白露脸红的像猪血一样。
“这……奴婢告退”,老妈子走了,临出门还不忘再看一眼白露。
她妹的!差点把她吓死!想起自己一路上的失态,白露真是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再也不出来,希望那俩小子把她的话当做她是在胡言乱语才好!
庄头听说是有人贼人意图害取将军性命后着实吓得不轻,几个人连连拍胸,嘴里还念着老天保佑。
暮色降临,三人见天色不早,外头又不知道还有没有埋伏他们的人,权衡之下三人便决定在此地休息一晚再走。
庄头见三人回来了,便朝一小丫头喊到,“快去叫你祖父来,将军今晚要宿在这里,耽搁了事儿打你板子!”
“奴婢这就去!”,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见人去了,庄头转过头来立马换了张笑脸,“这老头儿管着这里的房子,钥匙都在他那儿呢!等会儿他来了小的好好教训他一下,太不着调了,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路定宇看了他一眼,随后坐下说到,“也好”
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小丫头带人回来,路定宇有些烦了,庄头见路定宇脸色不佳,他的心跳速度也蹭蹭蹭的往上窜。
“太不像话了!将军,小的再派几个人去找”
路定宇喝了一口茶,随后轻声说到,“你去找,一刻钟后找不到人就不用回来了”
这话把庄头吓得那叫一个惨啊!只见他跪趴在地上大喊到,“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啊!都是那老头子不干事啊!”
路定宇放下了茶盏,“再说废话你就可以走了”
走?走哪去?自然是下去了!庄头不是个傻子,傻子也当不了庄头,他当然明白路定宇的意思,他立马连滚带爬出了客厅,不一会儿便听见他招呼人的声音,同时还有咒骂声,要是他不好过,那也要拉着这些懒货陪葬。
这群人刚要出门,就听见之前那个小丫鬟的哭声,大晚上的听着好不渗人,庄头更是这样觉得,就像有人在给他哭丧一样。
“哭哭哭!哭什么哭!吵到将军了要你命!”
小丫鬟吓得强行忍住了哭,“祖父!祖父摔到沟里了,没了!”
“死了?”,庄头声音极大,坐在客厅里的白露三人听得一清二楚,白露看向路定宇,只见他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这告诉白露,他生气了。
路定宇起身快步走出了客厅,看着方向应该是要去大门,白露和路定川见状也跟了出去。
庄头见路定宇出来了,急得他是满头大汗,他急忙跟路定宇解释清楚了那老头子的死因,然而今天死字对于路定宇来说太敏感了,他必须要去看一眼才能放下心来睡觉。
庄头便让小丫头带着他们去了老头子死的地方,看完以后又去看了老头子的尸体,路定宇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这人的确是意外死亡的。
庄头见路定宇转头走了,他急忙命人从老头子身上搜出钥匙,他得赶紧去给将军开门,他想活的更久些!
正当庄头要追上路定宇三人时,那小丫头却拦住了庄头
“老爷,您不能不管祖父啊!求您给他买口棺材吧!”,小丫头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她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是她祖父亲手把她养大的,对她不是很好,但也不坏,她是个感恩的人。
“一边去!”,庄头一脚把小丫头踹开了,“将军没睡好你担待的起吗?”
真是闻所未闻,白露头一次听到这种话,中国有句古话叫死者为大,这庄头显然不认同这句话。
路定宇似乎看出了白露要管,他没好气的说到,“多管闲事”,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路定川见状也跟了上去,就只剩下白露,庄头,还有哭的撕心裂肺的小丫头。
“让人给她祖父买口棺材去,好好安葬”
“可是……”,庄头明显不愿意,一口棺材便宜的也要一两银子嘞!够这丫头家吃一年的了。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白露当然不高兴了,刚巧她现在又有点势力,刚巧这庄头又不敢触怒她,刚巧她想体验一把仗势压人的感觉,所以她瞪了一眼庄头,庄头便闭上了嘴,然后使人去集上买棺材。
这小丫头抹了抹眼泪,然后朝着白露磕了三个响头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不知道为什么愣住了,她呆愣愣的看着白露,庄头见状冲着小丫头喊到
“夫人问你话呢!”
“你闭嘴!”,白露说到
庄头自知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讪笑着说了两声是,随即低着头闭上了嘴。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没有名字”,小丫头声音很小,不知是害怕还是觉得丢脸。
“那他们平时叫你什么?”
“他们都叫我大丫”
“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啊?”,小丫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这回听清了,眼前这位夫人竟然愿意收她做丫头,多么大的荣幸啊!
“愿意!奴婢愿意!”
“好!从今往后你就叫白竹,白天的白,竹子的竹”
白竹!我叫白竹!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
“白竹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好了,起来跟我走吧!”,白露又转头对庄头说到,“前面带路”
“是,夫人当心脚下”,庄头真是好不明白,这丫头怎么就入了贵人的眼了,挠破头也想不通!白竹也想不通,她只是觉得若不趁着贵人在这里的时候讨要棺材,她的祖父就要被一卷破席子埋进坑里了。
白露其实也是即兴所为,一开始是想为白竹鸣不平,后面又想到自己身边没人,她身边必须要有人去替她做事才行,光是玉琳一个人不够。
回到院子里后白露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在将军府里她和路定宇都是睡在不同院子里的,但到了这里,这些人都只知道白露和路定宇两人是夫妻,既然是夫妻,那当然是睡一间屋子,庄头理所应当的给路定宇和白露安排了一件最大,最干净,床也最大的房间。
这床虽然是大,但是再大那也事一张床啊!可睡不了他们两人,作为一个未来的人,她当然要让着老人家了,于是她便把四张长凳摆在了一起,正要躺下去的她却被路定宇拽了起来,然后推到了床边!
床边!我的天!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对她行不轨之事吧!那可万万不行!可是她又打不过他。
白露手悄悄的伸入怀里,却见路定宇转身躺在了白露临时搭建的“凳床”上。
“我对你没兴趣”
白露不高兴了,她需要他瞧得上吗?本来还想分他一床被子的,现在不想了。
“巧了,我对将军也丝毫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