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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家子气及替人保密人家不领情之尴尬(2)

老栾勤笑笑,与她无关,我对这两个人可是太熟悉太了解了,他两个最早都在文化馆呆过,我知道他们的底细!老吕这人是又没水平又自私,开会不发言,偶尔发一次言则东扯葫芦西扯瓢,牛头不对马嘴,让人不得要领。七十年代,有两句话经常说,一是纲举目张,二是要学会弹钢琴,这个吕士凡就正好是它们的反面,叫纲不举、目不张,敲鼓敲不到点儿上,吹笛按不到眼儿上,五个指头乱动弹,眉毛胡子一把抓。他那时已是农村放映队的队长了,农村放电影之前不是一般要说几句话吗?有时还放个幻灯片什么的?他就在那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胡哕哕,本来是要说八字宪法,说着说着他就说成了学大寨,总之笑话多了就是了。最可气的是,这人没有立场,也没有固定的观点,你要跟他一块儿干个事儿,绝对要砸锅,完了还要把你来出卖。

前任文化局长房本东原在乡里面干书记来着,但会拉京胡,是“文革”期间大唱样板戏的时候学的,机构一调整,即将他调到文化局干局长了。他当然就有怨气,说亏就亏在我拉这个熊京胡上,我若狗屁不会,能安排个副县长,可一跟文艺沾点边儿,就将我平调到文化局来了。他说的也是实情,那年从乡镇党委书记里面分别提了个副县长和县委常委兼组织部长,水平还真不如他。可他将怨气撒在了文化和文化人儿身上,以改造地富反坏和臭老九的那么种观念来改造我们,文化口一开会他就把我们来训斥,说文化馆里没文化,净是些二半调子;图书馆里没图书,除了报纸就是画报;吕剧团里没层次,两口子打架也到宣传部去告,告状还不会告,净说些乌七八糟;电影队下乡大吃二喝,将人家的大闺女给拐跑了。念他来文化局还干了点实事儿,比方为电影公司要礼堂什么的,现在的电影院原是县委的礼堂来着,让他硬硬地给要来了。他说的那些情况也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开始大家还觉得这人挺直爽,也挺务实;但时间长了,你没别的话,翻来覆去的就那几句,还是会把大家的自尊心来伤;这人还喜欢说话而不喜欢听话,你要跟他汇报个事儿,刚说半句他就要打断你,别说了、别说了,搞什么搞!我们几个中层干部寻思这人总体上还是个好人,疯子比傻子还是要强点,起码比他的前任老滑头要好得多,即想找他谈谈心,指出他的不足。我在肯定了他的诸多成绩之后,指出他在外边喝酒的时候,说文化口的这些人看着挺有文化,可没什么水平,我一去就把他们整得服服的,又是一拍桌子,就把他们吓得半天不敢吭声什么的,有点过呀!你错把尊重和忍耐当作胆小和没水平,只能说明你无知、浅薄;你将因拉京胡而来文化局的怨气撒到我们身上也没道理呀,又不是我们让你来的!当年我一个学水利的因为会拉二胡给整到文化馆来了,我怨谁来着?我认为那是革命的需要,工作的需要,谁都不怨!你一个党委书记连我一个右派的觉悟也没有吗?我同时告诫他,文化口的党员跟你是一个党,都是共产党,并非你就是正宗的党员,是嫡系,文化口的就是旁系党员,需要你把我们来改造……

我说,嗯,这话挺深刻,你真这么说了?

他说,那还有假!我是为他好,又是说在当面儿,怕什么?李成书那一套也起作用了,他说,上次地区文化局耿局长给我打电话,我顺便还说起你,说你到文化局之后工作不错呀,很务实呀!但你喜欢讲话而不喜欢听话不对呀,毛主席也不随便打断别人说话,早晚等人家说完了他再说,让人讲话天掉不下来嘛是不是?尊重文化及文化人儿也是我党我军的光荣传统,啊,陈毅称科学家是科学元帅,我们不是文化元帅,算是个文化股长、文化老兵行吧?那也得尊重。可轮到吕士凡说话的时候,你猜他说什么?我说,说什么?他说,狗东西又当面吹捧上了,你一来,从上到下都兴高采烈、欢欣鼓舞呀,都说文化口的春天终于到来了,简直是众口一词呀,我们公司的家属都说,好家伙,这个局长行!连县委礼堂都要来了,那可不是随便要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怎么估价都不过分是吧?嗯,你的功绩就是怎么估价都不过分的;我惟一的意见是,上次文化口搞歌咏比赛,我们跟局办公室都是二等奖,可少发给我们一个烟灰缸!

我就笑了,这话挺像他说的不假。

老栾勤接着说,你说他俗吧?小家子气呢?他就惯于把严肃的话题给你庸俗化,小气化;我看什么毛病都能改,惟有这个小家子气改不了。就这还不算,你猜过后他跟房本东怎么说?他说是我和老李策动他来谈话的,把我们两人来出卖。房本东这人有个好处,是他心里还有点数,你要私下跟他谈个什么事情,只要别在公开场合让他下不来台,他还是能接受的,以后他确实也注意了些,说他还就喜欢文化人儿的这种个性什么的。后来他就调到地区文化局干副局长了,现在大概也退休了。你说老李那么大的个子还小心眼儿挺别扭是吧?那么大的个子出卖人就更别扭!他电影公司的人也都说他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什么的,在这种形势下,他哪是王一壶的对手!别看王一壶一个女人家,有好多毛病,哎,还就是没有小家子气!

我说,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我看你对前嫂子还是有感情呀!

老栾勤说,这是两回事儿,我现在只是对她更能客观地评价罢了。

你可记得我跟那个项慧虚拟爱情时,曾诡称我大学二年级即被打成了右派的事?那差不多就是老栾勤的经历了。老栾勤不是沂蒙山人,他的老家是徐州。他上学的时候徐州还归属山东,遂考了省城的水利专科学校。他于上学期间被打成了右派,待一毕业即发配到了沂蒙山。上一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进人沂蒙山的知识分子无非两种情况,一是思想进步,响应党的号召,哪里艰苦哪儿安家,主动要求到沂蒙山工作的;再一种情况是犯了错误被发配到沂蒙山的,老栾勤即属于后者。

他至沂蒙山后的经历大概是这样,先在县水利局做技术员,后因右派问题于五八年大炼钢铁期间砸了一段时间的铁矿石,待六十年代初右派甄别之后,便在公社水利站当了站长。他确实就是在曹家营修水库的时候,与王一壶恋爱的。

王一壶本名叫王依玲,曾是村里面的妇女队长,之后便成了以工代干的公社妇联委员。那时候,有一句名言喊得挺响,叫农民群众的手上有牛屎,脚上有泥巴,可还是比知识分子干净些。在那样的一种气候底下,看一个乡镇干部有没有威信看什么?就看他手上有没有牛屎,脚上有没有泥巴,是否跟群众打成一片。你若油头粉面,脸上搓着雪花膏,脚上穿着小洋袜,小白领子翻翻着,绝对没有威信。你还得不时地来点小粗话,你若酸文假醋,洋腔洋调,见了你好而不是问吃饭了,威信也高不到哪里去。妇女队长出身的王依玲,本本色色,泼泼辣辣,重活也干,粗话也说,威信就不低。沂蒙山人大都有句口头语,叫屑呀,不尿他!王依玲说得也很顺溜。她文化水平不高,小学没毕业,对一切新生事物及时髦的玩艺儿抱有极大的好奇心,比方说,老栾勤经常鼓捣一种用三角架支着的测量器械,像打枪瞄准儿似的拿一只眼睛瞅起来没完,还指挥远处拿着红一道儿白一道儿的标志竿的人动来动去,完了又画图纸什么的,她就崇拜得要命,认为他是公社大院里头最有学问的人。她同时受一些传统文化诸如《武家坡》、《金玉奴》之类的戏词的影响,连同沂蒙山人固有的宽厚与善良,遂对一切倒霉的文化抱有极大的同情与爱怜,风流倜傥的老栾勤便是她眼中标准的落难公子了。两人又同在一个大院住着,一个锅里摸勺子,不乏接触了解的机会。比方说,当时公社大院里头仅有两辆公用自行车,还基本上由党委书记和公社主任占用着,专车似的,你要想借来学学,比登天还难;你趁他们不在,偷出来学学,下次开会差不多就会被点名。而老栾勤自己就有一辆,据说还是用稿费买的。喜欢时髦的王依玲于下班之后跟他借自行车学学,老栾勤非但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还帮着她学。她问他,听说你这自行车是用稿费买的呀?

老栾勤看着这样一位健康而又单纯的姑娘,眼睛里透着崇拜和羡慕之意,自然就谦虚上一番,啊、啊,差不离巴!她说,好家伙,写文章还能赚个自行车,真是大闺女脱裤子--不见蛋(简单)呐,怎么学的来!

老栾勤哈地就乐了,寻思这姑娘还真如人们所说的,泼泼辣辣,什么话都说--多年之后,他则嫌她太粗俗,农村娘们儿似的,没有个姑娘的样子。傍晚时分,两人在学校的操场上歪歪扭扭嘻嘻哩哩地学自行车,她在上边笨拙地蹬着的时候,他就在后边儿扶着。她不可能一下子就学会,肯定会摔倒个几次,王依玲说,我操,看着怪简单,骑上去它还不老实,在这里乱卜愣。

老栾勤说,我帮你扶着你还抓不住呀,抓得紧点儿!

待学完了往回走的时候,老栾勤就带着她。她在后边儿试试探探地拽着他的衣服,老栾勤说,骑自行车有三欢你知道吧?

王依玲说,没听说过,怎么个三欢?老栾勤说,叫顺风、下坡、带识字班。沂蒙山管大姑娘就叫识字班的,王依玲说,带个识字班就欢了?

老栾勤说,那当然了,至少比带个老头儿什么的舒服吧?

四川所以骑自行车有三愁,叫顶风、上坡、带老头儿!替王依玲嘿嘿地就笑了,那我以后就老让你带着,老让你之欢!说着即将他的腰抱紧了。老栾勤还会拉二胡,而公社大院儿原是一户地主家的宅院,庭院深深,房子又高又大,他于夜深人静之时,拉出或缠绵或哀婉的曲子,还有回音什么的,自然就传得很远,也肯定把那依玲的心扉给拉开。依玲有时听着听着,竞听出些别的意味,眼泪就下来了,寻思这个落难公子想必是心里很苦的了,他拉的多凄凉呀,如泣如诉,从此便多出一份关心和爱怜。她是到过他那间办公室兼宿舍的了,见有些凌乱,便不时地过去帮他收拾一下,被褥脏了,悄悄地给他拆洗了,甚至连他的脏裤头臭袜子也顺便给洗了。被冷落了几年的老栾勤猛丁受到如此的关心与照料,当然就会十二分的感动,遂在心里暗暗地把她来评价:该姑娘身高体壮心善良,不怕累来不怕脏,咱褥子上有些小污迹,她竞不知何物细端详;非但不把咱嘲笑,反将此当作学问来夸奖,难怪人家识天文来懂地理,省地县地图都画在那褥子上。该姑娘能吃苦来能耐劳,小形象算是那中等偏点上,虽说是文化水儿不算多,可居家过日子是好样,我欲把那爱来谈,只是那右派的污点让咱口难张……老栾勤想着想着就把那山东快书来编上。

此后便是在曹家营修水库了。曹家营水库是那年公社的重点工程,公社一级的干部时兴围绕着中心开展工作,各行各业各部门就都去了,王依玲也不例外。老栾勤在那里大显身手,他除了做技术指导拿那个三角架支着的东西瞅来瞅去之外,还身体力行跟民工们一起劳动,挖土运石,打夯弄景。打夯是要喊号子的,有着一定的节奏。但一般人不会编词儿,只会在那里哼哈哼哈哼哼哈,嗨哟嗨哟嗨嗨哟,节奏太快。人说打夯是三分喊七分干,号子喊好了,干多长时间都不累,你只在那里住啊?

瞎哼哼、乱嗨哟,没有内容作间隔,节奏自然就快;节奏快了夯得就快,夯不上一会儿就累了。老栾勤就在那里给他们喊,节奏则是《大生产》的节奏:

同志们呀么--嗬嗨,来打夯呀么--呼嗨,大战那三九--稀里里哈啦啦梭哕哕哕采,和严寒呀么--嗬嗨。

老栾勤喊号子,全是即兴创作,看见什么就喊什么,比方:

南边来了个--嗬嗨,识字班呀么--嗬嗨,走起个路来--忸忸怩怩羞羞答答梭暧哕哕采,真好看呀么--嗬嗨!喊号子是不需要干活的,就像玩龙船喊号子的不需要划浆一样,这样周边几组打夯的就可以按着同一个节奏夯。王依玲推着独轮车过来了,他又喊:

妇女主任么--嗬嗨,王依玲呀么--嗬嗨,推着那小车--吱扭扭吱扭扭梭哕哕哕采,跑得欢呀么--嗬嗨!

王依玲脸就红红的,说是,我操,你个老栾勤还怪会编哩,跟打莲花落似的,要个饭什么的,有本钱了!

众人哈地就乐了。

众人一乐,王依玲跑得更欢了,一会儿一趟,一会儿一趟。当她再次从他身边跑过的时候,老栾勤突然发现她脸色煞白,大汗淋漓,且脚步不稳,晃晃悠悠,他赶忙拉住她,怎么了?王依玲竞一下晕倒在他怀里了,他始才发现她裤腿儿那地方被血染红了……

众人哗地围过来欲帮他,老栾勤将他们赶走,没事儿,她是累的,是劳累过度,嗯,都忙去吧!又喊过一个女民工,一块儿将依玲抬倒工棚里了。

好大一会儿,围在工棚外的民工们才听见老栾勤埋怨依玲,你不要命了?怎么连个最基本的卫生常识也不懂呀,快喝碗姜汤!

人们始才知道是怎么个概念。大伙就议论起依玲的诸多好替人簧处来,老一点的说,这闺女可是太泼辣了,什么都干,来着例之尴尬假还推那么重的车子,真是名副其实的铁姑娘啊!

年轻点的就说,王大姐对人可是太好了,一点架子也没有,整天跟咱皮打皮闹的,那回咱脚上扎了根刺儿,她就抱着咱的脚给咱挑,也不嫌脏!

还有的就说,别看王妇联平时鸡毛狗屑的什么都说,哎,到了正事儿上,还挺威严,该咋的咋的,那年她到俺庄处理了个虐待老人的哥仨,谁都管不了的愣头青,让她硬硬地给治服了!

老栾勤听着人们的议论,感动得了不的,遂写了篇稿子分别寄给了县广播站和《农村大众》。小喇叭里一播,报纸上一登,王依玲成了有名的铁姑娘。随后两人便谈起了恋爱,堂而皇之地一起劳动,一起散步什么的。民工们都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农村里头,你越是忸忸怩怩藏着掖着,他越是编你的故事,甚至造你的谣言,你就那么公开来,他就只有羡慕的份儿了,反说他二位怪般配,也怪大方什么的。有小青年问王依玲,依玲姐你和栾大哥谈恋爱了?

王依玲说,是呀,谈了!小青年说,那咱没戏了?王依玲说,我操,也不撒泡尿照照,谁尿你呀!

众人哈地就乐了。

有小青年跟老栾勤说,栾大哥,你找这么个铁姑娘可得把她来小心!

老栾勤说,怎么了?小青年说,一晚上就把你来夹坏,你就甭在这里忸忸怩怩羞羞答答还有什么采来着?

大伙说,梭哕哕哕采!

小青年说,嗯,梭哕哕哕采对了,怎么寻思的来,还梭哕哕哕采!

老栾勤脸上红了一下,你这个疼(同)志!小青年说,俺不疼,是你疼!

大伙哈地又笑了。

待水库竣工,王依玲正式转了干,两人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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