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刚才在外面说什么了。”
佣人眼一闭,心一横。
“乔凡尼先生带了一束花,说是送给您的。”
佩蒂尔听见这话面色一滞,显然,她也没想到乔凡尼竟然还没有放弃对自己的那份心思。
她语气有些凝滞,这段时间她遇到的许多追求者无一不都是冲着自己身后的罗恩家族来的,此时自己现在大势已去,真正冲着自己背后势力来的人可就寥寥无几了,唯有的那么几个也只是对自己爱搭不理,唯独乔凡尼却是对自己一如往常。
说不感动,自然是假的。
但是她对人防备久了,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一两件叫她感动的小事,就对他人卸下心防。
会客厅里,乔凡尼拿着手上的花,一会放到桌上,一会儿攥到手里,虽然是看着平静,实际上内心的慌乱却已经藏不住了。
他并不知道一会儿佩蒂尔看见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哪怕是拒绝,他也希望不会觉得太过绝对,起码给他一个机会才行。
“你又来了,今天有什么事情?”
乔凡尼自然是想要将手上的花拿给她,可是在触及到佩蒂尔那冷冰冰的眼神以后,却又将手缩了回去。
“不是给我的吗?拿回去干什么,你又想把这想送给谁?”
乔凡尼听见她这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到一边的佣人对他拼命使了眼色,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喜色不减的将东西递给了佩蒂尔。
“这是我今天早上路过花店时候特意选的,希望你能喜欢。”
佩蒂尔有些嫌弃的闻了一下,皱了皱眉。
“太香了,下次不要送这个。”
等到两人说完这事,乔凡尼这才说明今天自己的来意,虽然说他今天来的确是有意为之,但是更重要的显然是后面这件事。
“我最近查了很多事情都没有查到墨家怎么会和我们牵扯上关系,如果说是墨家有意同我们交好的话,也不用做到如此地步,可是调查了这么久也没有别的结果,你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佩蒂尔听见他这话的语气,有些生硬的转过头去。
“你都调查不到的东西,怎么会来找我问?”
乔凡尼见她这副模样,多少也清楚她这是生气了,却还是得放下身段前来哄她。
“如果你这边没有线索的话,我今天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如果你有时间的话,那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去吧。”
佩蒂尔听见他这话,好奇的张望过来,眼神中自然是询问意味,乔凡尼也不敢怠慢,赶紧将今天要去的地方解释个清楚。
“贝里席恩家族在举行一个宴会,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你有没有兴趣同我一起去?”
佩蒂尔面色稍稍犹豫,去这宴会上自然不能避免要见到那人,可是她在家里呆的时间也够久了,尤其是在家族中那些人的警告下,她是不能出门的,但是如果乔凡尼邀请她出门,毕竟乔凡尼也是作为代理家族,如果有他开口的话,自己出门自然不会是问题。
“我要考虑一下,是什么时候?”
乔凡尼觉出这件事情有了眉目,赶紧将时间地点,甚至还有早已准备好的请柬递到了她面前。
“贝里席恩给我递请柬的时候还说一定要把你请到,毕竟好长时间也没见你了,他也想知道你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佩蒂尔听见她这话,神色一怔。
“他,他问你的吗?他是怎样说的?”
乔凡尼没有看出她神色不对劲儿,反倒是将贝里席恩之前转交他这封请柬时候的事情详细说了出来。
在看见佩蒂尔如此失魂落魄模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兴许是没戏了。
正当他准备出门离开的时候,却听见佩蒂尔在后面喊住自己。
“晚上7点的时候,你来接我吧。”
乔凡尼惊喜的回过头去看着她,似乎是不可思议,直到把佩蒂尔盯的有些面色不自然,转过头去,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还有什么问题吗?我说今天晚上来接我。”
乔凡尼镇定下来,疯狂摇了摇头,又低着自己的头盯着脚尖,半晌才回过神来。
“没问题,我晚上来接你,现在要不要先去选衣服,买东西?”
佩蒂尔看着他这幅面对心上人失措的模样有些好笑,“东西我都有,就不麻烦你带我去买了。”
乔凡尼听他这话有些失望的垂下头去,刚准备离开,后面佩蒂尔又叫着自己。
“帮我带一条丝巾。”
乔凡尼见自己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自然是乐意之至,至于佩蒂尔为什么要叫自己帮她一条丝巾这件事情甚至都没有往深处想,更是没有问清楚要带什么颜色,什么长度,什么牌子。
那乔凡尼离开宅子以后,佩蒂尔回过头去才看到在不远处趴着偷听他们两人讲话的那群鬼鬼祟祟的佣人,她有些不满的抬眼扫了过去,叫那些人顿时夹起尾巴老老实实的去做手上的事情。
今天晚上的宴会,她之前有没有听说过,但是一听到是贝里席恩他们家办的,心想着宴会的规格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便盛装打扮了一番,至于自己如何出门这件事情,她根本没有往深处想,既然有乔凡尼带自己出去,那些老家伙自然是不可能在当面阻拦的,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拂了代理家主的面子。
晚上6点,乔凡尼便迫不及待的开车过来找佩蒂尔,至于他带的丝巾,他也没问清楚,反倒是带了整整一袋子,里面五花八门各种颜色几乎是都有的,佩蒂尔看也没看,在里面挑了一个适合自己礼服的花色系在了手腕上。
“时间还早,不进来坐一会儿吗?”
虽说是要帮自己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帮自己洗脱嫌疑,乔凡尼这段时间却完完全全都忘记了要调查这件事的意思,反倒是一心一意往这边来跑,每次跑来却没说些什么有用的事情,反倒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日益的好了。
若不是佩蒂尔还坚持着最后一层,不愿意轻易相信旁人,放下心防,恐怕两人早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