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士早已被眼前发生的事吓破了胆,身边人接二连三的入魔,换作任何人也无法淡定。
其中一位尚存理智的武士冲着中年男子问询道:“周大人,我们一路行来都安然无事,偏偏遇到这位少年之后便接二连三有人入魔,大人明鉴,我怀疑这小子有大问题。”
被唤作周大人的中年人突然心头一突,想来也认为这位武士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侧身望向阿蛮,目光冷峻,似是要透过阿蛮的身体,看到他的内心。
“这位少侠,老夫自认与你无缘无仇,再此相遇也仅仅是萍水相逢,难道你是那重楼的手下来赶尽杀绝的?”
“少主你看,一片好心当狗屎,老奴早就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知这样当初就告诉你了。”
阿蛮没有理会乌坎的埋怨,这位周大人慌乱之下有此怀疑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此时此刻,阿蛮根本没有这闲工夫解释什么。
嗡嗡……
伴随着两道荒门的开启,阿蛮气势如虹,周围所有人突然如泰山压顶,压力斗增。
“周大人,你我萍水相逢,但念及你是个善良之人,本座不想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丧命,本座若有害你之心,根本无需这么麻烦。”
这一队人马虽然都是凡人,但那些修行的武者他们还是见过的,如今阿蛮给他们的压力和以往的他们见过的武者如出一辙,即使再笨,他们也能看得出阿蛮是一位武修。
阿蛮既然已经暴露身份,也懒得再费口舌,三两下便将已经沾染魔气的三位武者捆成了粽子,收拾完毕,一扫其余的武士道:“不想死的就离这三人十米之外,把人都给我盯紧了。”
阿蛮闪身来到父女身旁,护体能量迅速将二人裹住,化作流光冲天而起。
眨眼之间,三人重新落回地面,此处距离众武者已有十几里,父女二人。悠一落回地面便紧紧抱成一团,面对阿蛮眼中满是惊骇。
“这位少侠,老夫眼拙,未能看出少侠有如此惊天的本领,老夫此生乐善好施,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不求少侠饶命,只请侠看在小女年幼的份上,饶小女……”
“想活命就闭嘴。”阿蛮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位周大人的墨迹了。
“现在怎么办?你有办法对付那魅魔邪气?”
乌坎桀桀怪笑起来:“区区魅魔之气老奴轻松便可化解,对老奴而言这些魔气乃是大补之物,还可以修补老奴的神魂,唯一可惜之处就是少了一点。”
“那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吧!”
乌坎顿了一下,试探道:“少主,这两人已经被魔气吓破了胆,老奴若想吸收着魅魔之气,只怕少主的身体会有所反应啊!”
阿蛮一叹,这也在所难免,眼下阿蛮只想将其救下,还要继续赶路,你实在顾不上这许多,当即命令乌坎赶紧放手施为。
“好嘞!”尽管这魅魔之气稀少的很,但苍蝇再小也有肉,眼下这里又不是魔族大陆,想恢复自己的神魂谈何容易?
“少主放心,老奴三息时间便可解决。”
话音刚落,乌坎裹着魔气迅速施展神魂秘术,阿蛮的整个身体迅速被魔气包裹,整个身体都消失在魔气之中,极其恐怖。
父亲啊的一声,用手捂住了女儿的眼睛,将其藏在自己身后,将后背置于阿蛮身前,俨然已经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然而仅仅一息之后,被自己藏在怀中的女儿便出现了一丝异样,自少女的口鼻之中,汩汩地涌出一团又一团的黑气。
身为父亲的周大人,急忙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向阿蛮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
阿蛮自然不会理会,三息过后,阿蛮周身的魔气消失无踪,身体恢复了原状。
“没事了。”阿蛮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周大人如梦方醒,回身一把抱起昏迷中女儿,止不住的泪水肆意流淌。
“周大人,小子刚才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您的女儿沾染了一丝魅魔之气,那些武士之所以会心生魔念,皆是因这一丝魅魔之气所致,如今魅魔之气已被驱除,您的女儿很快就没事了。”
阿蛮说完,重新裹起父女二人返回原地。
一来一去一柱香的时间都不到,一众武者正在为围聚一处商量对策,不等有什么结果,阿蛮已经回来了。
和乌坎沟通了一下,被绑的三人并没有出现神智错乱的现象,说明他们沾染的魔气还未达到泯灭人的心性的程度,换句话说,还有的救。
乌坎故计从施,迅速将裹成了粽子的三位武士体内的魔气吸收炼化,一时之间大快朵颐,神魂也随着有了一丝恢复。
面对着犹如魔神附体的阿蛮,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位武士体内突然出现了一丝能量波动,但很快便消散于无形。
然而阿蛮的感知何其强大,大有深意地瞧了一眼那位武士,那武士顿时向后倒退了几步。
“少主,老奴刚才也察觉到了,那个武士应该修炼过。”
“也许就是一介散修,未得什么成就就被周大人好心收留,也算不上什么奇事。”阿蛮倒是真的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刚才那一丝波动能量很弱,想来境界也不会太高。
一切处理完毕,阿蛮冲周大人一拱手,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周大人,你们已经安全了,我们后会有期。”
这一切似乎来的太快,周家父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倒是那位少女细若蚊蝇的对父亲道:“父亲,也许我们真的错过这位小哥了,女儿感觉自己体内似乎少了什么,突然变得轻松很多。”
周大人闻言微微颔首,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何况女儿都这么说了。
“多谢这位少侠的救命之恩,老夫周云礼,周某向来说话从不食言,若是少侠不嫌弃,就请将我的女儿带走吧,只望日后能好生待我的女儿,她从小就没了母亲,跟着我吃了太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