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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王俊凯最后也没有和我一起回家，我们是同一天离开北京的。
我知道的，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希望，希望他父母能够多看他一眼，而不是一味地用他去获得所谓的稳赚不赔的买卖。
到家的时候，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他那边比较吵，听起来还挺热闹的。
“你那边好热闹呀。”我坐在院子里，院子里的茶花早已过了开放的时间。
“就一小孩，挺闹腾的。”
我笑了一声，“我这也是，俩小屁孩闹得慌。你们家那一个就吵成这样可不得了啊。”
他轻笑，“是啊，我觉得我小时候应该没这么闹。”
“小姑姑小姑姑，我们去买蛋饼吃好不好？”小羊过来揪我的衣服，大眼睛亮亮的。
“好啊，我打完电话再去好不好？”
“小阿姨在和小姨丈打电话吗？”小艾看看我，咯咯笑。
我开了免提，小艾朝话筒喊了一声，“小姨丈，新年快乐！”
小羊也跟着喊，“小姑丈，新年快乐！”
他笑，“小羊，小艾新年快乐呀。”
“小姑丈，你今天怎么不在啊？”
“小姑丈，回家过年啦，下次见面给你们带好吃的，好不好？”
我点头，“好啊。”
“小姑姑！”
“小阿姨！”
两小屁孩听见我要抢他们吃的，立马急了。
那头的他也笑个不停，“你怎么还跟小孩争吃的啊？”
“你管我，我吃醋不行吗？”我关了免提，糊弄俩小孩去别的地方玩。
“我回家给你买一箱备着好不好？乖啦。”
他像哄小孩一样，轻声哄着我。
我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内心一阵酸涩。
他就是这样无条件地包容我的一切小情绪，尽他所能弥补他觉得亏欠我的。
“王俊凯，你是不是傻啊。”
“干嘛突然骂我？”
脱口而出的话哽在喉咙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出来。
“才没有。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后天。”
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嗯，那我应该也差不多吧。”
他顿了顿，突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新年快乐，我的阿蔚。”
被咬得温柔缱绻的字，落入耳畔。
我垂下眸颤了颤，“嗯，新年快乐。”
[134.]
夜深，我躺在床上，没什么睡意，脑子里不断循环着去年王俊凯过来找我的画面。
所以，我是不是也应该为他勇敢一次。
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翻回身，从床头捞过手机，犹豫了片刻给王俊凯打了个电话。
“怎么还没睡啊？”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刚睡醒的倦意，大概是被我吵醒了。
“你在睡觉吗？”
“嗯。怎么了？你睡不着？”那头有悉悉簌簌的声音。
我摇头，又点头，想起他并看不到连忙道，“没有，我想问你，你现在在你家吗？”
“嗯，怎么了吗？”
“没有，你先睡觉吧，晚安。”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结束了通话，然后默默地买下了明天去重庆的机票。
王俊凯，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吧。
我为你勇敢，也为我自己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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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真的不欠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