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灌进洞穴，吹得俩人皆是一僵。
“你是什么人！”精壮男子率先回神，拔出枪指着雷弈廷的头，“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线人没提到过他们手里有枪。后者眼睛微眯，难道他暴露了？还是他并没有混进这个组织的高层？
“问你话呢！”枪口点在了雷弈廷的额头上，精壮男子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说，你怎么进来的！”
“啊？啊啊啊……”雷弈廷顺势倒地，指着嘴摆了摆手，呜咽道，“啊！啊~啊啊……”
“哑巴？”精壮男子自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番，睥睨道，“装的吧？”
雷弈廷噤声，抱着被踹的那条腿缩成一团，眼睛里满是惊慌。
“喂，”精壮男子来了兴致，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是哑巴？”
雷弈廷打开他的手，爬起来往下台阶走。
“站住，”精壮男子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却不成想破烂的粗布衬衫直接被扯了下来，他的上半身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沟壑纵横的伤疤遍布健壮的后背，胸前一块缝合伤疤引起的精壮男子的注意：“你心脏做过嫁接手术。”
他懂医？雷弈廷微怔，表面上却是一把夺回破烂的衬衫穿上，拔腿向下跑。
“喂！”男子一个箭步跳到他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跟我干怎么样？打鱼没有我干的这行赚的快。”
雷弈廷没有出声，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在精壮男子眼中看来，是被他说中了。
“我看你手心遍布老茧，脸上的皮肤虽然看着还可以，但手背明显常年暴晒。”男子缓步走上前，眼中不无得意，“肌肉很结实，一看常年劳作，所以我猜你是个渔夫。”
雷弈廷还是没有出声，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里夹进了些许惊恐。
“哈哈，”精壮男子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五公分，“我看你是个聪明人，虽然不会说话，但不会说话也有不会说话的好处。”
“啊？”雷弈廷挑高了话尾，“啊！啊啊啊啊……”
“你别啊了，我又听不懂。”男子哭笑不得，“你会写字吗？会写的话，写字给我看好了。”
雷弈廷点了下头，眸子里全是警惕。
“不要那么紧张。”男子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往出口走，“我是觉得你是个好苗子，打一辈子鱼实在是糟蹋了。”
雷弈廷抗拒地推开他，后者也不生气，负手立在一侧：“说真的，要不要入伙？”
雷弈廷故作迟疑了片刻，才缓慢点了点头。
“这才是聪明人，哈哈哈，”精壮男子大笑，赞许地拍了拍雷弈廷的肩膀，“实话跟你说，你刚刚要是说不入，我就一枪崩了你。”
雷弈廷惊恐地看着他，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
“别紧张，你这不是通过测试了么？”男子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安抚孩子一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反正都是赚钱，干什么不一样？”
雷弈廷缓缓点头，环顾四周时，目光停在了成排的木质集装箱上，眼底刚刚褪去的警惕瞬间重新充盈。
“别紧张，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的。”男子伸出手，“我是这的负责人，他们都叫我老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