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爷倒吸一口凉气,包括在座的各位家主都是猛然从椅子上起身,如他们这般存在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王天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楚王爷更是一身冷汗,养气二十载,他自身的实力已经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可他却看不明白王天赐的实力,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与王天赐也差不多十多年未见,曾经年少的他已经老气横秋,可王天赐却是一点没变。
王天赐全然没有在意旁人的举动,依旧是小声读着老皇遗诏,若有所思的想着一些事情。屋内温度突然极具升高,祝家家主的肤色变得赤红,掌中升起一颗火球,不断变大的同时直接砸向了王天赐,梁家家主双手触地,冰霜顿起他是为了防止祝家家主这一下把房子烧成灰。
可王天赐全然没有在意,在火球碰到王天赐的那一刻,王天赐的身上溅起了黑色的水花,而祝家家主的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泥潭之中,在接触到王天赐的那一刻他犹如在面对一片粘稠的大海!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又一次惊吓到了全场人,同为九大家,他们八家倒是相对知根知底,可今日他们却发现自己对王家却是了解的微乎其微。就在祝家家主正迟疑要不要打出下一击的时候,王天赐把遗诏还给了楚王爷,声音依旧十分的温和“祝老前辈还是先收手吧,您要是动起火来,这家酒楼可承受不住。”
祝家家主脸色铁青“小子,你可知道,如果我们这里的人想把你留住,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王天赐环顾一圈各家家主,拱了拱手“各位前辈想要了我这条小命自然不难,可我这个王家家主也不过是王家的傀儡罢了,杀了一个还要下一个,倒不如留着各位的好心情下次把我们王家一网打尽。”
楚王爷倒上一杯酒,暗劲推出“王兄许久未见,不管如何,我先敬你一杯。”
王天赐巧劲稳稳的接下了这杯酒,杯内酒水竟然还是满当“王爷邀请九家作宴,我又岂敢不给面子,这一杯我当喝。”
楚王爷看着孤身一人的王天赐,他若是现在连同八大家族的家主似乎顷刻间就能拿下这个他最为忌惮的人!但是楚王爷他竟然害怕了,他自以为如同他这般从死灰中复燃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但他此刻却是出于生物本能的让步了。
“兄台好胆,如王兄这般人物,又是为何甘当于棋子?”
王天赐轻轻的放下酒杯“王爷说笑了,天下谁人又不是棋子呢?哪怕是我们这些家主也不过是家族的一枚棋子,像我们这种大族,死了谁不都是一样?去了哪里不也还是卖命?”
楚王爷咽了口口水,哪怕王天赐的话没什么力气,却每一个字节都压在了楚王爷的心上。离王天赐最近的龚家家主已经满头的汗。
王天赐微微一笑“钓鱼也好,实事也罢,如此好的机会。这次我们王家也的确是没打算放过,各位做好准备吧。”话毕,王天赐身如鬼魅,周身带着黑气,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亦是不易察觉。
霍家家主眉头一皱,王天赐的背影像极了他那位兄弟家中的先生。
而龚家家主的一句话更是压在了众人心头“王家小子给我的压力不输神隐上人。”
楚王爷拍了下桌面“诸位也看到了,也听到了。兵来将挡,各位回去都整顿一下各家的力量吧,人家都如此坦诚了,来什么路子我们都要接了。”
而京城外,玄虚比平时更爱呛人,他虽然同情公孙长明,但对于他这种不作为的行为却更是有点心无余力的愤怒,尤其是在看到柳翩儿忙前忙后忙活着公孙长明的事情。“要救人的是你,整天在这里醉生梦死的也是你!”
公孙长明眼中无神的瘫靠在墙上“任意我也是时日无多,你们又何必在意我一个废人。”
对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玄虚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父亲被囚,哥哥死在自己面前,母亲失踪,自己旧病复发,不久也要死去。几天内发生这么多事情,而公孙长明又恰恰十分多情,玄虚和柳翩儿看到公孙长明这副模样更是焦心。
玄虚很无奈,他们现在住的的院子是柳翩儿求人给的,他们的食物是柳翩儿出钱买的,包括近日的情报也都是柳翩儿想方设法搞到的,按柳翩儿的话说,就是现在公孙长明没了斗志,但终归公孙苦禅还没死,那就是有机会救。哪怕是一丝可能也不要让公孙长明放弃这一点希望。
玄虚啃了口手中的苹果,给了公孙长明一个拥抱“放心吧,吃了你那么多银子,以后我就罩着你啦。”
松开手之后,玄虚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走出屋子,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拳法,一遍又一遍运行着气脉,一个时辰过后,他已经汗流浃背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他看到了另一道身影与他并肩而战,摆弄着手中的扇子,玄虚会心一笑,已经有些脱力的身子又一次发劲,更加努力的完成着自己的训练。
而此刻的柳翩儿正坐在京城附近的一家茶水小店喝着茶,远处,一方人马俞近,为首的一名男子容光焕发,十分神朗,衣着白金相间“这位小姐,小生金翦阮斛,想问问此去京城,还需多久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