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羽沉默。
“生气了？”白阎看见锦羽不说话，有些担心的问。
“没。”锦羽抬头：“我只是在想，堂堂白阎大人找我这小女子干什么？”
“哦，你能把那盘我从未见过的菜的配方卖给我吗？”白阎敲敲桌子。
“就谈这个?”锦羽诧异的问。
“就谈这个。”白阎肯定的说。
“哦，可以。”锦羽说道。
“多少钱，你开个价。”白阎继续敲桌子。
“我要你们烟雨楼十分之一的利润。”锦羽开口，觉得白阎不能同意，毕竟这数目可不小。
“好。”白阎直接同意。
“……”锦羽顿了顿。
白阎看着锦羽这吃惊到说不出话的样子，忍不住勾唇。
“……我还有别的配方，你要吗？”锦羽又小心翼翼的问。
“要。”
……
出了烟雨楼，锦羽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了狂喜的表情。
她要了整整百分之八十的利润，白阎居然同意了！简直不要太好。
邢琦媛看见锦羽这副表情，疑疑或或的问：“你怎么了？捡到钱了？”
“嗯，捡到钱了。”锦羽使劲憋住笑意，只要攒够了钱，她立即往下一个地方出发。
“好了，别傻乐了。跟本公主去化妆。”邢琦媛看不懂锦羽到底在乐什么，索性也不问了，直接走。
“化妆做什么？”锦羽收起笑容，问道。
“扮成男人，我想去青楼。”邢琦媛低声说道：“你帮我甩开护卫，我没去过青楼，我想去看看。”
“那种烟花之地，你一个公主去?”锦羽很是诧异。
“带我们去吧~”邢琦媛放下面子，开始撒娇。
“我们?”锦羽抓住关键词。
“带我和王淑雯一起去嘛~”邢琦媛继续撒娇。
锦羽扶额，就知道这主意不可能是邢琦媛自己想出来的。不过他也没有去过青楼，到也生出一些好奇心，答应了：“好。”
几人进入卖铺，买了几套男装，便以试衣服为由，进入里间开始换上男装。
锦羽特意选了个高领，挡住了她的脖颈。
然后锦羽拽着两人来到了这里最大的青楼：花纤阁。
邢琦媛拿着扇子蒙着面：“这名字起的倒是好听。”
王淑雯无所谓的磕着瓜子：“这就是青楼啊。”
锦羽上前一步：“走吧。”这里很是熟悉，这就是上次锦羽被大皇子追杀，慌不择路来到的青楼。
“几位公子好~”刚进青楼，就有几个女子迎上来。个个身段凹凸有致，面容娇媚，声音酥人。
锦羽顿时觉得，要是她是个男的多好。
王淑雯已经开始撩妹了，她捏起其中一个妹子的下巴。王淑雯本来长得就很是英气，这么一打扮，就更加英俊了。
“小姐，你为何要偷我的东西？”王淑雯低沉着嗓子，竟然十分相似。
“什么？”那个女子有点惊慌：“我偷了什么?”
“你偷了我的心啊~”王淑雯微微一笑，那个女子差点羞的站不住脚。
“……看不出你这么大年纪，挺会撩妹啊……”锦羽看得一愣一愣。
鸨母这时来了，也是个年轻的姑娘，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的魅力。
“几位公子想要什么服务呢？”鸨母微微一笑，邢琦媛差点都忘了自己是个女人，都想要娶了这女人。
“我们想要听曲儿。”锦羽拿出一袋钱，放到鸨母手中。
“好的。请随我来。”鸨母转身，引三人来到一个包间。里面坐着一个少女。
锦羽看见少女一愣，少女亦是如此。
不过少女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弹古筝。
王淑雯看见鸨母走了，便也不压着嗓子说话，大大咧咧的抬起腿，放到桌子上：“这小曲弹的不错。”
“哇，青楼里的女子怎么都这么漂亮。”邢琦媛在一旁惊叹，眼里满是痴迷。
“再美又如何，还不是困在这里。”锦羽坐在椅子上，开始吃果脯。
“这倒是和我很像呢，只不过我的处境能比她们好上许多。”邢琦媛调皮的吐吐舌头，抓起瓜子就磕。
锦羽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少女看着这三人皆为女子，心里暗暗吃惊，但却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弹着古筝，但心绪已经回到过去。
从前她也不过是普通人家里的孩子，但是家里也算是较为富裕，日子倒是滋润。
有一天，她和姐姐一起出去玩，她俩是双胞胎，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根本分不出谁是妹妹谁是姐姐。
路上遇到一个老爷爷，他一脸迷惑的站在街头。
“爷爷，怎么了？”她俩都跑过去，好心的问道。
“唉，我不知道南街怎么走了。”老爷爷唉声叹气的。
“那么爷爷，我们帮你吧。”她俩笑着，却没看见老爷爷眼里划过的精光。
“好啊，真是一群好孩子。”老爷爷和蔼的笑了：“到了地方请你们吃糖。”
“好啊好啊！”她们手挽手，走向南街。
南街很偏僻，来到了地方。老爷爷从兜里掏出两块地瓜糖：“给，你们的奖励。”
她俩接过糖，美滋滋的放入嘴里，很快就晕了过去。
……
“姐姐……呜呜……姐姐。”刚醒来，她就听见妹妹的呜咽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和老爷爷的声音。
“就这么多钱了……不能再加了。”
“她俩都长的这么水灵，肯定不值这个价……”
“呿，但是岁数这么小，还需要调敎……只能这个价，你爱卖不卖。”
“好吧好吧……”
接着，她感觉她被一个人拽起来：“以后，你就是花纤阁的人了。”
妹妹不如她精通音律，只能被迫卖身。她也被服下毒药，只能受命于人。
……
一滴泪从少女眼中滑落。
锦羽听着琴音变得哀伤，不禁皱皱眉。
“好悲伤的曲子。”王淑雯本就是个乐观主义者，有点受不了这个调：“别弹了。”
少女停下弹古筝的动作，抹抹眼泪，起身对三人俯身：“抱歉，小女子状态不佳，为表歉意，小女再弹一曲。”
这一曲变得欢快，但有些枯燥无味，锦羽知道，女子现在的琴音可不是欢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