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酒气染开,一时间,大家看向边喃的神色,又沾几分戏谑意。
夜宴开始,越宁怕忍冬再惹事,于是牢牢扣在自己身边。此刻,忍冬的心思全在戏文上,而越宁就比较辛苦了,他要一边应酬一边防止忍冬喝酒。虽然,忍冬耍酒疯的样子很可爱,但是此刻是不易让边喃看见的。边喃看越宁那样在意那个毛头小子,不免心里不满,于是接着外出醒酒在暗影处安排好一切,一个黑衣人一晃而过就消失。
月色极美。
忍冬睡得很舒服。
如果能选择,忍冬将选择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
日光满屋。
“啊……”忍冬抱着被子缩到墙角:“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床上?”一个女子忽然从忍冬身旁爬起来:“官人,你说你喜欢奴家呀!”门外忽然一队人匆匆冲进来,忍冬细细辨别,发现并不认识这些人。“大胆,竟然在此私会,让将军蒙羞,来人,拖下去。”为首的护卫拖起忍冬就要拉出去,这时,一声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传过来。
“慢着。”
越宁拖下长衫披在衣衫不整的忍冬身上,默默抱在怀里:“此乃越某家事,越某要亲自审讯。”忍冬打了个激灵,越宁就慢慢趴下来轻轻呢喃:“我信你。”
这时,门口处不知何时站着的俊美女子忽然开口:“将军,如若他真负了你,就是欺君之罪,就算不得家事了,来人,带下去。”忍冬冷冷瞥一眼边喃忽然开口:“我不是毁人名声之人,既然那女子出现在我床上过,想必在无法嫁人,在审讯之前,我要娶她,就今日吧。”忍冬默默开口,边喃忽然皱眉,所有人都愣住,这小伙子这样不就是认了自己的罪名了吗!
“好。”越宁看着忍冬,忽然就答应了,虽然,这样做他的绿帽子被系死了,但是他的神情并没有不悦。
大堂上,越宁高坐,边喃皱着眉落在侧坐。那女子此刻换了嫁衣,慢慢让媒婆扶着往前走。“忍冬怎么还不出来?”边喃命人前去催促,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将军哥哥,忍冬怕不是逃跑了吧!”边喃实在坐不住了,于是起身要向外查看。
“新郎子到。”
暖风起,红色喜字瑟瑟作响。
越宁抬头,眼前的忍冬,凤冠霞帔,耀眼夺目。“啊,你!”边喃惊呼出声,周围唏嘘声连连。
“小女子心有余而力不足,怕是不能娶了这姑娘了,请将军明鉴。”忍冬说着朝越宁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长长嫁衣鲜红拖地,红唇美艳,笑意温柔。
“那不知,越某可否有幸,娶了台下那诉冤的小女子?”越宁站起身来,长腿挺拔,星眉剑目,与台下红衣女子绝配。
“那将军日后不可再让小女子有冤屈。”忍冬粲然一笑,天地就开始炫目。越宁走到她身边,对着她,深深一拜:“日后还请娘子切勿随便乱笑,因为太过吸引为夫。”
于是,世人皆传,将军逢一神女化作男儿身,日日相伴治好了他的恐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