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自然不会让自己白跑一趟。”沈凤翎打量着黄花梨木的茶桌。
“什么?采花贼?你们到底是谁?”戚姑娘正从屏风后头往外走,听着两个人这么说,原来不只是喝水的!
南祈奕安慰道:“姑娘莫急,我是都察院的都御史南祈奕。”
“怪不得小女觉得眼熟,原来是御史,御史大人,我们家没有丢东西,多谢大人来此体察民情。”戚姑娘性子很是温柔。
沈凤翎道:“我们也明白,姑娘是处于闺阁,此事不愿让人知道,但是已经发生了,躲也躲不掉,今日采花贼偷了你一次,难保明日不会再偷一次,到时候,纸是包不住火的,会有更多人知道,你这里进了采花贼。”
戚姑娘抬眸看向沈凤翎,“您说的有道理,只是……”
沈凤翎趁热打铁地劝:“姑娘放心,天子脚下,不敢有贼人打击报复你。”
说话间,王嬷嬷烧好了水,端了三杯茶来。
戚姑娘在八仙椅坐下:“大人,喝口茶吧。”
沈凤翎和南祈奕看戚姑娘要配合办案,互相对视一眼,二人微微一笑。
“有一日我沐浴完正要睡下,只听着窗户外头有声,我还没等着叫爹娘来,窗户外头就进来一个黑衣人,我瞬间晕头转向,听那贼人道,‘姑娘放心,我不碰你,只是日子无聊,拿你点衣物耍耍’。”
沈凤翎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贼人,问道:“然后呢?”
“然后那人拿了我肚兜就走了,我也晕倒在地,等我醒来时已经在榻上,爹娘焦急地看着我说,我晕倒了。”
“除了衣物,你有没有少首饰?”南祈奕打量一眼戚姑娘。
“有,一个镀金缠枝莲镯子被他拿走了,我房间里还多了一条丝巾。”
南祈奕分析:“想必这采花贼,有点武功,又没有生计能力,平日游手好闲,所以做了贼人。”
“你觉得我们怎么破了此案?”沈凤翎道。
“一般贼人,会偷碎银子,拿一个镀金镯子,说不定是喜欢风流,给青楼里的姑娘送礼了。又是采花贼,可能流连于烟花柳巷,我派许柯到烟花柳巷探探。”
戚姑娘说出心中担忧:“大人,那采花贼不知用了什么药,靠近他就晕了,大人可要小心。”
“姑娘放心,本官定会为你们抓出采花贼,好好惩罚一番。”
离了戚姑娘家,南祈奕与沈凤翎回到御史府,“许柯,你到锦央楼,告诉青楼的妈妈,我们御史府要抓采花贼,让她配合办案,放出消息,明晚锦央楼要选花魁。”
“是,大人。”
沈凤翎笑道:“你这可是要引蛇出洞?采花贼知道要选花魁,必定出席,到时候,一举拿下他。”
“知我者,娘子也。”南祈奕装作不经意的抱住沈凤翎,轻轻亲了沈凤翎一口。
沈凤翎嗔怪:“这是在衙门,让人看见笑话。”
“我是御史大人,谁会笑话我?倒是娘子,昨晚满意不满意?”亲了一口沈凤翎乌黑的秀发。
沈凤翎蓦然娇羞:“不满意!”
南祈奕抱起沈凤翎的腰肢,邪魅一笑:“那今晚,一定要娘子满意。”
……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第二日,京城的风流公子间已经传遍,锦央楼要选花魁,能得到花魁一晚的不仅要出价高,还要看花魁喜不喜欢,青楼这般优待花魁,公子们更想看看选出的花魁是怎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了。
果然,还没天黑,锦央楼里已经座无虚席,喝花酒的,搂着姑娘的,老鸨站在台子上道:“诸位爷别急,我们选花魁呀,等这日头落了就开始,来人,上歌舞。”
“是。”
一个领舞的召集起人来,给众人表演。
有的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快点选呀,这还有半日,急死个人。”
“哎呦,这位爷别急嘛!”青楼老鸨抛个媚眼。
南祈奕和许柯坐在角落的桌子,姑娘们身上的香气让南祈奕厌恶,但南祈奕生的俊俏,青楼的姑娘都往他身上靠,许柯低声对南祈奕道:“大人小心,万一沈将军正在房顶上看着。”
“你这嘴就爱幸灾乐祸,明日本官就请圣上给你赐婚。”
沈凤翎虽然没有在房顶上,但是在锦央楼外头查看情况,日头渐渐西落,沈凤翎悄悄潜入锦央楼后院。
“这位姑娘,请问今晚是要选花魁?”沈凤翎拦住一个歌姬道。
那歌姬看着女扮男装的沈凤翎,笑道:“对呀,这位公子也是为花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