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玄色战甲,手持金色长刀,身躯伟岸,神情桀骜,自有一番睥睨天地的气势。
这就是刑,恒古以来第一战神,刑!
血染九万里,一剑碎凌霄的刑!
一人鏖战整个天界的刑!
“吾乃刑,谁敢一战!”刑持刀向天大喝一声,瞬间惊雷滚滚,电闪雷鸣。
飞沙走石,大雨滂沱。
风沙是刀,大雨也是刀,惊雷是刀,闪电也是刀,无一处不是刀,天地之间全是刀。
“吼!”
一大一小两条金龙纷纷咆哮,两团金光灿灿的光芒将他们护着,不过子路明显更为辛苦一些,因为他不仅要护着自己还要护着其余五人,与刑相比,他们实在是太弱。
“楚照到底还活着吗?”虽然有子路护着他们,但是仍有风沙灌进来,虽然其中没有刀意,但是也吹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一定还活着!”梦泽坚定地说道。
“一定不会有事!”落月坚定地说道。
这两个交集非常少的女人竟然在这一刻达成了共识,并且为之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
引得其余几人纷纷侧目。
就在这时,金龙动了。
“楚照!”金龙大喝一声道:“可曾还记得我!”
金龙的身躯横亘万丈,看起来比刑这尊顶天立地的巨人还要伟岸不少,但是他却不认为自己是刑的对手。
虽然他集齐了自己的龙鳞,在他的儿子也就是子路的帮助下涅槃恢复了当年的巅峰,但是始终没有跨过那一步。
只要没有跨过那一步,哪怕面对的是被镇压了数十年实力大减的刑,他依旧没有必胜的决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叫他楚照而不是刑,他希望这个家伙是楚照,至少那样他还能有一丝丝获胜的希望。
金龙乃是天界九神之一的龙神,也是人间与楚照并肩作战的毛毛虫,他与楚照的祖父战斗过,还被楚照的祖父一刀剔鳞,他的儿子与楚照战斗过,虽然没有被剔鳞,但是却也伤得不轻。
如今他又将要与楚照战斗,他希望是与楚照战斗,这种命运,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不过如今的天界九神早已不在,只剩下人间的毛毛虫。
当年的他代表天界,如今的他代表人间。
当年他被楚照的祖父屠戮,天界并没有记起他,甚至他的儿子子路在天界生活得极惨。
或许是因为从压迫者变成了被压迫者,这种角色的调换终于使他开始正视自己以前所做的对与错,使得他终于改变了立场。
如今的他代表人间,要战的却是一直为人间反抗天界统治的先驱者楚照,更是他一直并肩作战的朋友。
他为了楚照付出了太多,拯救在水墨世界里差点迷失的楚照,重伤化为龙蛋藏身于楚照的手臂之中。
但是他并不后悔,哪怕如今的他已经找回了当年的记忆。
“楚照!醒过来!他只是一具身体,而且是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应该由你来掌握!控制他!握住他!”金龙大声喝道。
“吼!”
刑吼了一声,晃了晃巨大的头颅,惨白的脸上漠然而无一丝表情,与真正的死尸看起来一般无二。
“杀!”
刑大喝一声,手中高举的刀便挥了下去。
没有刀法,没有功法,甚至没有元气,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提着刀砍树。
在刑的眼里,那条金灿灿的就是一颗长长的大树。
那么,斩断便是。
金龙仰天长啸,龙躯舒展,张嘴吐出一颗金色的球状物。
能量球周围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周围的空间不断破碎,又在天地规则之下不断重组。
刀与能量球的接触,原本所有人都以为会发生一场恐怖的爆炸,但是那一刀却是将能量球砍成了两半。
刀落下的速度并没有丝毫减少,继续朝金龙斩去。
“不要!”子路大喝。
他乃天界九神之一的龙神的独子,以前受万般宠爱,但是自从他父亲死后,天君沉睡之后,其他人的獠牙便露了出来。
欺辱凌辱,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每一天都被人找麻烦不断与人战斗,旧伤未好,新伤便生。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使他不堪忍受,他终于下定决心来到人间,他想远离天界。
可是当他来到人间的时候才发现人间是如此可爱,这里并不是天界的书籍里描绘的那样:牲畜生活的地方,充满肮脏和恶心的气味,孕育的乃是无耻卑劣愚不可及的人类。
他来到人间才发现这里的人会因为一顿食物而欣喜不已,会因为一件小事而高兴半天……
这里的生活很简单,但是很安逸,在这里可以安心作画。
他爱上了这里。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个人,那个人身上有龙的气息,那是他父亲的气息。
他想法设法的与那个人见面,想方设法的帮他激发体内的能量帮助他孕育龙蛋,更是画了一道天雷帮助他吸收龙鳞。
果然,他的父亲果然没死!
最后他带走了父亲,帮助他真正的涅槃重生,恢复了当年的巅峰战力,而他自己也突破到了玄皇的境界。
但是即便如此,那一刀却是如此恐怖,自己与父亲才相见不久,又怎能再次痛失父亲呢!
“不!”子路大喝一声,甩开梦泽九儿他们,便朝龙神冲去。
不过以他的速度,又怎么可能赶得上?
但是身为天界九神之一,排名第三封龙神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败掉。
刀挥了下来,这刀很无比锋利。
想要破解这一击,要么用足够坚韧的盾去防御,要么用同样锋利的兵器去迎击,庆幸的是这两样他都有。
浑身金甲便是他的盾,四只金爪便是他的刀,龙尾是他的锤,龙角是他的攻城锤。
他这次选择的是用盾+锤,龙尾挥舞,朝金刀而去。
“锵!”
刀与鳞甲的碰撞,不仅有巨响还有火花,龙鳞未碎,龙尾巨大的力量撞飞了金刀,抽在刑硕大的身躯之上,将刑直接抽飞。
龙神缩回尾巴,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疼的,然后盯着刑飞出去的方向继续追了过去。
也许是宿命,那就分个生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