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万籁俱寂。
上官睿谦搂着陆宛玉,睡的安稳。
“陛下,陛下。”
外间内监的呼唤唤醒了原本就浅眠的上官睿谦。
上官睿谦轻手轻脚的下榻,披上外衫往外间去。
“何事?”
上官睿谦蹙眉问道。
“陆骠骑在御书房外候着。他说有要事与您相商。”
上官睿谦眉头蹙得更厉害了,陆琛以往都未曾深夜入宫,今日却忽的来了,莫不是有何不好之事?
到了御书房,上官睿谦正襟危坐。
“陛下,苏将军来信,我军怕是抵挡不住西戎的攻势了。”
若是换了旁人,一定会觉得苏清寒带兵不精。
可是上官睿谦心里明镜儿似的,苏清寒镇守边疆,以往与西戎有过战争,可都是小打小闹,未曾正面交锋,因而边疆只有十万大军。
此次西戎挑起战事,发兵数十万,苏清寒也是正常。
“朕且好好想想对策,待明日上朝之时朕再与众卿商议是否可行。”
上官睿谦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御书房,速度之快让陆琛咂舌。
可是陆琛心里却是十分欣慰,自家妹子真是好福气。
上官睿谦回到凤仪宫,一身的寒气,他烤了好一会儿的火方才上榻。
上官睿谦重新将陆宛玉揽入怀。
陆宛玉前一会儿就醒了,现下也无法装睡。
陆宛玉仰头吻了吻上官睿谦的下巴。
“吵醒你了?”
上官睿谦的声音中含着浓浓的歉意。
“不是。”陆宛玉往他怀里拱了拱,“腿抽筋了。”
“腿抽筋不早说?”上官睿谦责备道。
上官睿谦起身替她揉捏着小腿,“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陆宛玉浅笑。
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啊,如今却为她揉腿。
陆宛玉眼眶发热。
“睡吧。”上官睿谦说,“朕去烤烤火再抱你。”
陆宛玉当时就想,往后凤仪宫的火炉一定要整夜不熄火。
可是她那里能料到,往后的一年多的时间,上官睿谦都未曾踏足过她的凤仪宫。
……
次日一早,上官睿谦便命人去传上官潇然进宫。
“众卿想必也听到过一些风声说我大周与西戎的战事告急。”上官睿谦声音冷冽,“昨儿个朕与陆骠骑夜谈过后决定御驾亲征”
“陛下,不可啊。”一众臣子纷纷跪下阻止。
“尔等也不必担忧届时无人监国。”上官睿谦说,“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由临江王与皇后监国。”
“这……陛下。”有顽固的老臣出声阻止,“临江王可监国,但是皇后娘娘……”
那位大臣的话没有说完,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就是觉得陆宛玉是女子,担不起监国大任。
“是啊,沈大人所言非虚。”另一位大臣附和道,“古有武后牝鸡司晨,莫非陛下亦要走古人旧路?”
陆铮与陆琛父子二人怒视着那两位大臣。
他陆家之人,自家人说得,旁人可不能说一字。
“放肆!”上官睿谦怒不可遏。
众臣跪下磕头请罪,帝王之怒可不是所有人都承受的起的。
“陛下。”
上官潇然缓步进殿,他不再以轮椅代步,长身玉立,丰神俊朗。
众臣皆惊,坐在轮椅上十多年的临江王居然站起来了?
“临江王留下,退朝。”
臣子们走完之后,上官睿谦和上官潇然一同去了御书房议事。
上官睿谦将事情交代好。
“皇兄,皇嫂那边该如何说?”上官潇然蹙眉。
“稍后朕亲自去说。”上官睿谦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尽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