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狩猎大赛是怎么会事”杨昱车厢里,听到程清山和牛三道人的对话,向一旁的阿九寻问道。
阿九坐在靠窗的一侧,此时一她正一手掀开半边棉窗帘,探出半张脸,向外张望着,眉目之间,露出些许不舍之情,听到杨昱的话,半转过身,“哎!”长叹了口气,道:“好不容易下了次山,来一趟嘉州,好玩的地方一处也没有逛,这就要回去了,真有些舍不得离开。”
龙清笑道:“五年后,嘉州同盟争令打擂,我们还会再来,到时候,师兄带你去玩个痛快。”
阿九顿时开心了少许,道:“还是三师兄最疼我...”说着话坐正了身子接着道:“狩猎大赛是大商嘉州和北燕幽州,为了促进两国边塞修行者友好交流,每年在青城山举行的一次围捕妖兽,采集药材的活动,两国每年轮流举办,定于每年的春末夏至之季举行,到时两国边城一带的修行者都会来参加,除了十余家仙门,还有许多散修也会被邀请参加,可以说是商燕两国边城一带,修行界最盛大的一次聚会比赛,每年两国天子也都会派重臣代表前来主持大赛。”
“而每一届狩猎大赛,都会评选出三家猎杀妖兽,采集药材最多的门派,三名表现最突出的年轻弟子,颁发丰厚奖励。”
“因此狩猎大赛也被看做,两国边城十几家仙门和弟子,比拼实力的舞台,谁夺得狩猎大赛的第一名,则表示这家仙门和弟子的地位,就是嘉幽两州修行仙门的龙头,朝廷每年也会对夺得第一名的仙门,提供丰厚的修行资源,以示鼓励,而夺得前三名的弟子,则会被王朝作为重点对象照顾,希望将来他们可以成为王朝的一方守护者。”
听阿九这么一说,杨昱才知道,狩猎大赛原来这么重要,心中不免对半年以后举行的狩猎大赛,有了一些小期待。
“也不知这一年狩猎大赛,我们大商几家门派,有没有可能挤进前五的位置,出一名排名进前三的年轻弟子”龙清感叹道。
两国举行的狩猎大赛,虽然已经举办了好多年,但大商王朝参赛的几家仙门,成绩一直很惨,几乎都是被北燕几家门派辗压,表现突出的前三家仙门和弟子,从来没有出现过大商的修行门派和弟子,有些让嘉州一带,几家仙门和弟子抬不起头。
“去年,我们三仙观第六,今年我们和幽州驭兽斋并列第五,明年只要我们师兄妹几人齐心合力,咱们也许会创造历史”阿九说着就变得激动兴奋起来。
“不好说,幽州那三家老门派,已霸占了前三名的位置,快一百多年了,不是轻易能够憾动的”穆玄淡淡的道。
说起狩猎大会,几个年轻人都来了精神,一直坐着闭目修行的李海,收了修行功法,凑了过来笑着道:“我们三仙观,能不能排进门派前三虽不好说,但我觉得表现优秀前三名弟子里,可能会出现我们三仙观弟子。”
“六师弟,说这话,我到也有些赞同。”龙清憨笑道。
“你们说,会是谁呢?”阿九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关心,有些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李海笑道:“小师妹,你心里明明知道答案,还问我们。”
“是啊!小师妹这是明知故问,装糊涂”穆玄道。
“不跟你们说了,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们”阿九嗔声道,清秀的脸庞上带了几分少女的羞涩腼腆,好像被他们说中心事一般。
杨昱眉头微蹙了下,虽不知他们口中,这名优秀师兄是那一位,但却看得出,阿九似乎对这位师兄很在意,让他不由想知道,这位师兄到底是谁,竟然能让阿九对他痴迷。
“不知你们口中的这位师兄是那一位”杨昱问道。
“二师兄霍融,我们三仙观,最优秀的弟子,炼气十三层修为,嘉州年轻弟子里修为最高的弟子,也是公认的嘉州修行界第一美男子,是不是小师妹!”李海看着阿九,似笑非笑的道。
“啊!”李海惨叫一声,俯身双手抱着脚,龇牙咧嘴的叫道:“我的脚,疼死我了!”快速逃离了阿九身旁,“小师妹,你可真狠啊!”
李海这一举动,引得车上几人,开怀大笑,便听阿九啐道:“臭小六!看你后还敢不敢多嘴”说完,看到李海一脸痛苦的样子,忍不住破涕而笑。
几个人说笑间,马车便行驶到了嘉州城外的青阳码头,由于一千多里地的青城山阻隔,从大商去往北燕,只有走水路一条道可行,而去往北燕必经青城山,所以程清山才会让牛三道人护送一下这群北燕使臣。
几人下了船,只见码头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艘雄伟壮观的大船停泊在江面上,长约有二十几丈,高有四丈多,分上中下三层,船身朱红的油漆闪闪发亮,有点刺眼,船首处,立了一根旗杆,江风徐徐吹来,黑色的三角小旗迎风展开,上面绣了一团红色的火焰,左侧处笔走龙蛇,绣了两个大字“北燕”。
“好大的船啊!”下了马车,看见这艘北燕豪船,阿九兴奋的冲了上去,高声呼喊道。
杨昱自小没出过门,猛然间看到这么一个巨形大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上了船,他们一行六人,被安排在了第三层,一人一间小卧舱,虽然不大,到也干净整洁,里面还有一个通风小窗,躺在床上,便可以欣赏到青阳江两畔的美景。
大船上中下三层,上层的客人,北燕官员居多,中层的客人,大都是二国的商贾墨客,下层则比较拥挤一点,生活在两国底层的百姓居多。
杨昱走进卧舱,刚和身躺下,便感觉到外面哨子手,高声呦呵道:“起——航——了”
杨昱站起身,走到小窗边,望向江面,碧波荡漾,层层涟漪滚动向四周涌去,大船缓慢驶向江中,心里莫名生出些许感慨,这一去,也不知未来将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