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做鸟兽散,上官潇然将子衿揽入怀,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怎么都不反驳,任由她们说你?”
“她们说的本就无错。”子衿神情低落,“本就是我高攀了你。”
“何为高攀?”上官潇然眉峰一蹙,“若说高攀,也当是我高攀了你才是。”
上官潇然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道,“待我双腿痊愈,我便去求皇兄赐婚,届时你便是我的王妃。”
“我不在乎名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
“但是我想给你一个名分。”
子衿泪盈于睫。
他二人憧憬着上官潇然双腿痊愈后的景象,那里会料到上官潇然双腿未愈,可上官睿谦已经去了边关。
……
“主子,属下去打听好了,皇帝今日要出宫微服。”黑衣男子声音沙哑,“因为皇后身体不适,未曾前往。”
“甚好。”
上官宏宇低笑,声音忽的变的低沉,“仪安,这次要委屈你了。”
……
上官睿谦出宫门时,陆宛玉方才起身,孕期的她愈发的嗜睡了,而且也胖了许多,纵然她知这是正常现象,但是还是会烦恼。
“娘娘。”充做侍卫的暗卫现身,“方才有人送了东西过来。”
暗卫将纸条递给陆宛玉,陆宛玉只看了一眼便神色一凛。
“快派人去通知陛下,安怀长公主被临遥王抓走了。”
暗卫自知兹事体大,也不敢怠慢,忙吩咐了其他人去找上官睿谦,而他则寸步不离的守在陆宛玉身边。
上官睿谦本就极其看中陆宛玉,更何况陆宛玉还有了身孕,更是怠慢不得。
陆宛玉到了城门,只见上官宏宇用匕首抵着上官仪安的喉,稍有不慎,便能割破她的喉管。
“上官宏宇!”陆宛玉厉声道,“你不是要见本宫吗?如今本宫来了,你是不是应当放了她?”
随着他二人离得愈来愈近,上官宏宇蓦的眯起眼睛,“不准再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王兄……”上官仪安声音颤抖,她从未想过,以往那般宠她的兄长,今日竟然会用她做筹码威胁另一个对她极好的兄长与嫂嫂,“我好怕……”
“小安,别怕。”上官宏宇低眸看她一眼,“很快就会过去的。”
上官仪安认命一般的闭上眼睛。
“陆宛玉,你着什么急呢?”上官宏宇痞笑,“本王等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是在等朕吗?”
上官睿谦飞身下马,将陆宛玉护在身后。
“倒是齐了。”上官宏宇哈哈大笑。
稍不注意,匕首划破了上官仪安的皮肉,猩红的血流出来,上官仪安害怕的闭上眼。
“上官宏宇!”陆宛玉骤然开口,“你挟持仪安,只是为了见我与陛下,如今我与陛下都来了,你是不是应当放了她?”
“陆宛玉。”男人的薄唇缓缓地挤出几个字,“你难道不应当给我说一说你上辈子的事吗?”
陆宛玉心知隐瞒不下去了,索性开口道,“你梦见的是真的又如何?那只是过去的事罢了。”
“你伙同他抢夺了属于我的皇位。”上官宏宇厉声道,“你难道不觉得有愧于我吗?”
陆宛玉侧身与上官睿谦并肩而立,细细咀嚼着他的这句话,突然发笑,“有愧于你?你害死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有愧于我?”
陆宛玉声音淡漠的仿佛她自己没有感情,“更何况若是没了我陆家,你以为你上辈子可以坐稳那个皇位?”
众人有些不知所云却又很惊讶。
上官宏宇沉默,的确,那时候他外祖家已不复往日辉煌,而佟宁夏家其实并不是特别有权势,若不是有陆家,他不可能登基,那也是他日后处死陆家满门的原因,只因为陆家功高震主。
“怎么?无法反驳了吧?”陆宛玉望向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