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十一月睁开双眼，那双眼里像是黑洞那样深不见底，没有一点人气，毫无起伏，绝望的的气息弥漫着，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喂，把东西交出来”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
十一月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男生。
不能吃
便垂下眼帘
有点困
那男生原以为十一月怕了，却不曾想看到了十一月眼中的神色，只有平静，但平静下揭开的是对世间的厌恶，还有隐藏于平静下的暴力因子。
男生忽然怕了，底气不足的放下一句狠话，“你……你给我等着。”
“哈”十一月对此只是打了个哈欠
微白的脸上因为有了人气出现了一丝红润，微微暖的阳光散下，她显得就像一个懒散的大猫。
嗯
令人很想给她顺顺毛
恰巧看到这一幕的少年恶劣的笑了笑，
如果打破这种平静，那会是什么呢？
真的让人期待啊，
从灵魂深处的与十一月相似的气息一下子泄露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十一月忽然兴奋起来了。
眼睛闭了起来，原本绝望的气息又参杂了一些甜味。
“好香啊”她喃喃，又顺着气味找过去，明明闭着眼睛却没有撞到任何东西。
原本在那个男生挑衅时打算看笑话的人都被十一月不知名的操作给惊呆了，现在十一月又闭上眼睛走，他们又觉得刚刚那个男生被吓跑是假的。
“喂，你是瞎了吗？哈哈”一个男生觉得十一月就是装模作样而已，就讽刺道。
十一月不做理会
原本那些怕了的人看到十一月无动于衷，也跟着那男生附和。
“不会刚刚被吓坏了，现在要去厕所哭吧。”
“哈哈哈”
……
人心就是这样你要是做一些很奇怪的事，人家就觉得你好欺负。
明明没有用暴力，但语言暴力也足以伤害人的心，这往往比身体的痛更疼。
而那些跟风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很多年之后他们或许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会说我只是跟她开玩笑而已，谁叫她当真了呢。
“你”十一月停下了，转头，睁开眼看着那个男生。
“杀过人吗？”
软软的话却包含了无尽的绝望
……
那些笑声停下了，都因为十一月的话而无措。
“你，要有自知之明。”十一月看着他，平静的说着，男生慌了。
他在班里的存在感不高，所以特别想找一些存在感，他觉得今天就是他的机会。
所以刚刚那些人附和时，他的虚荣心被满足了。
“怎么了，我还说错了？”在虚荣心的驱使下，男生又开口。“谁不知道，你，十一月可是一名不良少女，听说因为犯了事才转到这所学校的。”
“哦？”十一月轻轻的笑了，给人的感觉像是天使那般。“说完了？”
“难道不是吗？”那男生虽然怕，但心想这件事每个人都知道，“你们这些人啊，不好好学习就知道花父母的钱，你们知道你们的父母有多累么。”又道貌岸然的说着一些。
“就是，有钱了不起啊”另一些人又跟着起哄。
“你们真的很烦，好烦啊。”十一月不耐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