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时间回到昨天凌晨，白琅的意识开始苏醒，和往常不太一样，没有蓝色的登录界面，似乎也没办法操控身体。
这里是他没见过的系统？
曾经还没被淘汰的时候，他有通过连接去过系统内部，也是这样一望无际的感觉。
代码排列规整，如同真实的城市，向四面八方看不到尽头的彼方延伸。
他又尝试移动身体，稍微可以了，但很快就感觉能源迅速见底。
“嘘——别乱动。”
陌生的女声出现，白琅只看到四周随着无数细碎的代码凝聚，有凉凉的绸缎落下，虽然还不能动，甚至这里可能都只是“意识”暂存的空间，但能感觉到凉意？
“我知道你醒了，还有一会才能结束，现在聊聊天也不错。”
女声略带淡漠的补充道，随即白琅就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他也看清了声音的主人，一个御姐音的萝莉？
用明眸皓齿，丰肌秀骨来形容似乎欠缺了点，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萝莉，跟小主人洛伊儿差不多高，双脚悬空，堪堪和自己平视。
之前感觉到的绸缎，是小萝莉的银色长发，她本人上身是黑色仿古的交领，长长的衣袖将手完全遮住，下半身是贴身的白色长裤，没有过多复杂的装饰。
小萝莉凑近了点，很是不满：“看我做什么？难道首先不应该问自己在哪？”
白琅哑口，确实，于是顺从地问了，小萝莉又拉开了距离，刻意升高了高度，俯视白琅：“这里是我的身体，也是你未来需要依靠的系统。”
“身体？”白琅愣，脸色涨红。
小萝莉隔空弹了白琅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姐姐我本来是没有人形的，整个系统就是姐姐我，只有信息开始传输，你才能以这种形式看到本大人的人形状态。”
“现在在给你的程序做修改，以后你真正的顶头上司是本大人了，只是要一个人，那家伙不敢怎样。”小萝莉说完，挥挥手，“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到位，毕竟现在是那家伙在分配资源。”
白琅愣，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说的那家伙……是总系统吗？所有物资都是总系统分配的……”
“是他。”
小萝莉不否认，眼中都是轻蔑，“不过都是些姐姐玩剩下的制度，没想到还成了你们人工智能和改造人奉行的绝对守则了。”
白琅惊，下意识敌视小萝莉，如果此刻能动，他应是会冲上去抵住她的脖子的，虽然那不是动力系统，不会构成什么威胁。
“你到底是谁？”
“听说过十几年前的战争吗？以一己之力抗衡全世界，最后被‘镇压’了的焚天。”小萝莉随口问道，每一个字都让白琅浑身颤栗。
小萝莉眯眼，笑：“果然是知道啊，那你听说过系统‘维纳斯’吗？”
2
十几年前，确切说是十六年前，世界比现在更加混乱，人类和其他不同种族的智慧生命体，即异种人之间的纷争无时不在。
再提前十年，有一批走在最前沿的人，决定创造出可以限定全宇宙拥有智慧的生命体的通用法则。
而这个法则的第一版名为“诺亚”，之后又以其为基础，用母星流传的西方诸神命名，相继修改创造出“普罗米修斯”“宙斯”“维纳斯”，可最后又把所有法则废弃，重新开始。
同一时间，有一个组织私下招募星际流浪的孤儿，种族不限，他们的目的是研究无法被科学解释的异能。
而这种拥有异能的孩子，极度排斥芯片，一旦为其安上居民通用的芯片，就会在短时间内器官衰竭，迅速走向衰亡。
当时芯片通行的系统正是“诺亚”。
组织认为正是因为系统的终点一定是“大恶”，所以拥有异能的孩子才会如此排斥。
两拨人之间开始挑起矛盾，纷争不断升级，甚至惊动了当时的星际联邦。
直到有一天，第一个能和系统对话的“普通人”出现了，那是个没有检测出异能，只是暂时照顾的人类孤儿。
那个人学习能力极强，只是简单了解编程，便可以理解“维纳斯”的语言，甚至操控“维纳斯”，将其植入作战机甲，使个人作战能力迅速提升。
星际联邦得知后，叫停了两家组织的所有研究事项，要求共同研究完善“维纳斯”，将其变成未来可行的主系统，并插手研究和测试。
十六年前，那个可以对话的孩子将将十五岁，因为赫赫战功，被破例提拔到少将。
此时系统已经完善，异种人主动叫停战争，以预言了和平才会换来未来的巫女族为见证人，猫系的灵猫族、犬系苍狼族、虫系智虫族各派代表，和当时的人类代表签署了和平条例。
在同年，研究系统的组织突然销毁所有旧制系统，开发新的可行主系统——“艾克”。
系统基本制度和“维纳斯”并没有太大出入，反而更加简洁，甚至福利制度相当到位。
而为了证明和平条例的可靠性，政府决定给那个年轻少将撤职，并处以死刑，销毁少将的战斗机甲。
但是少年靠当年收养他的组织逃了出来，还带着“维纳斯”系统的核心一起。
少年和“维纳斯”下落不明，真正的知情人掩盖真相，加上异种人主动提出不需要这种过激的证词，政府只得作罢，并决定开始运行系统“艾克”，为所有仍沿用“诺亚”系统的芯片更新升级。
而收养少年的组织和“维纳斯”被统称为“焚天”，是“扰乱”了星际和平的逆党。
3
白琅看着眼前的小萝莉，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就是系统“维纳斯”。
传言少年曾和“维纳斯”联手反击做事果决的“联邦政府”，几次让现行系统畏缩，星际联合所有力量，甚至都无法支持两个系统之间的战争。
如果不是因为未知的原因，少年主动收手，现在的世界到底如何还未可知。
“因为缺乏资源，目前的形态是最节省的形态，你们的那点小计谋，姐姐可清楚着呢。”
小萝莉打了个哈欠，做作道：“转告艾克，想干坏事，别牵连到我们。”
“啊，我忘了，现在的你也传不了这么叛逆的话了，系统修改完成。”
白琅只觉是晃了晃神，自己眼前的场景便变成了洛泽野的“小阁楼”。
洛泽野叼着牙刷，从洗漱台走来，邋里邋遢，随便踢开一个白球，懒洋洋地问候道：“醒啦？新系统不太适应吧？没事没事，今天早饭我给伊儿弄。”
“洛泽野我丢你大爷！就不能温柔的对待本系统吗？”
白琅迟疑片刻，确定洛泽野没听到，那个小萝莉难道是在自己的意识里？
“是在啊，顺便看看有没有能帮助修复的资源，放心，不碍事。”
小萝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毕竟平常也骂不了洛泽野那丫，畅快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