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林卯卯的身后，大张着的嘴开合了几次，最终没能发出声音，就这么睁眼倒在地上咽了气。
死不瞑目。
林卯卯的泪花了脸，回神爬起来就往他来的地方跑。
雷弈廷生死未卜，他死了，她也不想活了。她边跑边哭，她还没和雷弈廷道歉，虽然他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人了，但昨晚说得话确实过分了。
林卯卯自我检讨着，小心翼翼地绕过秃刘身侧。
走了两步后又折了回去，合上了他的眼睛：“谢谢你……”
向下走了没两个台阶，脚步声陡然响起。
林卯卯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往后撤。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她还没能做出反应，爆炸开来的气浪直接把她甩到了墙上，疼得她泪流满面。
额角被撞出来一个指腹大小的血窟窿，被泪稀释了的血顺着脸的轮廓向下流，有些顺着眼角流进了眼睛里。
视线被红色充盈，眼前的景色如同加了动漫里末日降临的滤镜。
一个人影从拐角处快速跑过来。
林卯卯睁了半天眼也无法看清那人的样貌，看轮廓很熟悉，但却无法辨识出是谁。
那人已经到了她面前，嘴唇不断开合，但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林卯卯皱眉偏耳仔细听，奈何爆炸带来的嗡鸣声不绝于耳，根本无法听到他的话。
视线暗了几暗，她努力睁开眼睛，但面前的情景还是如同观看默片。
“雷弈廷？”她试探地唤了一下，那人似乎点了点头，还冲她伸出了手。
你果然死了吗？林卯卯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攥了一把，接着就笑了，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这样也挺好的，虽然不能相守，但却可以携手离开。
林卯卯的脑袋抽疼了一下，接着就没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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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温莫寒揪着旁边一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人的领子，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还有人质在里面？”
“知道，”面前的人拽开他的手，有些不耐烦，“......”
“你——！”温莫寒没想到他这么坦然就承认了，一时气结。
“我什么我？”冯远抖了下衣领，指了下不远处已经成了火海的洞穴，“这是什么地方......”
“他们每个人都是刽子手。”冯远冷笑，“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人质而不是帮凶？”
“她们是被拐卖的，我可以证明。”花泽走上前，把温莫寒往身后推了推，伸手说，“你好，我是省厅刑侦处的花泽。”
“久仰。”冯远象征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并没有自我介绍，而是反问，“那么请问，你准备如何证明？”
“矮桩刘和大宽是网上在逃嫌疑犯，他们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佐证。”花泽把之前从小庞那里拷来的照片放大给他看。
“据我所知，这根本不能证明什么。”冯远笑了，笑里不无嘲讽，“矮桩刘和大宽至今为止都没有捕捉到影像资料，仅凭这么模糊的两个模糊的影子，如何能判定就是这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