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散去时,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夏浅萝假意不小心撞了岑弈,恰好落入他怀里,夏浅萝假装很不好意思,却在离开他怀里时,说了一句“五日后,普陀寺见。”
那岑弈因着夏浅萝的这句“五日后普陀寺见”,心神不宁的。
好不容易到了正月二十,岑弈一大早便起身打扮自个儿。
前两天夏浅萝派人偷偷的送了信儿过来,告诉他见面的时间地点。
岑弈难得起的这般早,岑家人都有些不习惯。
“岑弈,你今日怎么这般早便起了?”
说话的是岑家大公子岑裕,他向来就不喜岑弈这个庶弟。而岑弈经常性的流连烟花,他觉得岑弈没什么威胁,故而没怎么在意,以往他多日上三竿才起,可今日却一反常态,让他怎么能不提起戒心?
“大哥,我碌碌无为那般长的时间了,现在我已经二十三了,不能这般庸庸碌碌一辈子。”
岑弈挑衅的看他,他向来不喜欢这个眼高于顶的嫡兄。他这个嫡兄总觉得自己高别人一等。
“我今日打算去普陀寺上香,求菩萨保佑我们岑家。”
“你有上进心这是好事,我亦为你高兴。”岑裕心口郁郁的,不过看着岑父欣慰的脸色,又不能打击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上官睿谦那一边也吩咐下人在准备去普陀寺拜佛的一应事宜。
上官睿谦本是不想去的,可陆宛玉要求他与她一同前往,他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谦王府书房。
“你知道吗。”陆宛玉靠在上官睿谦怀中,“上一次你我成亲前我亦与娘亲一同去过普陀寺,普陀寺的住持看出了我是再生之人,也算出了我与你会成亲两次,另外我还去抽过一签,签上批文曰:十里红妆,盛世大婚,凤主之命,贵不可言。”
上官睿谦胸腔一震,凤主,凤主,难道这批文是说,陆宛玉是做皇后的命格?
上官睿谦久久没有言语,陆宛玉从他怀里探出头,“你怎么了?”
“无事。”上官睿谦稍稍推开陆宛玉一点儿,“想来子衿她们将物品已经准备好了。”
陆宛玉从他怀里退出来,改为牵住他的手,“那我们走罢。”
上官睿谦与陆宛玉乘车前往普陀寺,走了没多远,天上便飞起了雪。
“雪!”陆宛玉既惊讶又激动。
正月十五以后,京都极少飞雪,故而她才会这般惊讶且激动。
车夫停下马车,“王爷,可还前往普陀寺?”
上官睿谦本想让车夫打道回府,可陆宛玉一脸的兴奋却又让他改变了主意,“继续走吧。”
到了普陀寺所在的山下,上官睿谦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一旁,自己与陆宛玉慢慢走上山。
方才的雪早已停了,可山路也因此变得不好走。
上官睿谦搀扶着陆宛玉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子衿她们拎着东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才上山不久,岑府的马车也停在了山脚。
岑弈往山上走去,岑裕随后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