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斌和甲乙丙混入“专业人员”中,带着那些被当成“献礼”的女子,前去张闿的所在地。
队伍往城外走去。期间在一处偏僻的院落中,有几名身着官服的人在此等候。一名黄巾兵代表上前与他沟通,为首的官员还对他卑躬屈膝。看他的官服,想必是吕县县令。
没想到吕县县令竟然和黄巾兵巴结,也难怪那些“专业人员”会在吕县县城内大肆招摇,接收“献礼”,原来背后都有县令罩着。
他们谈论了一会儿,然后那个黄巾兵代表招呼段斌等人将女人们带来。
县令和旁边几个官吏仔细地观察着这些女人们,瞧那表情,八成是在品味挑选。不久,他们点了几个,表示选上她们。黄巾兵粗略看了一眼,将等数的其他女人交给他们。
“军爷,咱们挑的不是她们啊。”县令为难地看着黄巾兵代表。
“少废话!给你们什么就是什么!”黄巾兵代表怒道。
“那军爷您还让我们挑是何意?”县令委屈道。
“你们挑,一定会从最好看的挑起。都尉吩咐我们将这些最好看的带给他本人,然后我们挑等数的女人再给你们。”黄巾兵代表提起枪,冷笑道,“你不满意?给你们女人已经够好了!你敢和都尉作对?!”
“不敢不敢!”县令和其它官员颤颤发抖地跪道。
“哼!你们最好别在我们面前刁嘴!你们在我们都尉面前只是蝼蚁,他只要轻轻一捏,你们就死了。”黄巾兵代表冷冷道,“你们挑了多少,我们就给你挑多少。你们放心,不多不少!
除去给你们的和献给都尉的,剩下的正好留给咱弟兄们。这不三全其美嘛?”
“好不要脸的发言——”段斌心里愤愤不平,握武器的手气得发抖,还好旁边的甲及时止住他,好让段斌别冲动。
段斌还注意到,赵兴越,和其它几名女人都看向自己,似乎是寄希望于自己。
在路上,赵兴越不时将段斌愿意救人的消息告诉其它几名同遭遇的女性,她们听罢非常兴奋,段斌事后才知道这个事情。
但段斌本来就有救人之意,既然赵兴越说都说了,那就无所谓了。
送好部分女人后,黄巾兵带着众人穿过院落,从偏僻的破洞口处走出吕县城,跑进了山里。
这条山道还挺宽敞的,又连向吕县城内,如果说要奇袭吕县,走这条山道最好不过。
沿着山道,众人深入山区。在路途中,段斌看见有很多推车和工具,看上去像是在开凿挖山似的,而且数量不少,想必是大工程。
等一下!挖山?大工程?
段斌想到了标有陶谦遗产的地图。
张闿不会现在照着地图的坐标,试图找出陶谦的遗产吧?
这可就尴尬了。如果张闿得了这些听上去感觉很丰厚的遗产,万一野心膨胀,报复心切,徐州还没被曹操打,就先被张闿率先攻占了。
这是可能存在的事故,段斌不能不绷紧神经。
随着众人的深入,沿路的黄巾兵越来越多。他们有的色迷迷地看着这队女人,十根手指动来动去,貌似按捺不住冲动的情绪。
“兄弟们!这群女人是那群愚民献给咱们的礼品!等都尉挑选完,剩下的全归我们!”黄巾军代表站在高处大声喊道,“兄弟们累了!拿这些女人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事不行!”
“事不行!”其它的黄巾兵自信而生硬地喊出这个奇怪的口号。
“事不行?”段斌默念着这奇怪的口号,极其困惑,“这是本地方言吗?还是黄巾军的共有口号?听都听不懂!”
回头看甲乙丙,他们也都对这稀奇古怪的口号一脸懵逼。他们的表情就像看着一群傻子一样懵而无语。
女人们没有在意黄巾军那奇怪的口号。听到黄巾兵代表无耻的发言,她们心灰意冷,心有不甘,消沉郁闷。她们有的未嫁,有的已嫁,还有的甚至未成年。她们任何人都不想被亵玩,但又深知自己的无力,束手无策。
似乎感受到她们的绝望一样,段斌感觉自己的负担加重了不少。但既然定下救人之意,那就要负起责任。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虽然目前段斌的能力真的不大,但他现在是在场唯一有能力救走她们的人。
用古怪的口号欢呼完后,黄巾兵带着众人深入山中。后来上山,来到了一块高地,上面有一座大营寨。
本以为这是目的地,但黄巾兵没有停止脚步,打算继续往上走,结果被一个女人叫住。
“喂!这就是你们黄巾要的女人们吗?”
“这女人说话好拽!”强烈的好奇心使段斌猛地回头,接下来他被这女人的样子给吓到了。
不说长相怎么样,但这人的样貌举止在古代绝对独树一帜。
她脸抹浓妆,关键是这妆的风格,自己在古代还是第一次见到。
画的那么浓的眉毛,立体而动人的眼影,还有火爆辣椒般的红唇……
往下看,她穿着中原少有的靴子。她的姿势是一只腿踩在石头上,同侧的一只手靠着那条腿,又拽又潇洒。
可最令人咋舌的,是她头发——系的是单马尾,还有那个露半胸的衣着!!!
古代人有这种发型吗?或许胡人会有,但在这碰上,绝对罕见!
但最罕见的,绝对是那露半胸的衣着!!!
妙……不,太飒了!这在古代可能吗?
那位看上去很大姐头的女人,飒得就像一名不良美少女……
不,应该说是街头女霸王还差不多。
这人难道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吗?!段斌不禁疑问。
“是又如何,不会给你玩。”黄巾兵代表一脸嫌弃道。
“为何不爽?我又没惹你。”那女人爽朗道。
“你个禽兽别到处惹麻烦!咱们可是要办正事,没心情陪你玩球!”黄巾兵代表没好气地带着人向上走,却被那位女霸王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黄巾兵代表气得抽出佩剑,欲威慑此女,但还没抽出,就被那女霸王快速摁了回去。
黄巾兵代表便出手揍她,却被女霸王快拳打倒在地,后面的女人们都后退让开。
其它黄巾兵欲出手相助,那女霸王高举双手,抱拳道:“本小姐受人辱骂,该当还手。诸君,可别鲁莽行事。”
她还好意思说别人鲁莽?黄巾兵虽这么想,但都不敢上前挨揍。女霸王见状,满意地点点头。
“这女人出拳好快,丝毫不拖沓,干净利落,应该是练过的。”段斌在旁分析她的动作。
女霸王没有扶起倒地的那位黄巾兵代表,而是缓缓走过,仔细品味那些被当成“献礼”的女人——以猫步的走姿!
“有几个已经被送给县官了吧。”女霸王笑眯眯地用手指触碰一名女性的脸庞,“这里的各位在长相、身材、肌肤上都各有风采,真是便宜了你们黄巾军。”
“怎么,你不爽了?”一名黄巾兵忍不住嘲讽,惹得其它黄巾兵“扑哧”地笑。
那名女霸王始终保持着自信又妖媚的笑容,可段斌隐约察觉到她其实在掩盖怒火。她的手指不停摆动,想必她是想选好角度,再开始出手。
果不其然,那女霸王站在一处停顿几秒,突然大跨一步,摆出手刀,刺向嘲讽她的那名黄巾兵的腹部。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旁边几名女性“啊”的一声,吓得往后退。
其它黄巾兵停止了嘲笑,紧张地看着倒地的两人。
“欺软怕硬的臭男人!少给我得瑟!”女霸王冷冷道,“本小姐来看看所谓的‘献礼’到底如何,你们这群杂兵还敢顶撞我。哼——”
那些女人们见她从身边走过,不由往后退一小步。
“还有你们!个个胆小怕事,怯懦无能,才会被那些高傲的男人们亵玩!”女霸王厉声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夫为妻纲……简直是笑话!”
她这一放话在当时可是相当地狠啊,可在场人都不敢明说或嘲讽或反驳。
段斌凝视着这位别具一格的大姐头,他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时候有这话吗?”
段斌刚想没多久,那个女霸王便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女霸王近距离观察着自己,让段斌打了个寒颤。
“这群男人里面,你的眼神是最特别的。”女霸王低声笑道,“没有鄙弃,没有嘲讽,空有一点疑惑和惊讶,我说的没错吧。”
段斌一惊,她早就察觉到自己在凝视着她了,观察力真强。
段斌点头,女霸王的脸还是靠得很近,“你相貌不错,可以讨很多女人的喜爱。在这当黄巾兵,可惜了~”
段斌绷直身体,这女霸王怎么想毒蛇一样开始缠着自己了?他可不能在这暴露身份。
甲乙丙见段斌被这疯女人盯上,不由紧张万分,赵兴越也是如此。
女霸王绕着段斌转了一圈,宛如品赏着一件宝物。她满意地点点头,在他耳边柔声道:“日落后,来对面小山的山洞里找我。”
段斌闻言脸红,身体一抖。这反应让女霸王非常满意。她一甩马尾,哈哈大笑,离开此地。
“别以为你男人在笮融和都尉手下得势,你就可以得意忘形!”那名黄巾兵代表艰难爬起,嘶吼道,“我迟早不会放过你这只女妖怪!”
那名女霸王回眸一笑,“地图可是我们拿来的。没有我们,你们哪来能得到这么多金银粮草?嘿嘿~”
段斌和甲乙丙闻言,大为惊讶。
然后,她手指放在红唇上,一放开,做出飞吻动作。
“啊啊啊啊啊!这女禽兽,迟早要死!”一名黄巾兵暴跳如雷,把手中的枪给扳断。
这样貌、这衣着、这头发、这言辞、这走姿……
段斌决定了!
晚上去山洞里幽会……啊不,找她谈事!
众人历经长途,终于来到了位于山顶的目的地。看样子这是一个小村落,里面却都是黄巾兵,而没有正常百姓家。段斌注意到房屋内墙上已经晒干的血迹后,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村子遭黄巾兵强占,其中村民被杀。或许还有的人已沦为苦役,正在山下干活。
女人们被领到了一个屋子内,黄巾兵代表没好气地让她们进去呆着。赵兴越进去前,特意看了一眼段斌。后者用眼神示意她莫要慌张,自己有把握救人。赵兴越这才放心进入。
“喂,你,还有你!”黄巾兵代表指定甲乙二人,“你们看紧她们,别让她们跑了!要是逃掉一个,便砍了你们的头!”
“是!”甲乙两人抱拳道。
“还有你们俩,赶紧给我们找点酒喝!”他指着段斌和丙叫道,“你们四个从护卫队里溜出来,来我们这待遇更好的地方,别以为我没发现?既然来了,就给前辈咱们干点好活,我们也好给你们打声招呼。”
“是!谢前辈!”段斌和丙假装跪谢道。
“好……诶,不过,”黄巾兵代表好像想起了什么,“那个看上去是屁孩的你,对,就你!你刚刚离那只禽兽太近,我准你去找个地方洗洗身子,以免把脏东西沾到酒上。快去!”
“额,是!”段斌结巴道。
“那弟兄们,咱们找个地方躺一会儿。那只禽兽刚刚疯咬我,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等黄巾兵走远后,段斌四人聚在一起商讨安排。
“你们刚刚听到那个浓妆女人说的话了吧。”段斌道,“地图是她和其他人得到了。果然是张闿的人密谋偷的地图。”
“可章呢?”甲乙丙更关心本名章的事情。
“既然偷了地图,那他们当然会顺手牵羊,把章也拿走了!”段斌道,“等会儿我去把这一据点兜一遍,找找张闿的住所,去那搜地图和本名章。
丙把就带给他们,把他们灌醉,然后问话。
乙就呆在这照看她们,保证她们安全。
甲,你身手最敏捷。你就下山,去那个浓妆女人的营里,查看情况,若没人,你把营寨搜一遍,说不定地图和章就在里面。”
“明白。”乙丙三人应诺道。
“甲你有什么问题?”段斌见甲有点犹豫,没有反应,问道。
“我,不要去那个营寨。”甲结巴道。
“哈?你到这里,怎么变得扭扭捏捏?去个营寨找东西你都不肯!”段斌没想到这位泰山军暗部竟然会拒绝任务,而且居然结巴地说“不想去”!
“那个妖女的营寨我不想去,我怕中了邪。”甲低声道。
“中个屁邪?她说她们拿了地图,本名章说不定就在他们手上!妖魔鬼怪和本名章,谁要紧?”段斌急道。
“一旦中了邪,状态会不好,到时被发现,就完蛋了。”甲忧虑道。乙丙也点头称是。
“这……额……”段斌竟无言以对。对他而言,这女霸王确实不正常:无论是她的外观还是行为,都与古代人相违和。可现代的段斌在网上、现实中常见到这样的人,比起身处古代的奇怪,那个女霸王倒是给自己一种——来自老乡的亲切感。
“话说你不去洗身子吗?”乙问段斌,“你不怕中邪?”
“洗个屁身子!时间不等人!”段斌差点吼出来。
“哦,话说你真的不怕那个妖女啊!”丙惊奇道,“她靠你这么近,你都如此镇定自若,真是了不起……”
“谢谢,然后呢?”段斌知道他想说什么,“让我顶替甲去,对吧?”
“是啊,你既然不怕那妖女,你去就一定让人放心!”甲笑道,“话说段斌,那个妖女好像跟你说悄悄话,她说了什么?”
“她说让我晚上去对面山洞里找她。”
“晚上……山洞……妖女……妈耶!”乙惊恐道,“段斌,我劝你别去!那妖女非得晚上让你跟她进山洞,莫不是要吃了你?!”
吃了我?我谁啊?唐僧吗?身上有吃了能长生不老的肉?
她看上我,约我晚上去山洞里幽会,都比你这版本要正常得多。
“总之,我正好也有事情找她。这样吧,你去找张闿,我去提前会会那个……所谓的妖女,如何?”段斌不耐烦道。
“段舍人临危不惧,吾等深感佩服!”甲乙丙三人抱拳道。
段斌无奈地摇摇头,“还有乙,你一定要看好里面的人。我们办完事,还要把她们救出来。”
“啊,全带走啊?”乙惊讶道,“你救那个姓赵的也就算了,一个人方便点。可全部带走,反而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我可不会见死不救。她们留在这里,迟早会被黄巾兵玩死。”段斌道。
“我能理解你英雄救美的想法,段斌。但我们得着眼现实,带这么多人,迟早会连累我们的。”丙道。
“你们泰山军士兵就没有一点英雄救美的觉悟吗?”段斌正义感爆棚地忽悠道,“我一个十九岁的人连……妖女都不怕,你们这些大人脸面何存?现在连保护民女这样的本职都做不好,你们还有脸去见臧霸将军?”
三人面面相觑,臧霸统帅确实叮嘱过泰山军要善待百姓,体恤百姓,有难必帮,有冤必除。既然民女有难却不帮,自己有何脸面再见统帅。
而且,不怕妖女的段斌如此发话,威慑力和信任度迅速增长。“乙遵命!”
“其实你也别太担心,你有困难,我也可以找人帮你。”段斌拍着乙的肩膀,说道。
“帮手?哪来的帮手?”
“这帮手我还不确定能不能劝的动,总之我会努力。”
四人由此分头行动。丙带酒归来,与黄巾兵等人畅饮,还不时招揽其他的士兵前来喝酒。待他们全都被灌醉,丙就开始套话。
甲便在村庄内兜了一边,发现张闿根本不在这。翻了几间屋子,也没找到一个像样的住所。
段斌便下山,偷偷溜到那个营寨旁边,听声识人。确保帐内无人,段斌便潜入,搜查地图和本名章,或者有用的线索。
在帐内,有好几坛酒,有剩菜剩饭,有一大堆柴草,上面有人躺过的痕迹。真不敢相信,这地方只是给他们吃饭、睡觉的。这么大的帐篷,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空间。
“这个帐篷只是暂时性的,多留无益,还是走吧。反正要和那大姐头晚上碰面,我还有好多问题问她呢。”
一想到这,段斌检查了自己的袖子、胸口,发现东西还在,便松了口气,内心十分激动。
“这绝不是巧合,我一定要搞清楚!”
段斌正出来不久,见山下走上来一位飒爽的女性。
“真TM不巧!”段斌假装握剑巡视,被那女霸主叫住。
“这位哥哥,你怎么在这,你不该跟那些臭男人上山送献礼吗?”女霸主假装用稚嫩的口气说道。
“咳咳!姑娘,我只是奉命来这里巡视而已。”段斌抱拳道,“都尉不在,献礼便留在山顶的村子里。等都尉回来,再做处置。”
“姑娘……姑娘……”女霸主绕着段斌走,嘴里念叨着这两字。
段斌眼睛瞥见女霸主,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你叫本小姐姑娘?你这是瞧不起我你知道吗?”女霸主一改语气,狠狠道。
“失礼失礼!小姐……不,大姐头。”段斌结巴道,“您可能还在对我弟兄们的失言而生气,如果真是,我代他们向大姐头道歉!”
“不必,我没那么小鸡肚肠。”女霸主笑眯眯地走到段斌面前,双手抬起架在段斌肩膀上,“你如果把身体交出来,我就会一点都不生气。”
“哈?”段斌一脸懵逼。
“瞧你这傻样,妆都被你傻掉了。”女霸主柔声道。
“what the fuck!”段斌欲检查他的脸,女霸主一下子后退两步。
“你刚刚说什么?”女霸主用正常的语气疑惑道。
“我……的……她……”段斌无法向一个古人解释这句“优美”的英文。
“日落之后,你一定要来对面的山洞。我一定赴约!”女霸主难得正经说话,向段斌抱拳告辞。
“她怎么了?难道她以为我在告白她,她含羞跑了?”段斌摇摇头,停止瞎想。刚走两步,却踩到了一件东西。
段斌抬起脚一看,深感震惊,和得到之前那“两个”暗器一样,五雷轰顶。
将一切的怪异联系在一起后,段斌拾起那件东西,将它放入衣中,离开营寨处。
不久后,夕阳西下。
张闿和一名英俊男子待在一片荒野上,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此时一对人马从远处过来,乃是漕运官,笮融!
“老笮,许久不见,吃胖了不少!”张闿抱拳道。
“当然,我最近心情好,吃的自然就多了。”笮融大笑道,“真是苦了刘备和陶商,以为这几天我在府中歇息,没想到我却来了吕县。哈哈!”
“有老笮和小兄弟在,就算刘备真知道地图之事,我也大可放心!”张闿道,“不过小兄弟,你确定刘备的手下混进了游行队伍来到了吕县?”
“不错。我的手下在刘备到彭城之夜发现了四名被打晕的黄巾兵,但他俩傻,没处理掉,导致隔天四人的衣服都被偷拿。”
那名英俊男子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会通过什么途径知道您在吕县,但彭城那块地佛徒众多,嘴多又杂,难免会走漏风声。毕竟,那里想献礼给都尉的人可是有很多的。
不过您放心,我答应过您和笮大人,秘密一定不会泄出去,就算如此,证据也绝不会落入他们手中。空有流言,想必两位大人应付得来。”
“不错,交给你我还是很放心的。你帮我们取到地图,为我们带来如此丰厚的粮草和金钱。”笮融感叹道,“而且只找了两块地,就已经收获颇多。我可不会亏待你,待到徐州成为我等囊中之物,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笮大人言重,我不过是报答您的恩情罢了。”英俊男子露出凶恶的表情,“我为他送出重要信物,他却因为不信任我而事先设毒。在我濒临死亡之际,是笮大人保住我一命。救命之恩,岂能是一次两次就能还清的?”
“好,有你这话,我笮融就很满意了!”笮融道,“等会儿他来了,我们还得苦口婆心地跟他谈生意。真不知道要费多长时间?”
“我们有粮有钱,根本不用和他谈合作了!老笮,机会难得,等会儿杀了他算了。”张闿道,“他毕竟是陶家公子,是咱们的敌人。小兄弟你说对不对?”
英俊男子点头,心里想道,“没错。我可能真忍不住杀了他,这具身体对陶家的怨恨可不是一般的深。”
“世民,你且先回去,专心处理好刘备间谍的事。我可不希望这时会有什么差错。”笮融命道。
“是!刘棣遵命!”英俊男子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