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翎看到南襄候王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冷冷一哼,也不再拐弯抹角,对着南襄候夫妇说道:“父亲和母亲可还记得昨晚在书房所说的话,凤翎可都听见了,还知道那证据现在就在书房内。”
南襄候夫妇二人听到这话心里一惊,顿时明白昨夜在房顶的便是沈凤翎,便沉默无言。心里却在盘算该如何应对沈凤翎的逼问。
沈凤翎看到二人苍白的脸色,徐徐的说道:“这下可以告知凤翎实话了吧。”
“凤翎,我是和魏国将军有书信往来,但那也只是生意上的事,无关你爹爹和哥哥的事。”南襄候不死心的狡辩道。
沈凤翎看到南襄候仍然不承认,冷笑道:“父亲这借口也太过牵强了吧,不过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凤翎也别无他法,我叫你一声父亲,总不能把你拖去军营里严刑拷打,只是那盐运使,如若我去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就是不知他那脑袋还保不保得住。”
南襄候王本以为沈凤翎放弃了追问,听到沈凤翎后边的话,便知她在威胁自己。
立刻愤怒的说道:“沈凤翎,你别太自以为是,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让盐运使在府中反思,你以为你能轻易让皇上改旨吗?否则皇上的威严何在?”
南襄侯觉得自己一个长辈,沈凤翎不过晚辈,竟然这般质问自己,实在该死。
沈凤翎冷笑,此时没有长辈晚辈,只有当年一案的真相。“哦?那儿媳要是去皇上面前说,儿媳回去仔细斟酌,发现如果将盐运使如此轻易地处置了,不但不能平息民愤,传到魏国更会让他们耻笑我们褚辽国皇上治国不严。那皇上会怎么做呢?”沈凤翎冷冷的说道,还着重说了“儿媳”二字。
南襄候王听到沈凤翎的威胁,想到自己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子威胁便气愤不已。更不知该不该告诉沈凤翎真相。
南襄候夫人看到南襄候王犹豫不决的样子,又想到之前盐运使夫人给自己的金银珠宝,害怕南襄候王不答应沈凤翎的要求,到时候盐运使被杀,给自己惹下麻烦,便添油加醋,故意大声的说道:“候爷,您就告诉沈凤翎事实,就算她知道真相,将其公之于众,到时候不但祁奕会怨恨她,天下之人更会说她是个毒妇,连自己的公婆都敢污蔑。”
沈凤翎听到这话眉毛拧成了川字,自己的确是怕南祈奕怨恨自己。看这两个人已经要对自己撕破脸,沈凤翎倏然间轻松了,“好,好。凤翎在想,如果让父亲和哥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倒是让天下人耻笑青樱懦弱。还请侯爷与夫人定夺。”
南襄候王看到沈凤翎的表情,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下风,也不再争执,反而镇定自若,便徐徐的说道:“的确,当时因为你爹爹屡立战功,皇上极为看中他,我和一群文官怕他权利越来越大,到时朝廷没有我们的立身之地,而那时魏国将军又找上了我,让我和他联手除去沈老将军,我当时一时被鬼迷心窍,便答应了他。”
南襄候王看了眼沈凤翎冷若冰霜的神情,做出一副痛不疾首的表情说道:“所以沈老将军得最后一次征战,不是因为战败,而是因为有我们一群人的配合,才将他给扳倒。”
沈凤翎虽然早已知道自己爹爹和哥哥不是战败而死,但此时亲耳听到南襄候王说的,是他联合其它文官和魏国将军勾结而害死爹爹和哥哥的,内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把证据交出来。”沈凤翎气愤的说道。
南襄候王听到沈凤翎要他把证据交出去,知道如果那证据被别人看到,自己定会落下个通敌之罪,但看到沈凤翎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便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只见那南襄候王从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拿出来一堆书信,交给沈凤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