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雪听到南兰珞所说,内心很是兴奋,觉得自己的目的就要达成。正要开口补上两句刀子,
却不料南祈奕分析道:“方才救我的才是凤翎派来的,这群人是别人派来离间我们,是谁也查不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今日就先回府。”
南祈奕明面上将此事压下,其实是要暗中慢慢审查,毕竟现在的刺客都自尽,南兰珞与叶柔雪矛头指向沈凤翎,在此审查,就是浪费口舌。
叶柔雪听到南祈奕如此信任沈凤翎,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回到南襄候府,叶柔雪反身关上房门,气得南兰珞道:“南哥哥可能是被这沈凤翎迷了双眼,明明这沈凤翎就是想置他于死地,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
南兰珞喝了口茶,茶水不是新泡的,略有涩味,南兰珞皱眉,看了眼茶碗,“对呀,哥哥原本就体弱,沈凤翎一个习武之身,这般折腾哥哥怎么是好,此事,必须告诉父亲。”
说完便起身开门往书房走去,叶柔雪原本想着一起找南襄侯,略略一想,停住脚步,还是让南兰珞与南襄侯单独聊更好,自己在,说不定南襄侯觉得是自己撺掇,便留在了房间。
南兰珞将事情与南襄侯说了一遍,南襄侯沉吟:“竟有此事?”不如先将二人叫了来看看沈凤翎态度再决定。
沈凤翎和南祈奕一回府便被南襄侯叫了去,南祈奕回来的路上已经跟沈凤翎讲了今日事情的经过,沈凤翎便知道南襄侯找自己是想找自己的麻烦。
正殿中南襄侯坐在主位,南兰珞和叶柔雪坐在侧旁,两人看到沈凤翎便冷冷一笑,沈凤翎却不以为然。
“祁奕,听说你今日遇袭,身体可曾有恙?”南襄侯关心的问道。
南祈奕看了叶柔雪与南兰珞一眼,起身作揖:“多谢父亲关心,多亏凤翎派人跟随,才未曾受伤。”南祈奕回答。
南襄侯看着南祈奕明显将沈凤翎护在身后,便开门见山:“说起这事,为父正想问问凤翎,为何那死士穿着你军营里的衣服。”
着重出为父二字,夫为妻纲,父为子纲,若是沈凤翎在南襄侯府违背父亲又害了夫君,那这沈凤翎在朝堂上便无立足之地,甚至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这样一来,沈凤翎父亲和哥哥冤死的案子,沈凤翎永远无法查,虽然此事有大部分嫌疑是叶柔雪派人干的,但是目标是沈凤翎,这就让南襄侯爷很满意。
南襄侯爷能在朝野立足,全凭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南祈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差点被伤到是叶柔雪不对,但叶柔雪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沈凤翎看南襄侯仿佛认定死士是沈凤翎派的,心中丝毫不慌张,沈凤翎正气凛然的回道,“穿我军营里的衣服就能认定是我军营里的人吗,我沈凤翎军营的士兵胳膊上都有个刺青,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不信可以去我军营里看看。而你们也可以去看看那几个死士身上有没有。”
叶柔雪与南兰珞看向沈凤翎,竟然,竟然有这么回事?一支军队有自己的刺青很南襄侯咳嗽一声:“刺青……”沈凤翎不卑不亢道:“爹爹,孩儿累了,且先行回院子。”叶柔雪看到沈凤翎安然无恙的离开,并且和南祈奕还是一如既往的恩爱,气得将手中的帕子捏的皱成一团,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牙在咯咯响。南兰珞见此状况,觉得没劲,怎么每次都让这沈凤翎占了便宜,只好也回院子。
盐运使醉醺醺喝了花酒从怡红院回来,正好遇见叶柔雪便问刺客之事如何。叶柔雪看着盐运使说道:“沈凤翎那个贱人,竟然早有防备,安排了暗卫保护南哥哥,这次陷害沈凤翎失败,幸好那死士也自尽了,我们没留什么证据,不然我们也逃不了。”
盐运使听到叶柔雪的话顿时酒劲清醒:“这沈凤翎这么厉害,看来我们得要再想办法把这沈凤翎拉下水。”这沈将军的女儿果真不能小瞧,以前觉得她一个女儿身,又每日与敌人正面对抗,不会躲防暗箭,看来是自己错了。
叶柔雪头疼不已,沈凤翎这个眼中钉,怎么样才能除掉。
“爹爹,现在估计沈凤翎也有防备,别被她抓住我们的辫子。”叶柔雪叹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