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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秘老头

“孩子,你想过吗?你现在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很有可能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之所以能看见它的光芒是因为它离我们很远很远,如果一个星球距地球30光年,那么它上面的光要30年才能到达地球。那我们此时此刻看到的光是它30年前发出的。

既然地球上看到的多少光年外天体发出的光是多少年前发出的,那么现在在地球看到的岂不是那些天体多少亿年前的景象?那么我们怎么知道它们现在的真实情况呢?换句话说,地球人至今未能看到一个真实的宇宙。“男人也不理会少文自顾自的说道。

“大叔,我现在心情特别不好,你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少文不耐烦的说。

“哦,终于有点脾气了,我想说的是,我们真的都很渺小,我们只是地球上千千万万生命中的一个而已,时间总会让你淡忘一切。人只是在地球上一种动物,虽然有情感,可是我们和任和其他动物没有明确的界限,我们总能找到相同的地方。而地球上的生物有多少种呢?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研究透彻。那么地球和太阳系比起来呢?我们不妨打一个比方。如果把木星看作是西瓜的话,土星就是柚子,天王星是苹果,海王星是柠檬,地球是草莓,金星是葡萄,火星是蓝莓,而最小的水星只是一颗小胡椒。至于太阳,大概是1000颗西瓜的大小了。那么地球和银河系比起来呢?和整个宇宙比起来呢?我们所能拥有的只不过是几十年的生命,和整个宇宙比起来,我们的生命可能连一个一粒沙子都算不上。人在失落的时候,要么习惯看比自己渺小的比如蚂蚁。要么会看看比自己伟大的,比如大海和星空。你现在的心情不好我很理解,我帮你向单位交了辞职报告,你休息一段时间吧。收拾好心情之后打这个电话可以找到我。”说着递给了少文一张白色的名片。

“你凭什么帮我辞职?我的生活已经很糟糕了,你凭什么又进来插一脚?你……”

少文正要发难,却看见那为老人也不理他,向远处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修博士,你说他会来找我们吗?你也太不会挑日子了,人家失恋,你这个时候出现确实不太是时候。”一位面色发白,长相却很精致的少年帮老人打开了车门。

“没人比我更了解他的心情,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点时间调整自己,我已经等了他很久很久了,确实有点着急了。”

老人对少年说,“方旭,开车吧。”说着老人进入车内,摘下了帽子。他的年龄真的很大了,一头的银发,满脸的皱纹,可是眉宇之间仍然有着几分凌厉和严肃,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隐隐约约他的相貌竟然和少文有着几分的相似之处。

少文呆呆的走着,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出租屋的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打开灯。心里一阵伤感袭来,这座房子里有他们俩太多的回忆。可是此时,这个房子却显得有些空旷,钟琳前几天陆陆续续的搬走了自己的东西,少文才渐渐发现,原来这个房子里自己的东西好像没有那么多。他没有脱外套直接躺在了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屋顶的灯,不知不觉泪水又一次顺着他的眼眶流下。为什么呢,他总是也想不通,自己明明从没有骗过钟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可是最后,她还是走了。可能婚姻和爱情还是不一样的概念吧,爱情只要两人个人在一起,一碗泡面两个人吃也会觉得快乐幸福。可是婚姻确实两个家庭的摩擦融合,理念不同,怎样也融不到一起去。可能门当户对确实是结合的基础吧。自己的平庸生活也不该强行拖入别人和自己一起受苦。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也是这样,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总就会被那条银河隔开。看似接近,却始终难以逾越。一夜未眠,少文甚至没有动一下,就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屋顶……

一周过去了,少文每天都这样,也许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失败,也许是在想心爱的女人为什么会离开,也许想着自己究竟怎样才能解脱。他终于还是出了门,爬上了顶楼,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妈妈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妈。”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孩子,现在怎么样?什么事都会过去的,妈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有些事情咱们改变不了,只能接受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你要尽快走出来,好好努力的工作生活。用自己的手创造出将来好的生活,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后悔去吧。”

“嗯,我知道。”少文哽咽着回答。

“凡事都要想的开,不要觉得自己现在一无是处,你想想,我们有手有脚有家人,我们总比那个残疾人要好吧,总比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要好吧,我们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可是我们身体健康,这个也是我们的财富,是我们为将来幸福生活努力的资本。赶快走出那段阴影吧,生活还是要继续,好好吃饭,好好工作,别让家里人担心。”妈妈语重心长地说。

“嗯,我知道了。妈,我要出去吃饭了,先不和你聊了。”说着少文挂掉了电话。他本来确实是有轻生念头的,可是这通电话打消了他的念头,他还有父母还有亲人。他们都已经不在年轻,自己是他们将来的依靠。他抬头看看这片天空,星星还是那么明亮,不管发生了什么,它们似乎都不会因为谁也改变。这片星空和他小时候看见的是一样的。

“博士,您是怎么想到给少文妈妈打电话的,您怎么让她相信您的?”方旭问道。

“因为我了解他。”博士也不多说,车窗玻璃慢慢地升起。

“你又不是他,怎么老说自己了解他,好像是他爹似的”方旭碎碎念到,发动车子缓缓离开。

“放心吧,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而且我相信,很快了……”

少文走下了楼顶,走到路边的拉面馆,要了一碗面。这是他几天来吃的第一顿饭,随着汤汁流进喉咙,暖意逐渐进入身体,驱走了他大部分的寒意和疲倦感。原来在饿的时候有一碗面吃竟是这样幸福的。

他回到了出租屋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他的生活物品并没有多少,只是多年看书的习惯依然没有改变,他索性坐在地板上,重新整理这些东西。加来道雄的《平行宇宙》,霍金的《时间简史》,《果壳里的宇宙》还包括科幻类的刘慈欣的《三体》,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等等。不整理还不觉得原来自己看过这么多书。他随手翻了翻,发现这些书其实就是看了看,并没有过多的思考。和小时候比较来,长大后,好像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了。整理完后。他把家里打扫了一番。干净整洁了许多,他关上灯,上了床。他最近确实是太累了,心情不好也没有好好休息过。渐渐地睡了过去,睡梦中,他隐约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入了太空,不停地旋转旋转,最后到达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他看见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好像在看着什么,他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你好,这里是……”少文问道。“你找谁啊?”几个人一起转过身,发现他们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少文从梦中惊醒,发现天已经亮了。洗了把脸,他还是对昨夜的梦心有余悸。现在应该干什么呢?工作被那个不听别人说话的老头给辞掉了。对了,他想起了那张名片,摸了摸口袋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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