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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遇小娥

如此匆匆一日,方歌吟追查血河车踪迹,只知道血车过处,血流遍地,连昆仑派玉展大师、九华山岑九叹、八卦山何诀等高手,都死于血河车下。

方歌吟自问武功不及他们,但他雄心虎胆,追查血河车,不是为了夺宝,却是为了报仇。

他一袭白衣,经过了仆仆风尘,这日到了前临汉水的襄阳古城。

其实襄阳城离日月乡,不过三十余里,但血河车行踪诡秘,先越湖北,到了湖南,又转安徽,却在五天之前,又进入了湖北,且在襄阳城出现,方歌吟得知消息,立时赶回襄阳。

襄阳古城,前临汉水,位于桐柏山与大洪山之间,为古代兵家必争之地。唯是襄阳城人,坚毅清朗,自有一代江山才人出的好眉好目。方歌吟一入襄阳,便觉山河锦绣,风景如画,人生在世,更应有大志,成大事,立大业。

方歌吟到得襄阳,走在熙攘的人群间,觉得有些饥饿,其时已过午,方歌吟便想到茶馆去充饥。一路来他的路费来自家里,匆忙间也并未多携。

走了一阵,心里忽然起一疑问︰原来他身边的人渐渐的少,剩下的多是白衣长袍,青衽宽袖的精悍行人,似从同一处步出,方歌吟心里纳闷,却也不以为意。

再走了一阵,见了一处高楼,书“快意楼”,字迹神飞风跃,想必出自名家手笔,里面飘来菜肉清香,方歌吟觉得腹鸣如雷,急快步上楼。

但见楼下,俱是白衣长袍客,这些人往返悠游,似也没注意自己。上得楼来,只见一个客人也无,楼梯间却立了一个白袍客,此人一脸短须,但齐整有致,一脸精悍之色,方歌吟一见,心里提防,手里摸了一摸剑柄,心想光天化日,大街古城,这些人想干什么当下大步踏入。

只见那白袍客上前一欠身,笑道︰“方少侠,请。”方歌吟一怔,这人怎知自己姓方?只见楼上雅座,备大桌数十席,只有远处正席有个纤小的白衣人,头也不抬,似未看见自己。

方歌吟径自到一张桌子坐下,开口欲问,他甫落坐,那白袍客便击掌二记,立时出来了七八个伙计,斟茶、倒酒、备筷、上菜、盛饭、退身,一下子,八九道热腾腾、香喷喷的好菜和白饭,已摆在眼前。这些菜肴,并非山珍海味,但烧得鲜嫩清香,瑰丽无比,光看着已令人垂涎三尺,方歌吟望了望那白袍客,白袍客欠欠身,手一摊,意思是方歌吟先吃。方歌吟心想︰你们显然不止一人,叫得我来此地,请我吃这些东西,显然都早有准备,不吃白不吃。其实他已饿得差不多,心里盘算一下,菜里是否有毒,随后心头一哂︰方歌吟啊方歌吟,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人家得如此处心积虑的下毒害你!当即向白袍客一拱手,起筷痛吃起来。

等他狼吞虎咽了一番,拍拍手,整整衣冠,正想站起来谢过,并直询对方原由时,忽听一个清脆得教人心动的声音︰“你是方歌吟?”

方歌吟转过身去,只见那人在远处,日光和熙的照了些微进来,那纤小的人,正对着自己说话,一只手还握了只杯子,这蓝瓷花的杯子好小,这握杯的手更小,那人袖子因上举而绺落了半片,落出白生生的手腕,给人好小的感觉,方歌吟觉得这人说话怎么那样好听,一时竟忘了回话。

没料那人竟反手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杯碟“登登丁丁”一阵连响。

“你是聋子不成”

方歌吟一震,心里不禁有气,心想就算我吃了你一餐,也不必受你这小人的气,当下来个相应不理。

那人忽地一闪——竟就在日光下一闪,仍是端坐着,但已连飞过六张桌子,在自己身前三张桌子之远,悠悠坐住,就像丝毫没动过一般。那人正想启口就骂,方歌吟忍不住为这一手轻功叫了声︰“好!”

这人倒是一怔,噘嘴道︰“谁要你赞了!”

方歌吟也没料到有这一句话,道︰“谁要我赞了?”

这人倒是气了起来,霍地一声站起︰“你再耍嘴皮子!”

方歌吟马上要回他一句话,却见阳光透过窗棂,再洒在这人身上、脸上、衣上,细碎的阳光显得有点花乱,这人虽然站起,却并不高大,反给人纤柔的感觉,不禁把要顶撞的话吞了回去。

这人又道︰“干瞪眼睛干嘛,不服气是么”

方歌吟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忍不住回他一句︰“天下那么大,就你美么?我瞪眼也未定是看你!”

这人剎地满脸通红,皓齿咬着下唇,道︰“你……你……。”

白袍客见两人闹僵,进一步,欠身道︰“方少侠。”

方歌吟觉得这白袍客倒是彬彬有礼,对他大是好感,又有意和这人斗气,便向白袍客道︰“这位大叔请了。”

白袍客道︰“不敢。”

方歌吟道︰“请教大叔尊姓大名?”

白袍客笑道︰“区区姓辛,上深下巷,江湖朋友看得起,给我个外号‘全足孙膑’,在‘长空帮’讨份白旗令主的差遣。”

方歌吟剎然站起,不意撞着了台角,倒泻了一些茶水,失声道︰“——你——你是长空帮‘全足孙膑’辛……辛大侠”

原来长空帮继血河派之后,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就是“三正四奇”中的四奇之一︰长空神指桑书云!

五十年前的天下第一大帮是“权力帮”,是魔教灭亡后的第一势力,后被萧秋水等歼灭,若论近十余年来的天下第一大帮,则非“长空帮”莫属。“长空帮”却是正派名帮,绝不为非作歹欺压善民。

长空帮辖下共分五旗,五旗旗主,莫不是智勇双全,文武全才,而这位“白旗令主”辛深巷,是五旗首座,武功倒没什么,但向来行侠仗义,出名的足智多谋,外号人称“全足孙膑”。

只见辛深巷笑道︰“方公子,近月来闻说你追踪一事物,从湖北到湖南,再入安徽,又重返湖北,不知有否此事?”

方歌吟心道︰怎么他对我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心下转念︰长空帮是天下第一大帮,能探悉这些事情,当非罕见。当下道︰“是,在下一直追踪血河车……。”

说到这里,“呛”地一声,楼梯边出现了两个白衣人,齐齐拔剑在手,方歌吟心想︰好哇,原来是在这儿埋伏。那白衣人却急切的打断了方歌吟的话︰“血河车现在在那里”

方歌吟本来要说,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却见这人十分无礼,于是冷笑道︰“我知道也不说与你听。”

少年霍地站起,脸色剎白,纤小的身子似乎抖着,彷佛十分愤怒,方歌吟淡定地返身望去,这时才直看向这少年。少年长得十分白嫩,一袭白衣,像枯枝上的雪,一点也不染尘埃。方歌吟本想瞪住对方,对望进对方一潭碧水似的眼睛里,竟似沉溺进去,一时收不回来。

少年恨声道︰“你敢无礼!”

方歌吟一怔,心想自己并无无礼之处,少年又道︰“快说出血河车在何处,便饶你不死!”

方歌吟一听,心下大怒,心想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掌管天下生杀大权呢?冷笑道︰“怎么年纪轻轻,说话口气恁大!”

少年不怒反笑,露出两排白如雪霜的皓齿︰“我说话口气当然大,尤其对你这种——”

方歌吟有意气气他︰“哦,阁下除了口气大,说话还像个女人,婆婆妈妈、蛮不讲理——”

少年突然尖啸一声,这一声清越无比,方歌吟为之住口,但见辛深巷面色一变,连忙摇手,但少年已然发动,“飕”地如一缕轻烟,闪过三张桌子,一招手,五指如柳,拂向方歌吟面门。

方歌吟断未料到对方出招如此迅急,百忙中,一个大仰身,坐倒铁板桥,避过一拂,但脸上仍觉热辣辣一阵疼痛!

少年一拂不中,五指一反,自上而下,疾抓衣襟。

方歌吟后脑着地,正施铁板桥,无法闪避,百忙中双手一翻,抓起臀部之板凳,往上一格。

少年一抓被格,立时扣住凳子,只听“嘶”地一声,那坚实的木凳竟给抓出了五条新痕。

方歌吟此惊非同小可,少年欲再猛攻,自己可要糟了,不料少年一抓中凳,反而倒飞而出,轻熟落地,两颊绯红,把手指放到眼前去看,彷佛恼恨自己美丽的指甲受损一般。

方歌吟一怔,忙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只见白衣少年审视自己指甲,五指又秀又尖。方歌吟知道对方武功厉害,而且长空帮是名门正派,自己实犯不着与之为敌,正待发话,白衣少年却狠一举目,双手一扬,竟扬起一条淡绿色的丝缎长带,上下纷飞,恰似仙女凌空飞舞,带子卷成一个圈又一个圈,煞是好看。方歌吟呆得一呆,那几个圈圈竟分四路,向他的脖子套来。

方歌吟本来看得甚为欣赏,却不料飞絮投来,他不知何从躲起,只好连退五六步,可是白衣少年的带子极长,像一个长有长臂的人,带子一舒,便追卷过来。

方歌吟迫于无奈,长叹一声,长剑出鞘,直削缎带。

方歌吟出剑削带,知道白衣少年极为珍惜自己的东西,本不想结怨,只是这缎带飘忽如风,教人无处躲闪,只好出剑。

这一剑削向缎带,回手一带,连斩四圈,不料突然这间,这些圈圈都不存在,万化千幻的缎带,变成了如一柄奇长的剑,直向方歌吟胸膛。

方歌吟心中一凛,回手一封,缎带与剑碰在一起,各自感觉到一股大力涌来,两人向后跳退一步。

方歌吟甫一站定,缎带又卷至,方歌吟此惊非同小可,这缎带如长人的臂,忽长忽短,可刚可柔,击在自己的剑上,硬如木石,但向自己卷来时,柔如轻羽,简直无法招架。

方歌吟左闪、右闪,连环三个纵步,想撞进白衣少年身前出招;缎带乃是长兵器,只有近攻或许能破。

那少年也知道方歌吟用心,清叱一声,缎带化作五色祥云,分五圈迎头索来。

方歌吟一凛,这缎带所施的招法,无异如同“梅花五弄”,所不同的是“梅花五弄”四假一真,而这缎带只要给一圈索住,便动弹不得。更难应付的是“梅花五弄”是硬剑招,缎带却是软兵器。

方歌吟情知以一柄剑,破不了五个圈套,要退避已不及,人急生计,一低身钻到了桌下,挺身而起,一剑刺出。

白衣少年的五个缎圈,盖在桌面,自无效用,方歌吟起立一剑,叫做“斩蛇开路”,剑路十分凌厉,白衣少年一怔,回身一避,“嘶”地一声,头上儒生帽子竟被挑落,日光洒落,远处楼头,隐约箫声。眼前只见“噗”地一声,如瀑布般乌黑的长发,一下子洒落在那白衣少年的肩上。

方歌吟一震,道︰“你……你……妳……妳……”那少女粉面剎红,骤然冲近去,三只凤仙般的手指戳出。

方歌吟背上顶了大桌子,进退十分不便,加上眼前一亮,对方原来是绝色少女,一时呆住了,见对方来招,只好身退,不料对方手指未及,指风“嘶嘶”而至,方歌吟只觉腰间、胁边、右臂俱是一麻,长剑“呛啷”落地,人往下倒去,一面失声道︰“……长空……长空神指!”

原来武林中,引指凌空封穴伤人者,独长空帮帮主桑书云练成,三正四奇七年前论剑华山,桑书云便是以“长空神指”奠下了一代宗师的名位。而今这少年施的指法,正是“长空神指”,与桑书云多少都有些关系。

方歌吟倒了下去,虽可发音,但三道穴道被封,全身动弹不得,连抬头也不可以,只听“霍”一击,地上另一双脚快步移近,是辛深巷的声音︰“小姐,这人不能……”

只听一娇滴如莺的声音,带几分愤恨的道︰“为什么?他是天王老子不成!”

辛深巷道︰“适才属下见他使的剑法,正是天羽奇剑!”

隔了一会,那娇美的声音才道︰“原来是宋叔叔的徒弟,难怪这般高傲了。”

辛深巷道︰“我看他不是不说,而是根本不知道血河车的下落。”

娇美的声音又道︰“可恶!他刚才还嘴硬!”

辛深巷笑道︰“妳这样凶霸霸的问人家,人家当然……”

只听那娇美的声音道︰“辛大叔真是的,又来帮别人家——。”似乎顿了顿足。

方歌吟躺在地上,只好大叹倒霉,居然败在一个女孩子的手下。

只听辛深巷又道︰“依属下看,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

就在这时,楼下一阵骚乱,方歌吟见辛深巷的脚步一错,便闪到了窗前,听见他探头向下问︰“发生什么事?”突然“蓬”地一声,好像一扇窗门被击破的声响,一人飞了进来,只见他穿墨绿鞋子,裤袜甚是华贵,落地甚轻,只听这人怪笑道︰“辛旗主,你不认得我啦。”

白衣少女似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辛深巷也似吃了一惊,打哈哈道︰“原来是严公子,失敬失敬……”

就在这时,方歌吟觉得自己已被人扶起,原来是两名在楼梯间的白袍客,一直把他扶到了屏风后面,两人分左右持剑而立,方歌吟全身乏力,倚在墙上,却恰好从屏风的缝隙里,看到了外面。

这一看,只见一位白衣长发披肩的少女,面向自己,只见这少女虽然脸若寒霜,但依然艳若桃李,不笑依然带七分清秀,三分娇媚,真是美如绿水,清若春雪,一点也不矫揉造作。这一看之下,方歌吟竟收不回目光来,心想在这古城中,只要是多见这少女一刻,也是好的,纵然是见了便生死不知,但千里万里、千年万年,只要见着一次,便可以一生想念,便可以死而无憾。

这一下子,他们几人讲的话,方歌吟可一句也听不入耳,直至听见这少女开口说话︰“你说话放尊重点!”

方歌吟怔了一怔,原来是看得太入神了,以为那女子是对自己说话,心想自己并无出言不逊啊?却听一个狂妄至极的声音道︰“哈哈!小娥妹子言重了,十年前小妹子还拉着我的手,要我陪妳去买冰糖葫芦吃哩,现在妹子可出落得更标致了。”

方歌吟刚从最清美的声音走出来,一听到这轻浮的话语,不期然的竟心里有气。只见那人长得十分高大,衣着华丽,长相也挺俊朗,只是眉心一点血红,眼角浮肿,一脸满不在乎的笑着,笑意中杀气却十分浓重。只听那女子怒道︰“你再胡说,我就……”

辛深巷却道︰“严公子,令尊翁可好?”

那严公子一听问起父亲,倒是脸容一整,道︰“有蒙关心,家父好。”随后又向白衣女子嬉笑面皮道︰“怎么?桑世伯可好?我正要找他老人家……找他老人家谈一桩亲事。”

白衣少女桑小娥脸色气得发白,就要动手,辛深巷拦在两人身前,向那严公子陪笑道︰“公子可知帮主就在左近?公子要不要拜会帮主?帮主见公子如此英朗,定必欣慰。”

严公子却仰天大笑道︰“辛旗主不必唬我,严某来时,早已查得明明白白,桑世伯今晨出去追查‘铁狼银狐’的踪迹,不会回来得这么早。”

辛深巷心下一震,哈哈笑道︰“严公子未来前倒已探测清楚,那严公子的来意是有所图了?”

严公子也哈哈笑道︰“俗语有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桑小娥气道︰“辛大叔,跟他噜唆什么!把他拿下便是。”

严公子嘿嘿笑道︰“拿下我什么?妹子,我想妳得紧,来来来,趁世伯不在,我们先叙叙旧。”这句话说得轻薄、无赖,到了极点,连辛深巷也按捺不住,方歌吟自是大怒,桑小娥“啐”地一声,缎带竟似长蛇之舌一般刺了过去。方歌吟一听风声,大吃一惊,原来这带子刺出之时竟挟刀风,这小姑娘年纪如此之轻,但内力如此犀利,刚才自己纵是不太大意,也难在她手下走过五十招。

却不料那严公子大笑不动,眼见长带要刺入他胸膛之中,连桑小娥也不禁迟疑了一下,可能是于心不忍,严公子双手突然到了身前,一把抓住缎带,那缎带立即软了下来,严公子捧住缎带,埋入脸上,啧啧赞道︰“好香、好香。妹子身上,定必更香。”

严姓青年原本双手背负,也不知怎么一晃,双手便抓住了缎带,这一下在场众人也看不清楚,桑小娥气得忙丢了缎带,道︰“你……你好不要脸!”

严公子笑道︰“得妹子相赠罗带,还要脸来干什么?”辛深巷向来老成持重,此刻也忍不住勃然大怒,当下抢在桑小娥身前,向严公子一拱手,道︰“阁下再要是出言不逊,我要得罪了。”心道︰这“无情公子”严羽浪武功极高,心狠手辣,招数怪异,自己先与之战,若胜,不必污了小姐声名,若败,小姐亦可趁机逃离。

这白旗令主辛深巷,虽然足智多谋,武功并不甚高,与桑小娥不过伯仲,若他战败了,桑小娥也赢不了,若仅逊一筹,可以与桑小娥合力制服对方。

“无情公子”却是笑道︰“辛令主,你这是何苦来哉!”一说完,伸手一推,这一招,也是出手极快,只见肩头一动,掌已及胸。辛深巷手中突然多了两根银戟,格在胸前,“无情公子”的手,简直等于向戟尖推去。这一招彼此都是攻其不备,配合得极妙,方歌吟几乎忍不住要大叫一声︰好!

“无情公子”真叫了一声︰“好!”忽然之间,他的手不见了,又回到背后,就像没有出过手一般。辛深巷一呆,一时之间,两人面对面站,辛深巷也不知出手好,还是不出手好,就在这时,辛深巷忽觉脚下一绊。

原来“无情公子”上身不动,下身却出了一记“扫堂腿”,高手出招,原是看对方肩头是否耸动,但“无情公子”武功源出“东海劫余门”,实在太过怪异,饶是辛深巷工于智谋,也不免猝不及防,被这一脚扫得“咕咕”,滚下了楼梯。

辛深巷一滚下了楼梯,两名白衣人,闪上了楼,一左一右,刀光一闪,两柄单刀,夹攻“无情公子”。

“无情公子”哈哈一笑,忽然双手一开,竟抓住双刀。

这两人大吃一惊,只见刀斩在无情公子掌中,如同朽木,就在这时,无情公子五指一拗,“格登”、“格登”两声,两柄刀尖齐断,无情公子双臂好像突如其来长了一些似的,“嗤”、“嗤”刺入两人胸内,无情公子“嘿”一笑,双手一扭,刀尖竟在两人心口挖了一口血洞,两人惨呼,血染白衣,尚未倒下,无情公子已飞出两脚,把两人自窗口踢了出去,只听街上一阵哗然。

方歌吟几时见过出手如此歹毒的年青人?若不是穴道受制,早跃身出去,与无情公子拚个死活了。无情公子这时返身望向桑小娥,桑小娥脸色剎白,退了两步,无情公子笑道︰“妳不要怕,我对女孩子自会温柔的。”

桑小娥白衣忽然一溜烟的窜出,手上多了两柄银晃晃的短剑,双剑刺、撩、点、割、劈、削,招招不离无情公子要害。

无情公子的身子飞起,一起一落,又起又落,忽左忽右,又左又右,急退急进,又进又退,一连避过了二十几剑,然而桑小娥双剑依然追刺他全身要穴,刺、撩、点、割、劈、削外,更加上了快、攫、扫、扎、斩、贯等杀手,无情公子一时为之应接不瑕,无法反击。

方歌吟只见桑小娥手持双剑,如双翼银燕,煞是好看,心里忍不住连连叫好,只是他一上来便会败于桑小娥之手,心中很是沮丧,不便呼之出口罢了。

便在这时,忽闻一声惊呼,两条人影疾分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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