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溪文凝目再次看了一眼手里芯片和仪器,良久才开口说到:
“我现在手里没有工具,这个我们回去再说。宋易怎么样?”
程豫担忧地看了眼闭目养神,脸色微微发红的宋易,他的情况严重了,飞机上休息不好,发烧的情况更严重了。
“他的伤口感染了,现在有些发烧。我是心理医生,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
傅溪文转头看了一眼宋易,点了点头:
“我会给许迩打电话,让她准备准备。”
许迩是外科医生,如今也幸好有她。傅溪文没有再说其他直接便开车走了,途中他给许迩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鉴于宋易的情况,所以傅溪文的车子速度开的不慢,很快就到了。他们到的时候,许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程豫和周琦扶着宋易下了车,许迩见状赶忙迎了上来,她伸手靠了靠宋易的额头,眉头微微一皱:
“扶着他跟我来。”
说着她率先就往里走。三人紧跟其后,直接上了二楼。
许迩打开右边靠里的房间,对他们说:
“扶他进来,躺上去。”
许迩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简易床说到。
看得出来这里是一个临时准备的病房,很简陋,除了一张床,一把椅子,加上一个挂着输液带的杆外什么也没有。
宋易躺下去后,许迩便动作熟练地为他手背消毒,然后扎入输液针。输上液后,她又走到床尾,把宋易的裤腿挽上去,松开了纱布查看他的伤口。
看着那泛着红肿的伤口已经确定是感染了,但是看得出来后期处理的很好,没有继续恶化。至少比她想象中要好。许迩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太严重,我先把药给他换了,消炎药我也先给他输上了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周琦闻言,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了,这么多天来,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意。
处理好了这边,就该去看看芯片的问题了。不过宋易这边暂时离不得人,程豫选择了留下,许迩和周琦一起去找傅溪文,看一看他们带回来的芯片到底有没有问题。
“溪文怎么样?”
许迩推开门,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傅溪文问到。
傅溪文抬头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又接着摆弄手里的机器,边弄边说:
“我还在弄,等一下就知道了。”
听到他这话后,周琦和许迩对视了一眼,便没有再说话担心打扰到他。
约有十来分钟后,傅溪文左右再看了看手里的机器确定没有问题后,才看向她们说到:
“好了。我先用这个测试一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可以直接向电脑里载入它的程序了。”
说完后他便伸手把一旁的芯片从塑料盒子里拿出来,小心地放进了机器的凹槽里,接着他按下了右手方的按键。傅溪文按下键之后,芯片一下子仿佛被激活了一般,这个晶体泛着蓝色的光。
傅溪文见此,一下子笑了,心绪渐渐变得紧张激动起来。他这就要破解了这枚小小的芯片里的巨大秘密了,他们能彻底摆脱这噩梦般的日子了。一想到这他的目光就紧紧地凝视着机器上一块非常小的黑白显示屏,想要观察它的波长。
但是变故突生,机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示声音。接着显示屏上没有出现任何的波长,只是一个劲的跳动着若隐若现看不懂的乱码。
傅溪文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他手上的机器恶狠狠地摔在地上浑身散发着暴怒。机器啪的一声摔的支离破碎,傅溪文闭了闭眼,缓缓压住了心底暴虐的情绪。
“这枚芯片废了,里面全是病毒。”
周琦出乎意料地镇定,她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那天晚上那个人临死之前的行为就已经告诉她,芯片被动了手脚。她猜测过可能会被锁住,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直接把它废掉。
一旁的傅溪文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走到桌子旁拿起了周琦交给他的另外一件东西。
“你说,芯片被这个给刺了一下。”
傅溪文边说边按出了那东西的尖细的针头。
“是。”
周琦点了点头。
傅溪文闻言皱着眉,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把那东西靠近窗户,放在阳光下,慢慢地转动。
一抹若隐若现地亮光在阳光下闪烁。傅溪文若有所思地收回了手,接着他又走回摔碎的机器旁蹲下从里面找出了芯片,又从抽屉里翻找许久找出了一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放大镜。
他用放大镜继续又看了看芯片,确保它的每个细小的角落都看清楚后。又去对着那针头看了几眼,接着他直接用螺丝刀把那东西给拆开了,细细地观察里面的构造线路。
周琦和许迩在现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的动作,不敢打扰他的思路。
良久后傅溪文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低头无奈地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溪文?”
许迩忍不住开口叫到。
“这个东西应该即是他们的检测器,也是他们的防范机制。如果一旦取不回去芯片,他们用这个便能直接向芯片植入病毒。
芯片看来真的对他们很重要,要想设计这个东西,所要花的人力物力和时间都是非常大的,这个东西设计的太好也太精细了。
我在越来越好奇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他们的目的恐怕要比我们想象地还要复杂可怖。”
傅溪文脸上挂着古怪地笑,看着桌上堪称工艺品的芯片。他研究了这么久,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它。那检测器做的精细,可是与芯片相比那差距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到底是是怎么做到的,芯片完全是透明的,没有线路的痕迹,也有任何的接线口。不知道的人看它就像是一块水晶一样,这样的东西是怎么运作的,又是怎么做出来的,还有他们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别人的脑子里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噩梦,恐怕这芯片待在脑子里直至被取出,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查一下,芯片到底是怎么被放进这里的?”
傅溪文的想法被他自己喃喃自语般说了出来,周琦听后,平静地问出了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