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亲手写过婚书，他说，等他平定了蛮夷，他就娶我。”水泠羽说着说着，眼角忍不住有些湿润，“我信了，现在他既已平定了蛮夷，我便是他妻子！”
“那你可知蛮夷为何动荡不安？”飞霜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心里很难受，可看到水泠羽这幅样子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水泠羽怔怔的看着他。
“蛮夷少主苍绯心仪你多年，等你及笄以后本想去族中提亲，可那个时候你却不见了踪影。怎料造化弄人，那一日他竟无意撞见慕珏像你许诺，这才有此结果。”飞霜一五一十的说出了水泠羽私自出逃后的事情。
“所以，那时候蛮夷久攻不下，就是因为苍绯？”水泠羽声音有些颤抖，这么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她？
“不错。”
“那他最后为何退兵？”
飞霜看了一眼水泠羽后，淡淡开口，“还不是因为他知道你即将回族，他都准备收兵了。可他的影卫回报了慕珏是如何对你，又是如何将你重伤。所以他这才在你被慕珏赶出城的那日派了三万精兵护你回族。可他没想到，慕珏竟然求师门，对他们的粮草下手，然后慕珏又亲手杀了那三万精兵。苍绯元气大伤，本就无力再打，而且那个时候他的妹妹苍樱瞳被人下了毒，他这才放了慕珏他们……”
一切竟是因为我吗？水泠羽隔着屏风望着慕珏，所以是我害了你……
“苍绯忘不了你，你为何不肯跟我回族，接受他的提亲？”飞霜不明白，苍绯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却选择了伤她千百次的慕珏。
“他对我好我知道，可我的心很小，慕珏住进来以后，就不允许别人进来了，我又不能把慕珏赶出去……”水泠羽笑了，笑的很苍凉，让人心疼。
“那苍绯呢？你认识苍绯比慕珏要早的多。”
“我的心又不是什么物件，没有什么先到先得的说法，它只认准我爱的那个人。”水泠羽抿了抿唇，第一次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飞霜。
“可是……”飞霜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水泠羽却制止了他，“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