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阳心理大学。现在世界崩坏得太快,进化者如雨后春笋般涌起一批又一批。我们学校有一少部分人成了进化者。于是我们学校响应官方进化局的号召,组建了一个进化者殊别班。”
“原来是这样子。”
甄明又道:“不光如此。我们班还对外招生,不论年龄大小,只要是进化者,都有资格报考我们班……”
随着甄明的讲述。
原来,相比来说,卧阳市这个偏远小城,涌起的进化者还不算多的。在一些人口密集,文化昌盛的魔都和帝都,则成立着全是进化者的心理大学。
甄明道:“对了白大哥,我听小白妹妹说你最近想招一名司机?我正好会开车啊。”
“是吗?那太好了。你就给我当司机吧。”
白云将车钥匙扔给了甄明。话说这车让尹一清做代驾提了回来,就一直在地下车库存放着呢。
“不过我这两天没空。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
地下车库。
啪……啪……啪……
白云在拍石碑。
劈挂掌,直接从肉掌拍石碑练起。
什么时候练得能在石碑上留下掌印,就算小成。
金刚指,就是伸指戳纸、沙、油……
什么时候练到隔空能破纸,就算小成。
嘭嘭嘭嘭嘭嘭……
白云一掌掌朝厚达尺许的石碑拍去。
很快,手掌就拍红了,又拍肿了,于是就涂抹了消肿药水,到上面休息。
待手掌消肿后,继续拍。
虽说练起来苦燥痛苦,但白云坚持了下去。
毕竟,世界在飞速崩坏。
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
父母由谁来保护?
得罪了大人物,自己怎么办?
一切都要以实力来说话。
虽然自己有金手指,但迟早会遇上动用金手指也失效的时候。
那就要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了。
白云修炼得很刻苦,很勤奋。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大神都在拼命,更何自己这个扑街?
一个星期后,他的手掌肿的次数越来越少。
而且他还研究出了一套用金手指辅助练功的法门!
只见他静立在石碑面前良久,对着手掌在心里说道:“加持强大欲心理。加持快乐心理。加持麻木心理。加持我能行心理,加持假想心理……”
虽然加持心理,无法直接加在手上,但可以加持在练功手套上。
只要加持的心理每一样都不太强,一样物品可以加持多样心理。
强大欲心理,可以让自己坚持下去。
快乐心理,可以让这苦燥修炼变得有乐趣。
麻木心理,可以让拍石碑感觉不到疼痛。
我能行心理,可以促使自己提高领悟,能够做到小成。
假想心理,可以把石碑假想成豆腐。
有一个心理学经典案例,说是告诉一个罪犯,马上要给他执行死刑,将会在他的手腕上割一个口子,让他的血液流干而死。
当然割的时候,把这个罪犯的手插进一堵墙臂的洞中,不让罪犯看到伤口。
然后墙的另一边,一直嘀嗒……嘀嗒……
最后罪犯死了。
而事实上,罪犯的手腕确实被割了一个口子,但鲜血只流了一会儿就不流了。那嘀嗒声,不过是水滴进桶中的声响而已。
而罪犯却被这种声响误导暗示,以为自己一直在流血,最终导致死亡。而死亡的症状和真的血液流干而死的症状一模一样。
在种种心理点的加持下,白云这才猛地出掌,迅速地一掌掌狠狠拍在石碑之上。
效果相当的不错,达到了预想的百分之七十!
在这种奇葩的修炼方式之下,白云的进境一日千里。
劈挂掌和金刚指的内容并不难理解,这对于对汉语博大精深的文化有着深刻理解的白云来说,理解和领悟这两门绝学,不要太简单。
这一日。
他再次站在了石碑前,这一次,他没有让金手指附着任何心理点,运转心能,猛地一掌拍出。
嘭!
抬起手掌时,石碑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掌印,虽然浅得连一毫米也没有。但也总算将劈挂掌练至小成了。
也即是“登堂入室”的地步。
然后,他站在一张白纸跟前,距离十个厘米开外,一指弹出,一道指风激射而出,将白纸弹出了一个小洞!
金刚指小成!
小成之后,就是继续往深处体悟,主要是靠心能的增加来增加威能了。
当然了,白云相信,只要继续坚持用加持心理点的方法修炼,大成也指日可待。
……
有来访者了。
来访者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眉头紧锁。穿着打扮像是一名务工者。
“你好。”
“你好。”
“你们这里怎么收费?”
“一次心理咨询,收费100元。”
“这么贵?”来访者扭头便走。
白云:“……”
过了没多久,来访者又回来了。
“有效吗?”
白云不再说话了。
来访者尴尬地道:“我叫方刚强,我有三个孩子,还有一个没有工作的老婆。可是,一年到头,却没挣下什么钱。我的老板太可恶了。压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拖欠了我三个月的工资。其实,去年还有两个月的工资没有发。我年前找他要,他说快过年了,还找我要工资真晦气。我过完年问他要,他又说刚过完年还没开张就有人讨债更晦气了。现在我问他要,他又说这一年他赔了……”
方刚强声音低沉了下去,到最后声音很微弱,脑袋也勾了下去。肩头耸动着,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白小白给方刚强倒了一杯水。
方刚强一气喝光,“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知道做才能拿到工资。”
白云道:“呃,你想快点拿到工资,还是想慢点拿到工资?快的有风险,慢的无风险。”
“那……慢的吧。”
“去劳动局告他。”
方刚强摇了摇头,“告他,我没有证据啊,我的员工证都被提前收走了。别的员工也不愿意惹事,不想给我作证。而且听人说,他有关系在劳动局,很难告得赢。快过年了,我也耗不起。再耗一个月,我这一年就白干了。快的是什么?”
“拿一把刀,去砍了他!”
“啊……”
方刚强震惊了一会儿,苦笑道:“我不敢。那犯法。”
白云双手一摊,“那我就帮不上任何忙了。”
方刚强叹了口气,向白云告辞离开。
他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没有给钱,白云也没有要。
又过了一会儿,方刚强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