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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手段用尽,老崔依然故我。正值省上召开两会,刺儿头便跑到省城,演出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活剧。那一天,省府礼堂举行大会开幕式,党政领导全部出席。会场周围布满警察和便衣,防暴队隐蔽在旁边的一个机关大院里,集结待命。百米之外设了警戒线,行人止步,车辆绕行。礼堂院内以及大街之上,停满了各种型号进口的国产的明光闪亮的小轿车,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浩浩荡荡,威风八面。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这是在举行汽车博览会或者汽车大奖赛。古城百姓很少见这阵势,便站在警戒线外围观。老崔也便混在人群之中,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礼堂便门。一会儿,开幕式结束了,首长们纷纷走出会场。老崔早在电视上见过省委书记,面孔是熟悉的。他盯着最靠近礼堂的一辆红旗轿车,单等那张饱满红润的面孔出现。一会儿,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省委书记笑呵呵地步出便门,向着坐骑走去。秘书已经打开了车门,司机开始发动车子。省委书记向同僚摆摆手,躬身钻进轿车。只一眨眼,那车便像脱缰的奔马,飞驰而去了。好老崔!猛然冲破警戒线,忽刺刺一个百米冲刺,箭也似的奔向红旗轿车。他不顾死活了,竟迎着飞驰而来的小车直扑过去。在距离车轮不到一米的地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冤枉!”,看客们吓出了一身汗。

司机眼疾手快,一个紧急刹车,红旗停下了。司机摇开车窗,探出头来,骂了一声:“你狗日找死呀!”

“--”

看客们同时松了一口气。

警察和便衣已经围了上来,欲擒老崔。

省委书记挥挥手:“都回去!都回去!”

众人散开。

省委书记下了车,和颜悦色地向老崔问道:“什么事呀?”

老崔展开一张白布,上书:警察打死证人,家属无处伸冤。省委书记的眉头锁了起来。他问道:“有材料吗?”

“有!”老崔响亮回答,从兜儿里掏出一摞申诉材料。

此时围观者渐多。看客们的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

省委书记随便翻了几页,脸已经气得苍白。他把材料交给秘书,钻进车身,紧闭双目,一言不发。老崔站了起来,人们让开一条通道,车子慢慢开走了。

省委书记连夜看完材料,在上面作了批示。他老人家出身贫苦,文化大革命中受过迫害,对下层人民尚有同情之心。加之在两会期间拦车告状,群众围观,影响不好,故而那批语便显得十分严厉:启明同志:此事影响极坏,请认真查处。如情况属实,必须依法严惩。

接到省委书记的批示,启明同志把主管政法的肖副市长以及公检法的负责人都找了去,开了个紧急会议,商量如何贯彻落实。大家意见纷纭,莫衷一是。有主张双开的,有主张劳教的,有主张判三年的,有主张判五年的,还有主张给哈警长分配一个大案要案,让其戴罪立功的……

启明同志听得不耐烦了,瞪着眼睛说:“不要再包了!再包下去,就连全市的公安都要被人搞臭了!--真是胡球然!”

肖副市长说:“不能让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必须要下硬手。再不下决心,我们自己就要犯错误了。”

公检法的人都不吭声。

启明同志一锤定音:“给他留一条生命!”

几天之后,古城市中级人民法院便公开审理了哈警长致死人命案。记者和旁听者坐满了审判庭。经过激烈辩论,法庭最后判处哈警长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古城的大小报纸头版头条刊登了消息--

警察犯法,与民同罪!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法制社会向我们走来!

司法战线的新气象:对害群之马决不袒护!

打铁先要本身硬:严厉治警,严肃执法!

判了一个人,赢得万众心。

人民公仆心系群众关心大众疾苦的最好例证!

这次审判,被认为是古城历史上最漂亮的一次审判,领导满意,舆论叫好,群众无言,皆大欢喜。然而老崔却不买账。他向省高院递交了上诉状,要求判处哈警长死刑。并向北京最高人民法院寄去了申诉材料,要求最高院主持公道。还向一些小报记者发表演说,表示了对这次审判的不满。一时闹得沸沸扬扬,让领导十分头痛。以至市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长亲自出面,接见并安抚变电工人老崔。来所长约了作家胡然,一齐陪同老崔去见副局长。

副局长笑容可掬,一只手握着老崔的手,一只手拍着老崔的肩膀,像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亲热:

“你这个家伙!有什么话,来找我说嘛,我又不吃你!到处乱撞干什么?坐,坐,坐下说。哪怕有一河滩意见哩,都对我说!”

老崔坐在沙发上,定定地瞅着副局长。心里暗想:此人竟也有如此灿烂的笑脸?在动员破案的会议上,在紧急抓捕的行动中,他可不是这个样子!姓崔的早在本市新闻的电视上见过这张面孔,那是一张阴气逼人、令人骨头发森的面孔。他可什么时候这样礼贤下士过?莫非世道真个是变了?

“首先,”副局长开口了,语调显得很沉痛,“我代表市局,向死者家属赔礼道歉。虽然是个别公安败类的问题,但说明我们对干警思想教育不够,我们是有责任的。”

说完看看老崔。见老崔沉着脸不说话,话锋一转,软中有硬地说:“但是,这毕竟是在破案中发生的不幸。老哈和死者素昧平生,无冤无仇,说他故意杀人,谁会相信?讲不通嘛!我们判他无期徒刑,已经是破天荒了。你可以打听打听,看看哪个地方如此严厉地处罚干警?”

说到这里停下了,亲手剥了一个蜜橘,递给老崔。老崔随手放在茶几上,并不领情。

副局长望了望来所长。来所长接上说:“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已经判了无期,你还要怎么着?物极必反,再闹下去,同情就不在你一边了。而且,我把丑话说到前头:公安干警人数众多,难免鱼龙混杂,要是有个别年轻不懂事的冷娃,对崔先生有所不敬,我们是负不了责任的。”

老崔微微一笑:“这已经领教过多次了。再说,我既然和公家打上了官司,也就把这只臭皮囊不当一回事了。”

副局长的脸微微一红:“老来你不要说那么多的闲话!我们今天是向崔先生赔情道歉的。局里已经研究了:一次性付给死者家属精神损失费十万元,彻底了结此事,怎么样?”

笑嘻嘻地望着老崔,等着他表态。老崔闷着头不说话。

副局长的语调越发诚恳了:“老崔同志!”同志二字压得特别重。“你也要设身处地地为我们想一想。最近以来,犯罪分子十分猖獗,治安形势非常严峻,我们的任务很重啊!我们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和你打官司。我们一再让步,妥协了又妥协,原因也就在这里。请你能够站在人民的立场上,理解我们,支持我们,和我们合作,痛痛快快把这件事情了结了。你说呢?”

说到这里,副局长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抽起来。屋子里一片静默。

寂静中,老崔抬起头来,一字一板地说:“我的态度很简单,让我长话短说吧:第一,感谢局领导的召见;第二,杀人偿命,理所当然。除非刑法上取消了死刑,或者另有规定:警察可以随便杀人。那我就不告了。”

说完站了起来,道声再见,扬长而去。副局长愣了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无赖!”

胡然追上老崔。老崔说:“很久不在一起坐坐了,走,咱们喝两盅去。”

找了一个卖大排档的小酒馆,老崔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酒,二人边喝边聊。

“你刚才听到局长大人骂我什么了吗?”

“他骂你了?”

“骂了,”老崔呷了一口酒,“骂我是无赖。”

胡然苦笑着摇摇头。

“我当然是无赖!”老崔喷出一口酒气,“不是无赖,能把他们撼动吗?他们的人能被判刑吗?公安局长会向我赔礼道歉吗?--我当然是无赖。”

胡然纠正道:“你也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离真正的无赖还差得远。”

老崔说:“起码是有点无赖气吧?我告诉你:你要想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没点无赖气可是绝对不行的。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滚一边儿去吧。”

胡然夹了一筷子菜,搁进嘴里嚼着,劝道:“我看此事就适可而止吧。人已判了刑,他们又提出了那么多优惠条件,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就答应了。你还能怎么着?真要哈警长抵命?全国恐怕也没有这样的先例。”

“正因为没有这样的先例,我才要破一下例。”老崔喝了一大口酒,眼睛红红地望着胡然。“胡作家你始终没有弄懂我的意思:我这样闹,并不仅仅是为了我和我的亲属--不单单是报私仇呀!”又补了一句:“何况,无期徒刑,别人可能要坐一辈子牢。可对那些有后台有背景的,在监狱里待上两年,就以保外就医的名义,偷偷放出去了。”

“这我懂,”胡然说,“可是难度太大了。说一句不中听的话:那比登上珠穆朗玛峰还要难。”

“但我要试一试。”老崔说,“实在登不上去,从半山腰里滑下来,掉进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我也就心甘了。”

“那又何苦呢?”

“你说何苦呢?”老崔瞪着胡然,“世道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们这些软骨头弄的!一事当先,首先考虑到不行。要都像我老崔,有点傻劲,有点浑气,敢把头往墙上撞,撞的人多了,说不定那墙也就倒了。--我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把头抱起来的人。”“好,那你就去撞吧,”胡然举起杯来,“祝你成功!”

这老崔真是豁出来了。倾家荡产,三上北京,最后一次终于感动了上帝。最高院一位司局级的审判员接待了他,并将他的材料转了上去。过了几天,电话打到他住的地下旅馆里,让他去一趟。他咬牙打的赶去了。审判员笑吟吟地对他说:“你的申诉有希望了。”说着打开一个卷宗,里面是他的材料,只见那上面有一行粗大的批字,是用红铅笔写的:打死证人,罪不容恕。如果属实,严惩不贷。

老崔扑通一声跪下了,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审判员急忙将他扶起,连声说:“咱们这里可不兴这个,可不兴这个。”

老崔抹着眼泪说:“中国人跪了几千年,已经习惯了。下了跪,磕了头,能把冤伸了,那就是碰上了太平盛世了。我老崔造化好,算是遇见清官了。”

审判员收敛起笑容,严肃地说:“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人民法院为人民,这是理所当然的。什么清官不清官,那是旧社会的一套。”

老崔噗嗤一声又笑了:“老百姓当惯了,不懂规矩,还请首长先多原谅。”

审判员说:“你的材料,我们会转到省高院。我们的意见也会告诉他们的。你在北京已经待久了,赶紧回去吧。”

老崔说:“好好好,这就回,这就回。”

但他并没有回去。折腾了一年多,老崔身心俱疲。如今胜利在望了,他还要扎扎实实地逛京城哩。他要吃烤鸭!他要看故宫!他要心旷神怡地浪长城游西山……他回到地下旅馆,叫上和他一起来的姐夫:“老姐夫,走走走,先喝它一斤狗日的二锅头!”

接下来便是东单进,西单出,今日王府井,明日颐和园,后日天坛景山大会堂整整游荡了半个月,把身上带的那点钱吃光花尽,这才买了两张硬座票,哐当哐当回到古城。

这时案子也就有了变化。省高院以量刑不准为由,发回重审。日子不多,古城市中级法院重新开庭,哈警长被判处死刑。没有召开公判大会,也无警车尖声鸣笛,往日大张旗鼓轰轰烈烈的游街示众也都省略了。一句话:尽量简单。枪决是在看守所外的一块空地上执行的,时间安排在了凌晨三点。保持了百分之百的低调。

哈警长临刑前提了两点要求:第一,他是在执行公务时出的事,并非故意杀人。他是被社会上仇视无产阶级专政的势力推上断头台的。多年以来,他破了不少大案要案,抓了成千上万的坏人,工作中废寝忘食,经常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得罪了一大批坏家伙。这次要他的命,实际上是冲着整个警察来的,他只不过是当了替罪羊。因而,希望领导上不要把他当罪人来看待;第二,他的孩子还小,爱人身体不好,请求组织上对他的家庭予以照顾。

局里经过商量,拒绝了第一条要求。对第二条要求未置可否。

月明星稀,万籁俱静。哈警长穿戴整齐,不戴械具,不受捆绑,环顾群山,流下两行清泪。然后饮弹而亡。哈警长死后,古城一些警察大闹情绪,甚至发生怠工现象。他的坟头上,摆满了同事们敬献的无名花圈。令人捧腹的是,老崔竟也参加到了这个行列之中,于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偷偷地跑到哈警长的坟上,烧了几张纸钱,洒了几滴白酒,轻声细语地说:

“哈警长,你就安息吧,我知道你受屈了。其实呢,你的这点事情算个啥?啥啥也不算!办案中打死人,原是小菜一碟,通知家属拉走就是了。或者往火化炉里一扔,变成灰也就得了。而你们呢,就像天鹅的翅膀上沽了一点泥水,轻轻一抖,就又洁白如初了。但我却让你上了刑场!是有点儿狠。可是不行啊,警察同志。我如果不让你上西天,我外甥的悲剧还会重演,更多的人还会死在你们的皮带之下。只好委屈你了。”说着,眼睛竟有些湿润了,将一瓶白酒全浇到了哈警长的坟头上。

坟边的树梢上,一只乌鸦凄厉地哀叫了一声,扇着翅膀飞走了。

醉诗人拳打牛人杰剧作家血溅京城

毕竟是时代变了。“整”《文艺春秋》的事儿虽然一刻不停地在暗中进行着,但表面上看起来,编辑部里却一切如常。“内紧外松”几个字被王伦们运用得恰到好处。因而野风、周新亚之流就依然在把酒谈天,满嘴二话,凉腔不断。

这一天,周新亚给大家贡献的段子是关于三陪小姐的顺口溜:见面笑嘻嘻,搂上像夫妻,小费拿到手,滚你妈的B!

讲完了,让胡然讲。胡然说他没有什么好讲的。野风骂道:“你狗日沐猴而冠,戴了个政协委员的头衔,连段子也不敢讲了?”

胡然只得讲了一件寡淡无味的“趣闻”:市府门旁,那家收购名烟名酒的小门脸儿,经营方式十分独特:白天休息,夜间开门。每当夜幕下降之时,三三两两的官太太,便提了大包小包的洋酒洋烟和高级茶叶,前来交易。一位粗心的夫人没有很好地查验烟盒里装的东西,竟将整整一条烟盒的人民币当做香烟卖掉了。后来知道了真相,虽然心痛得五内俱焚,却也只好哑巴吃黄连,不敢声张。据说,这位老板最近又扩大了营业范围,把分店开到其他单位门口去了。

野风笑道:“稀松平常!你不听有些地方的人是如何形容他们的父母的:把所有的头儿都抓了,肯定有冤枉的--因为我们的老爷里确实有守身如玉或者胆小如鼠的;但是如果在两个里面抓一个,肯定就有漏网的。”

“我倒有个建议,”周新亚说,“对腐败分子,也别费那么大的神思和精力去查了,干脆学苏拉克的办法:拾壹惩治法。十个当官的,抽一个有罪签,谁抽上判谁。即便冤枉了也别管。而且一般来说也不会冤枉。如此一来,想伸手的人自然就不敢伸手了。”

“办法倒是好,”野风说,“只是你把时代弄错了。现在的官儿,别说十个里面办一个,就是十个里面办九个,只有一个能逃脱,大家还是照贪不误--人们想钱都想疯了。”

“毕竟,”胡然说,“逃脱的比率太高了。别说十个里面抓一个,恐怕一百个里面也抓不出一个。风险如此之低,谁还不想搞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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