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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魔功屠城

进入九月份后天气渐渐转冷,很快雪郡便又要迎来长达十个月的寒期,所以商倾城一路走来,竟没有遇到几个路人。直到此时,商倾城尚不知道巨野湖边的紧张局势。

此时已经进入白县,眼看便到了老雁湖,这才渐渐有了商铺,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商倾城在白县县城周边是极出名的,大家在路上看见她都远远躲开行礼,也有不少胆大的悄悄站在路边多瞅她两眼。

等着进了白城,路边突然传来旁人的讨论声,只说魏无忌死了。欧阳行闻言大惊失色,挣扎着坐了起来。可说话之人看到商倾城带着这么多人,早早就躲开了,欧阳行再想寻着又不太容易了。

欧阳行挣扎着就要走下担架,道:“不行,我要回梁寨!”

商倾城赶忙在一边把他按住,劝道:“你伤势这么严重,哪里还能自行走动?这眼看就到商府了,先跟我回去,我找人帮你治治伤,等着你伤势好一点再回梁寨不迟。”

说完商倾城不等着欧阳行答应,便带着欧阳行继续往商府走。

回到商府后,商倾城发现偌大的一个商府,竟然变得空空如也。除了一些打扫卫生收拾花草的仆人,商府中一应内外长老,寻梅舵中堂主香主船老大,竟然全都不见了。商倾城想要找个大夫给欧阳行看病竟然都找不到。

话传下去大半天,这才有人回复说寻梅舵的大夫还留了一个,却是负责照顾舵主商阳的。商倾城此时再一打听,这才知道自己离开商府进入谷阳晶矿的那一天,父亲商阳便已经重伤不愈,卧床不起了。

负责给商阳看病的大夫手段十分了得,在商倾城授意下,给欧阳行用的都是罕见的好药。等着大夫为欧阳行看完病,商倾城留下大夫仔细一问,这才知道了雪郡当今严峻的形势。

欧阳行用药之后身子大觉轻快,当下便告辞。商倾城则满心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当下也没再挽留。

欧阳行牵了自己的小毛驴便往樊县而去。一路上他仔细留心,不到两天的功夫就把当前局势了解得差不多。

得知雪郡第一高手怀安被魏爷爷打杀,欧阳行既高兴又有些愧疚。魏爷爷赢了雪郡第一人自然是好事,可那怀安毕竟是怀奢的父亲,他觉得怀奢这人还不错,魏爷爷这么做,日后到让他不好面对怀奢了。随后得知怀安竟然伤势痊愈,在巨野湖边再次露面,欧阳行这才轻松了一点。想到魏爷爷现在缺了一只胳膊,欧阳行心中愈发担忧起来。

今日欧阳行又赶了一天的路,到了稽县时眼看日过中午,便找了一家饭馆进去稍歇。一斤饭馆,饭桌上大家讨论的就全都是七寨的事情。欧阳行已经见惯不惯,当下要了一份清水面在角落里坐下,静静地听着。

有年轻人着急地问道:“你说两边的人在巨野湖都已经相持近十天了,怎么还没打起来?”

“谁知道呢?”

有老头子道:“我有个兄弟在郡府里当差,上个月跟着郡守大人去了巨野湖,前些天悄悄溜回来了,我倒是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你那侄子胆子也太小了吧?这还没开始打呢就已经吓得逃回来了?”

“废话,你去你也得逃!你是不知道,咱们都以为硌梁山上就大当家的魏无忌是化境高手,谁知道硌梁山上另有一对雌雄双煞,都是化境的高手,即便不是化境,也一定是轩辕境界巅峰了。这两人中女的身材婀娜,但脸肥麻子多,男的瘦巴巴的,衣着寒酸。前些天就这么两个人直接冲进了府兵大营,那一通冲杀直接伤了五六百人!据说这二人当时跟怀安斗在一处,怀安毫无招架之力,差点再一次被劈成了两半。我那侄子当晚就吓得跑回来了。现在看来,这七寨之中卧虎藏龙。要知道,春池山的慕容老寨主还没有出手呢,仔细算起来,七寨的化藏境界高手着实太多,恐怕这一次七寨要赢了。”

欧阳行一听便知道这老者说的正是刘大娘和骆叔。骆叔修为不低他是早就知道的,他只是没想到刘大娘竟然也是修士。

“这些个事情大家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两边为什么到现在也还没有打起来,你倒是把你的内幕消息说一说!”

那老者哈哈一笑,端起茶杯来喝了一碗,笑道:“瞧把你急得,我又不是不说。你们可曾知道咱们这天蚕神阵?”

说着老者伸出手指朝着天空指了指。

“竟然跟天蚕神阵还有关系?”

“关系大了。据我那侄子说,咱们稽县的府兵去了巨野湖后,一直在帮着钦天监的人秘密挖掘着什么。他级别不够,知道的不太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钦天监在地下挖掘的东西肯定与天蚕神阵有关。咱们郡守大人,应该是想要利用天蚕神阵来对付七寨的这些反贼。”

“可是这天蚕神阵不是专门用来对付幽狐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那幽狐就算是再厉害,也挡不住战神大人亲自设计的天蚕神阵。都已经十多年了,那为非作歹的死狐狸精,怕是早就给天蚕神阵磨死了。既然神阵连幽狐这种妖怪都能镇压,用来镇压七寨的修士自然是轻而易举。我看在郡守大人彻底掌握天蚕神阵之前,两边是打不起来的。”

听到这里,欧阳行在角落里很是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他倒不是第一次听见人咒骂小舞,只是自从得知小舞被困真相后,再听到这样的话便觉得心里老大不痛快。

“最近有风声说,梁寨的大当家死了,你怎么看?”又有人朝着那老者问道。

侃侃而谈的老者轻轻一拍桌子,极为肯定地道:“假的!”

欧阳行一愣,转过头再朝那老者看去,只听那老者接着说道:“现在七寨的人估计已经知道咱们郡守大人打算利用这天蚕神阵。天蚕神阵有多厉害,那些个土匪能不知道?他们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来,就是想要迷惑郡守大人,好诱惑郡守大人直接放手进攻。再说了,你们也不想想,郡守怀大人在天蚕神阵没有建成之前,就已经是公认的雪郡第一高手了。魏无忌连郡守大人都能打败,这世上还有谁能杀得了他?这天下能杀了魏大当家的人,都被天蚕神阵挡在雪郡外面呢。”

欧阳行听着连连点头,不得不说这老人家分析得还挺有道理。魏爷爷战力强大,又有骆叔和刘大娘在一边帮衬着,怎么可能被杀害。魏爷爷被杀这消息,八成是骆叔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哎呦,老头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不敢不敢,只是消息灵通一些罢了。”老头自谦地笑了笑,脸上那股子自豪却遮都遮不住。

“既然您消息这么广,给我们说说李村八十户人突然暴毙的原因呗。”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饭馆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多数人都低下了头默默吃饭,个别人则愣愣盯着方才问话的家伙,脸上满是震惊。

欧阳行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这种情况心下十分好奇,这李村八十户人暴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一说起这事儿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样子?

那老头听到这问题也愣了一下,紧接着不耐烦道:“你这人好不知轻重,这种就在眼跟前发生的事儿能乱说吗?小心今晚你就被盯上了。”

欧阳行正听着,突然看到一个熟人从街边走过。

那人蹑手蹑脚走在屋檐的阴影下,顺着劫道轻飘飘走过,一转眼摸进了一个小胡同里。欧阳行看得清楚,那人正是当初带着钦天监侍卫追杀过自己和王蕊的钦天监队长朱武。

看到朱武行动鬼祟,欧阳行心下好奇,当下丢下银子出门跟了上去。

突然出现的朱武外面套着一身满是灰尘的外套。这外套不仅脏,而且还破损了好几处,外套里的棉絮有几缕从破洞中冒出来在空中摇曳着。

这大热天的,朱武裹着袖口弯腰而行,看上去活脱脱像是一个乞丐。

欧阳行跟着朱武走了两条街,才发现他是在暗中跟踪一个小孩子。说来奇怪,这小孩子他竟然也认识,正是寻梅舵大比时参赛选手中最小的那一个。欧阳行记得这小孩儿可是“人魔”司徒丁甲的徒儿。

小孩儿外貌一点没变,穿着亮红色的是绣金小套,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小帽,看上去就像是年画里点爆竹的小娃娃。小孩儿此时怀里揣着两包草药,一路走得飞快。也亏得朱武是钦天监队长,一般人还真跟他不上。

说来奇怪,这小孩儿走起路来也是东张西望,好像怀里的两包草药是偷来的一般,这让欧阳行也好生奇怪,心里想着,莫不是这朱武竟然是出门公干来抓小偷?

欧阳行身上有伤,这般快速地跟着朱武,受伤的那只腿很快就有点肿胀。可欧阳行却不敢停下,都说钦天监所有人都在巨野湖边聚集,朱武单独外出,说不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半晌的功夫,前后三人便出了稽县,渐行到一处村庄。

欧阳行体内真元杂乱,行路时不能使用真元,故而大耗体力。这一路走来他已经气喘吁吁,眼看着朱武跟着那十岁孩童进了村,欧阳行便在村外一小山处停下暂歇。

远远地,欧阳行只看到那穿着红外套的小孩儿颠颠地朝着村子跑了过去。眼看就要到了村口,那小孩儿突然扭过头来,猛地盯住了跟在他身后的朱武。原来朱武一路走来,跟得越来越紧,竟然被这个小孩儿给发现了。

朱武被这小孩儿发现后,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猛地跪到了地上,紧接着便不住地磕头。

欧阳行依稀记得当初在巨野湖畔,此人对常远山大当家的呼来喝去,十分的威风,谁承想今次再见到,这人竟然像个混不知耻的废物,对一个十岁的小孩也纳头便拜,哪有一丁点儿钦天监大官的样子?

那小孩儿看到这一幕显然也吓了一跳,原本黑着的脸渐渐舒展开来,随后那孩儿笑着走到朱武身前,弯腰丢了几块银子。欧阳行看在眼里,心想这小孩儿倒也是个心善的,他定是将朱武当成了一个来讨钱的乞丐。

朱武得了银子,便飞一般跑开。随后那小孩儿进了村口第一家院子,开始点火熬药。看那十岁小孩儿弯腰劈柴,打水煮药的动作都十分利落,欧阳行猜想小孩儿平日里没少干家务活。欧阳行盯着远处那小院子看着,又发现原本跑远了的朱武竟然又折了回来,而且慢慢迂到了小孩所在的院子背后,瞅着一个缝儿钻了进去。要是欧阳行没一路跟来,肯定要以为朱武是想进屋子里偷东西。

欧阳行这下心里面更好奇了,那屋子里究竟藏了什么东西,让这朱武这般下作地察看?

眼看天色见黑,欧阳行便趁着暮色也绕道了村子里。欧阳行以往在硌梁山上没少爬石头跳树地乱闹,此时进了四处垒石的村子,倒也如鱼得水。很快,欧阳行便觑着一个小屋子躲了进去,想着慢慢朝着村口小孩儿呆着的那家屋子摸过去。

欧阳行知道朱武就在暗中盯着,虽然他大概知道朱武躲藏的方位,却也需要万分的小心在意,生怕给人发觉了。好在这屋子里寂静无声,似乎是无人居住。

他小心走着,眼瞧着远处,脚底下不知道被什么突然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欧阳行心性极好,倒没发出声来,只是纳闷地低头看去,心想谁在自家院子中央摆了东西?可低头一看,欧阳行竟然看到了一具尸体。

暮色渐浓,昏暗之中欧阳行只看到地上那尸体死死瞪着一双大眼睛,就像他在谷阳晶矿地底看到的那些个死尸一般。

欧阳行只看一眼,便发现这人绝不是正常死亡。死去这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出头,浑身上下无一伤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欧阳行仔细看了两眼,突然想起了在饭庄听到的李村八十余户人暴毙的消息。他越发好奇起来,难不成朱武跟踪这小孩儿,竟是与这件事情有关?

他继续朝着村口的房子摸过去,一路走来,欧阳行越发心惊,同时心中也勾起一股子怒火。这里八成就是李村,村中老弱妇孺,竟然真的全部死亡。看到那些本就瘦弱的老者狰狞死去是狰狞的表情,那些孩童嘶吼瞪大的茫然的眼神,欧阳行眯起了眼睛,恨不得当即就找到始作俑者杀之而后快。

等着欧阳行摸到了村口那小院子旁边时,天已经黑了。

那小孩儿熬好了药,正在门口站着,眼神不住朝着稽县县城的方向看去,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村子里十分安静,入夜后虫鸣反倒多了起来。看到月亮朗照,那孩子直等得在院门口靠着木桩睡着,欧阳行也有了些困意,同时心里也担心起自己还栓在县城饭馆门外的小毛驴。

欧阳行朝着小院背后朱武藏身的地方瞧了瞧,没有发现丝毫的动静,当下心里暗暗赞叹这钦天监的朱武还真耐得住寂寞。

到了后半夜,饶是念术修为已经极高的欧阳行,这样连着聚精会神盯了四五个时辰,也有了一些困意。修士一日未能抵达传神境界,终究难脱凡人之躯的束缚。

欧阳行正打算稍微休息一下,村外突然风声大作。欧阳行精神一凛,赶忙打起精神仔细瞧着。远处黑气滚滚,大有遮天蔽日的态势,天空中明亮的月光都被挡住了。黑气之中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头御空而来,落在了村口,正是那一天被魏无忌打得落荒而逃的司徒丁甲。

那小孩儿一个激灵从睡中惊醒,赶紧站了起来。

“司徒杀,药呢?”

“爷爷,已经熬好了,这会儿该凉了,我再给你热一下。”

“那也不用。那两个人怎么样?”

小孩儿一边领头朝着屋子里走去,一边说道:“今天白天里喂着他们吃了一顿白饭,吃完饭又给他们打昏了。”

“很好。”

听到这里,欧阳行心下好奇起来,这屋子里竟然还有两个人?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呢?紧接着欧阳行便看到司徒丁甲缓缓走进小院堂屋,他身上的一团黑气也慢慢收敛进他身子里消失不见。

司徒丁甲进屋后把放凉了的药端起来全都喝了,然后直接坐在椅子上闭眼坐照开始练功。浓郁的黑气又从他身子里冒出来,缭绕在整个屋子里,小孩儿也吓得躲到了一边。欧阳行看到这一幕愈发好奇起来,这司徒丁甲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怎么看起来如此渗人?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司徒丁甲睁开了眼睛,道:“司空杀,你便在这里等着,今晚我去稽县收了最后一波魂,伤势就能痊愈,而且修为还能更进一步。”

“爷爷,县城里那么多人,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今天爷爷仔仔细细查看了。不光怀安不在县城中,一干衙役供奉全都不在。偌大县城根本无人值得一提。你安心在这里等着就是。”

那小孩糯糯点了点头,然后乖巧地在门口坐下。司徒丁甲又调息片刻,随即便拥着一团黑气离去。

司徒丁甲渐渐走远之后,欧阳行依旧藏着没有露面。

没过一会儿朱武便从小院背后跳了出来,那小孩儿看到朱武吓了一跳,随即便要张口呵斥,朱武却直接出手朝着小孩儿额头拍去。看到朱武掌心凝聚的真元,那小孩儿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格挡,但仅仅三两招之后,小孩儿就被朱武给制住了。朱武制住小孩儿之后没有多等,也没有进屋,直接打昏那小孩儿抱起来朝着稽县县城的方向追去。

欧阳行现在已经隐约知道这司徒丁甲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魔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修,这李村中八十多户人家的姓名应该都是司徒丁甲一手造成的。他现在只是好奇,这朱武追着司徒丁甲去了县城,是要干什么?

朱武带着那叫司徒杀离开后,欧阳行这才现身朝着小院走去。院中小桌上放着的药碗里还有一点药渣子,欧阳行端起来闻了一下,觉得有些辛臭,根本不像是自己以前喝过的汤药。紧接着他进入堂屋,立马愣住了。他看到墙角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竟然是怀奢和郡尉。

这两个人此时脸色惨白,被仍在墙角一动也不能动。听到脚步声,两个人慢慢睁开了眼,虚弱地朝着门口看来。一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欧阳行,怀奢立马瞪大眼睛,身子剧烈地扭动起来,就要朝着欧阳行这边一点点挪过来。

欧阳行赶忙过去,一把将怀奢嘴里的抹布揪出来,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怀奢嚎啕大哭:“行哥,兄弟我遭大罪了呀!本想着去凉州的,谁知遇到了司徒丁甲这个老魔头,差点没被这魔头摄了魂魄练功!”

欧阳行一边听着,一边给怀奢和郡尉吴群两个人松绑。松绑之后吴群没有像怀奢一般高兴,反而神色复杂地看着欧阳行,不住地咳嗽。

听怀奢说了半天,他才知道这二位本来打算前往凉州,只是在去驿站的路上遇到了司徒丁甲在屠村摄魂修炼魔功,吴群当即出手制止,不了司徒丁甲虽然受伤严重,却依旧轻而易举拿下了二人。后来司徒丁甲不知道用了什么诡异手段,竟然将二人体内真元尽数抽干。要不是后来听到怀安伤势痊愈的消息有所忌惮,怀奢二人差点直接被司徒丁甲抽了魂魄。

怀奢还在嚎啕大哭,吴群已经站了起来:“欧阳小兄弟,司徒丁甲计划今晚血洗稽县。此人入魔已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修,我们必须阻止他,不然稽县近十万人,恐怕都要遭他毒手!”

欧阳行道:“此事义不容辞。只是你们俩现在看着有些虚弱,还能帮上忙吗?”

吴群闻言也是苦涩道:“若有元晶,应该可以恢复。”

欧阳行却摇了摇头:“我身上没有元晶,只能先去稽县找找看。我看钦天监的朱武好像也在跟踪司徒丁甲,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这个杂碎竟然还敢露面!”怀奢听到朱武的名字立马暴跳如雷:“当时我们二人遇到司徒丁甲时,朱武正好也在,三人说好了他挟制司徒丁甲的小徒弟,我们正面对付司徒丁甲。结果这王八蛋被老魔头吼了一声,立马就溜了!钦天监里怎么尽是这些个胆小如鼠的人。”

欧阳行道:“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应该尽快赶往县城,迟了恐生大祸!”

欧阳行的伤虽然好了很多,但现在半边脸还涂着厚厚的草药,郡尉吴群到底老成持重一些,有些担心道:“那司徒丁甲可是冰雪十老排名第一的大人物,咱们即便赶去县城,怕也挡不住他。”

怀奢闻言连连点头,焦急道:“这可怎么办!刚才听他说我爹带着人都去巨野湖了,城中也无高手,我们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吴群道:“少爷,你现在立即动身前往巨野湖,请郡尉大人回来。那司徒丁甲既然摄魂入魔,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即便七寨想要造反,大义在前,他们也不会趁机偷袭我们官府之人。”

欧阳行听到这话,心中颇有些不自在,默默朝着怀奢看了一眼。毕竟怀奢的父亲可是被魏爷爷打得差点丢了命,怀奢虽然跟他关系不错,怕也会因此与他生出一些芥蒂来。

怀奢却道:“也只有如此了,你们想办法阻他一阻,我爹既然痊愈,到时候御剑归来,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行哥,你可千万不要冲动,白白丢了性命。”

听到这一声“行哥”,欧阳行心里无比温暖,当下用力地点了点头。

当下三人分头行事,欧阳行和吴群朝着西边追去。只不过吴群此时真元枯竭,欧阳行也伤势未愈,速度并不快。

夜半三更,稽县县城中静悄悄一片,偶尔有几声犬吠。

城门外的两个守卫手持长枪静静站在两旁。

月光洒下来,城门外的石路仿佛被流水洗练一般,白得通透。两个侍卫的影子斜斜伸出去两尺,嵌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县城外的大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不过两个守卫都没有察觉。

那黑点由远及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大,渐渐氤氲成一团。可两个守卫依旧静静站着,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在他们看来,远处那一团黑影就是一棵大树。

直到那黑影再次扩大,渐渐扩散成了一座小山一般。

有个侍卫终于皱起了眉头,有些犹疑道:“今晚的天气这么好,怎么突然要下雨了?”

另一个侍卫摇了摇头:“前面那是乌云吗?我看着怎么不像,云哪有这么低的,都贴着地面了。”

司徒丁甲飞奔而来,速度极快。

两个侍卫终于看到了黑云团中那个面色狰狞的老头。

他们慌忙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向司徒丁甲,但身子却不停地向后退,直到靠在了城墙上。

两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算是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远处的司徒丁甲被一团黑云缭绕着,那些个黑云就像是云彩一般溢散着,流动着,蓬松而又浓厚,云彩中生出无数触角来系在司徒丁甲身上。

那些个黑色的触须黑得凝练,就像是一道道铁索。铁索嵌入司徒丁甲的脑袋,延伸出一道道黑色的经脉,这些经脉隐藏在司徒丁甲的皮肤之下,凸起在司徒丁甲的体表,让司徒丁甲看上去就像是涂了一脸浓妆的戏子。

“哎呀呀!”

临到城门前,司徒丁甲猛地一跃,整个人仿佛弹射而起的蛙,越到了半空之中。

乌云蔽月,整个县城都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宵,宵,宵禁!任何人不得出入县城!”城门守卫牙齿打颤,但还是哆哆嗦嗦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司徒丁甲毫无理会,只是有两条触角从那黑云中延伸了下来,来到了两个守卫的身前。

两个守卫下意识举起手中的长枪想要把这诡异的触须拨开,却发现长枪徒然穿过了触须,却没有挑动那触须分毫。

正当他们惊讶之际,触须却猛地契进了他们的脑袋。

“啊!”

两个守卫痛苦地大声叫喊起来,他们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瞪得极大。他们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炸裂了一般。

他们野兽一般嘶吼惨叫,城外树林中的鸟被惊得扑棱棱乱飞,靠近城门的几户人家也被这凄惨的叫声惊醒,摸着额头的冷汗心里暗骂不是东西的家伙大半夜不睡觉吓唬人。

不过几息的功夫,惨叫声消失了。

两个守卫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长枪“咕噜噜”滚出去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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