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顾北安穿着一身掩严实的衣服，甚至带了一个蓝色的眼瞳。
她现在还是有些疑惑的，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变了颜色，还有那种脱离灵魂的感觉。
脸上带着面具，黑色獠牙的面具，冬天本来就黑的早，这是已经有些黑了。
她打车去了医院，全程也是低着头，头发垂在两旁，显得脸特别的小，别人倒是以为她脸上的獠牙面具是现在的新时尚，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到了医院，她直接去了手术室，脑子里莫名其妙的知道了手术室的位置。
手术刚开始，她穿上无菌服进入手术。
嗓音有些嘶哑粗壮：“秦医生，你辅助我”。
秦白看见带着面具的女孩，声音也是带了变声器的，长的高挑清瘦，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风霜的原因，浑身都是冰冷的气息。
眼睛是……蓝色的……
心细的他一眼看出了带着的眼瞳。
对啊，也许是眼瞳，他去查监控，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天监控没有开，因为雪把其中一条线路压坏了。
所以秦白现在并不知道，那天红色的眼睛，是不是眼瞳，现在的女孩子不都喜欢这样装扮吗。
秦白站在一旁，听着女孩的指令，声音粗野但是很清晰，每个动作都是及其精细的，像是在塑造世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这大概是秦白这辈子最轻松的手术了，不用多想，仿佛她就是那个领路人，只要跟着她走就行了
后面的手术似乎更快，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的跟着她的声音在走。
三个小时手术才结束，刚结束，秦白便看向顾以安，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人，才知道，刚结束她就离开了。
似乎知道，后面的一切，秦白可以做好。
没有多想，便接着做手头的工作，手术很成功，门外的家属也是含着泪感谢秦白。
秦白笑着接受，那人应该……不喜欢被人所知道吧……
医生这个行业，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在医院的里做着本职的工作，每月拿着一份薪水。
往往有些人，无比强烈的热爱那些奇妙的救治，奇妙的化学反应，但是却不喜欢在人前。
但是那些人也不是善人，不会救治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但是，这个女孩外冷心热……
秦白打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不用查了，嗯，就这样……”
*
顾北安十分的熟悉凤家的地形，那天郗闻砚拿的地图，清清楚楚的印在脑子里，她记性很好，躲避了所有的暗卫。
回到卧室，手机刚好响起，看着通话记录，郗闻砚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没有回，摘下眼瞳，眼睛已经是黑色的了，洗了个澡，又吹完头发，才播回去的。
清了清嗓音，“喂”
对面没有说话，但是顾北安知道，他不开心了。他不开心的时候，总是喜欢不理人。
静默好久，顾北安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直接给挂了。
郗闻砚：……
眼睛看着通话结束几个字，气的胸闷。
手指撰进手机，眼睛眯着，看着远方。
又开始下雪了，这个冬天，不是很冷，也不应该很冷。
无奈的又播了过去，声音“嘟嘟”的响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接，一直气急一样的点回拨，发现真拨不回去，也就没有坚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