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儿来了,快来母亲这。”沈母若无其事的说道,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沈凤翎站到沈母身边,轻声说道:“母亲,最近身体可好?翎儿已经查到了害爹爹和哥哥的凶手了,翎儿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沈母听到沈凤翎的话,并没有露出沈凤翎所期待的兴奋的神色,脸上终日可见的忧郁反而越发深重,沈凤翎疑惑道:“母亲,翎儿能为爹爹和哥哥洗刷冤屈了,这不是你想见到的吗?你为何一点也不高兴呢?”
沈母叹气道:“其实我早已知道是谁陷害你爹爹他们,从前是我们娘俩孤儿寡母的,如何斗得过他们那群佞臣,母亲唯一的亲人只剩你了,我不想看着你也和你爹爹他们一样从我身边走了,而如今,你成了南襄候府的世子妃,你若是真的去告发了南襄候王,你会被千人发指啊,这不是为娘愿意看到的。”
沈凤翎听到母亲如此担忧自己,反倒是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只好低声安慰道:“母亲,如今翎儿是一方军中将帅,那些佞臣污蔑不了我,而那南襄候王是罪有应得。”
“那祁奕怎么办?我看的出你和祁奕是真彼此有感情,南襄候王若真的被处置,你要如何面对祁奕?”沈母担忧的问道。
沈凤翎听到这话,自己心中也没答案,不知如何回答沈母,簇起双眉道:“母亲,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军营中还有事,先行告退,以后再来看望母亲。”说完便作揖往门口走去。
沈凤翎走到门口时,一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拦住了她。“沈将军可否与小的说几句话?”小厮恭敬的说道。仔细一看,那小厮不正是之前拦住南祈奕的百夫长郑阔。自打那日郑阔随南祈奕入京后,便被南祈奕安排在沈府里做了一个守门小厮。
这郑阔每天都在盼望着沈凤翎来沈府,好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知,今日听到沈凤翎来了,便早早的在门口等候。
沈凤翎看到那小厮急切的心情,便停了下来说道:“有何事情要说?”
“此处人多眼杂,将军且随我来。”郑阔说完便领着沈凤翎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郑阔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腰牌,沈凤翎一看那正是南襄侯府的腰牌,随后郑阔又拿出一块镶着锦边的纸给了沈凤翎,只见那纸上头写着:“军情卖与魏国,除掉沈将,富贵荣华。”
看完这些沈凤翎惊讶的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启禀将军,小的是当年沈老将军手底下提拔的一个百夫长名叫郑阔,当年小的在一个偶然间发现了这些信物,本想着去提醒沈老将军小心,不料小的还未赶到,便见沈老将军被他们陷害致死,之后小的也被南襄候王追杀,一直都在躲藏中度日。”郑阔神色黯淡的回答道。
沈凤翎不解的问道:“照你所说你一直在躲避追杀,那你又是如何在沈府当上差的?”
“这还多亏南祈奕世子,之前世子被封为钦差大人,我半路拦住了他的马车,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世子不但没有杀我,反而应了我的请求带我入京,安排我进了沈府做一个护门。”郑阔提起南祈奕一脸感激的说道。
沈凤翎听到南祈奕早已知道是南襄候王陷害了自己的父亲,并且面对唯一的人证,不但没有杀害他,反而将其安排在了沈府,心里一阵感动,想到自己要去告发南襄候王,心里越发觉得对不起南祈奕。
“我已经调查清楚这件事了,南襄候王手上的证据我也已拿到手了,不知你可愿意作为人证随我前去告发南襄候王?为我爹爹和哥哥洗刷冤屈。”沈凤翎问道。
郑阔听到沈凤翎要去告发南襄候王,心里掀起一阵波澜,惊讶的回道:“小的愿为沈将军作证人,只是将军真的要去告发南襄候王吗,到时候您如何与世子爷交代?小的看得出,世子爷对您是一片真心。”
一个旁人都能看出南祈奕对自己一片真心,自己又如何不知呢。这让沈凤翎坚定要告发南襄候王的想法有了一丝的动摇。但仍说道:“到时候你只管做证人便罢。”
沈凤翎从书房走后,沈母想了想,越发觉得沈凤翎去向皇上告发南襄候王的事情不妥,便写了封书信给老尚书,差人送去,嘱咐让老尚书劝解沈凤翎。
南祈奕从南襄候府出来后,直接奔向了老尚书府。门口通报的小厮见到是南祈奕,便让他直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