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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放牛

今天来到大姨家里,他家的海拔高度至少要高出外婆家200米。邻居只有一户雍姓人家,这家也有两兄弟,年龄如同表哥和我这般。

大姨家房后有很多桃树,房屋前面是一片片梯田,左边是竹林,右边是邻居,再向右就有一条水流量丰富的河,它奔流而下直注入主河道并在这个山坳的大石板处形成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水潭。

姨夫中午牵着两头牛回家吃午饭却又看到表哥表姐在打架,一怒之下吼道表哥去放牛去。表哥变得面无表情,表姐此时又蹦又跳好像刚刚没有哭过。表哥去牵牛还喊我也去,姨夫也听到了就对我说“你就在屋里耍就行了,下午给你煮鱼汤嗷。”显然作为小客人的我没有任何任务,也没有被惩罚指派。远远看到表哥已经走到邻居家门口了,他还回头看了这边,当看到我跑向他他就停下来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在我心中表哥一直都是很重义气的人,要是我们一起玩他只会坑表姐还保护我。上午就在屋后摘桃子,结果他就趁表姐还在树上没下来拉着我跑了,还用构树叶擦掉了桃子上的毛再给我,这样就可以直接吃。而表姐就不会有此待遇,会被要求自己去弄。

刚好在邻居家门口和表哥碰到一起了,要是他再走远一点我就会惧怕邻居家的狗而不敢过去了。过了邻居家一拐直接就在邻居屋后的土坡上去了,要是直走就会到漫水的大石板河上去,我想玩水只是河的两边全是秧田不能放牛。

到了这儿就发现邻居家的孩子也是两个人,他们在放三头牛。看到我们来了就提出先来后到的一套理论要我们去别处,表哥就说“哪你们在哪边我们在这边就行了。”可是这两兄弟还是不情愿,又说这块地是他们家的。“哪你喊它看它答不答应嘛!”表姐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是从自家屋后的桃林这边过来的,手里还拿了几个桃子,笑盈盈地说翻过山包过来就是不好走。

哪边的两兄弟都在愣神中,的确,表姐的哪一句话虽然不是自创却似乎充满了道理,一时间两兄弟竟无语凝噎。直到哪个小的突然“哦”的一声打破了半天的沉默,根本没人叫他的他却答应了一声,再后来他又学起了公鸡打鸣。要是只那样“哦”一声未免显得太尴尬,他巧妙地假借表演口技化解尴尬。我总是注视着这一切并在心中胡思乱想,我想哪一定是就表姐的发言做出的反应,他的哥哥在想土地不会说话就没法证明归属,于是愣住了。他心里想到的则是替土地代言答到,想得入神就不经意间响亮地答到,只是真的说出来了。

任谁去喊一块石头、一块地,它们都不会答应一声的,颇有天下为公的意思。若要正解,这山应该是国家承包给他们家的,是有据可查的。奈何要么词不达意要么被带偏了,一旦词穷就终止了这一切。

表哥拿到桃子就说要给哪两兄弟一人一个,说罢就扔了两个过去。这边说“接到。”那边说“好嘛。”只是我看到桃子还是一下掉到了草丛里。后来看到他们找找桃、洗桃再到吃桃再没有找茬。

随后表哥找了一块大石头躺在上面睡起来大觉,任由牛自己去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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