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不必妄自菲薄。”太后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对陛下的一片真心,哀家知道。那次哀家求先帝给你们赐婚,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也不会无疾而终。”太后似有如无的瞟了陆宛玉一眼,“哀家定了,你且好生去承乾宫住着,其他的,都有哀家在。”太后语气平平,“若是有些人不知死活要去找你的麻烦,你便告诉哀家,哀家定替你做主。”
景熙低眉顺眼的应了,眼中流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
皇后之位,她定要抢过来,上官睿谦的爱意,她也要。
上官睿谦闻言,面色铁青,拉着陆宛玉便往外走。
太后在他们离开衍庆宫的时候说了什么他压根就没兴趣知道,又或许是不在意她说了什么。
一路上,陆宛玉沉着脸,任由上官睿谦怎么哄也哄不好。
陆宛玉知道,她现在是皇后,本不应该这般的小肚鸡肠。况且皇帝本就应该有三宫六院,如今只是一个景熙,她照理应该接受的。
可是在她的潜意识里,上官睿谦只是她一个人的夫君,不能与人共享。
回到凤仪宫,陆宛玉面色稍霁。
她从匣内拿出一卷画递给上官睿谦,“我知你不缺其他,便送你一幅画。”
上官睿谦有些发笑,画儿他也不缺啊。
待得画卷展开,上官睿谦喉咙有些发紧。
画上的是他与她,二人两相依偎,她抚琴,他则将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秀发。
上官睿谦识得此景,恰是去岁冬他与她在王府的模样。
去岁冬开始,他二人多离别少相聚,只因去岁秋起上官璟诚身子便时常不适,他在宫中助上官璟诚处理政事,较少归家。
他在王府时,他二人便在一起抚琴赏雪缠绵。
“我很喜欢。”
“喜欢便好。”陆宛玉说完便干呕起来。
上官睿谦可是担心坏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无事。”
陆宛玉只稍稍想了片刻便明白了,她这个月的葵水尚未来。
“当真无事?”上官睿谦还是有些担忧,“不若让御医来瞧瞧?”
上官睿谦派人去请御医,他自己则负责让陆宛玉展颜。
陆宛玉倾身在上官睿谦耳畔说了句话,他怔住,脑海中再无其他,只有陆宛玉的那一句“夫君,我可能有了身孕。”
御医的到来才让上官睿谦回过神。
御医向他行礼,他连忙制止只道是让他精心为皇后诊脉。
上官睿谦忐忑不安的心,在御医证实陆宛玉有孕之时放了下来。
上官睿谦大手一挥,诊脉的御医重重有赏,凤仪宫上下则各赏半年例银。
宫女内侍喜形于面,纷纷跪下向他二人道喜。
这方从上至下喜形于色,而宸妃宫中几乎是被低气压笼罩着。
景熙面色铁青,她才做了宸妃,皇后便传出有孕,这是打她的脸不是?
原本她以为,上官睿谦与陆宛玉二人在生下上官云烟之后许久都未曾传出再次身怀六甲的消息。
她还以为是陆宛玉在生上官云烟的时候伤了身子,再也不可能有身孕了,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