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说完这话以后,几人心中那块巨石总算落了下来,只是放松下来过后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贝里席恩的情况如何。
医生也知道贝里席恩作为现在家族中的家主,就算出一点小事都不容许忽视,更何况像是今天这样受到袭击的事情,不过这件事也不容许他来过问。
他也不过是一个医生,哪有过问这种事宜的权力。
叶琳倒是想赶紧冲进去查看贝里席恩的状况如何,可是医生也没有发话,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知道护士将他退了出来,一群人才小心翼翼的围了上去,生怕自己手上动作哪里不小心再碰到他,加重了伤处病情就糟糕了。
护士见他们一群人呼啦啦凑了上来,忍不住出言劝退。
“各位请让一让,病人需要静养,如果你们要探望的话,海清等到病人病情缓和以后再来。”
一听贝里席恩还需要敬仰,其余几人倒是识时务的让开了,不过也离却依旧守在病床一侧不愿意离开。
刚才那几个老家伙也看不过去,其中一人甚至还想过来将她拉出去,只是在拽了片刻以后却不见挪动分毫,便准备叫来保镖。
保镖看着两人动作,一时也犯了难。
要说家主在哪里昏迷着,他把这位带出去也就算了,可家主却在昏迷之前伸手死死抓着叶小姐的手,两人的手攥的不能再紧,他要是用蛮力将叶小姐带出去的话,必定会惊醒家主大人的。
想到这里,他为难的看向那几位长老。
“怎么,是我们的话不管用了?还是你现在便觉得她已经是家主夫人了?”
保镖听见这人的话更是为难,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就算他不听这长老的话又如何,他们最终不还是得听从家主命令,要是让家主知道他对叶小姐做了这种使蛮力的事情,到时候受的惩治只会比现在这位长老给自己的多,而不会减少分毫。
几个长老对视一眼,肾蕨在游轮面前被落了面子,只能冷哼一声气冲冲的出了病房,也不顾那几个小护士的劝阻,将门开合的动静硬生生弄成一声巨响。
叶琳见他们几人出去,便想着先将两人死死攥住的手松开,谁知道动了一下却不见有丝毫变化,无奈之下只好任由贝里席恩继续攥着。
护士见他们两人亲密的动作,便将两人的身份默认为是遭到家中长辈棒打鸳鸯的一对,看向两人的眼神更是充满理解。
叶琳见护士想要给贝里席恩打针,便想着让出空间来,谁知手上动作牵连着,哪有说动就能动的意思,这一栋倒没什么,贝里席恩倒是背着硬生生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处,忍不住闷哼一声。
见他闷声呼痛,叶琳哪里敢挪动分毫?
小护士更是一副心知肚明模样,十分熟稔的替他换好药,又替他们关好了门,走之前还不忘告诉叶琳一声,说贝里席恩用不了几个小时便会醒过来了。
叶琳看着他沉睡的脸,肩上的伤处似乎牵动了他的神经,就连寻常不曾皱起的眉此刻也紧皱着,一直没有松下来的迹象。
她用空闲的那只手放在床上那人的脸上,似乎是想要替他展平眉头。
外面的医生本想推门进来,门推开一般,再看到床上情形的时候,又放低动静,在叶琳察觉之前退了出去。
叶琳今天本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二三好友的聚会,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那正常过的朋友聚会来看待这了。
若是这件事真的不是有预谋,任由谁也不回西安新,可是贝里席恩之前也未曾告知给自己过今天这桩事情,想来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的也足够好,可是那凶手究竟是从何渠道得知这件事的?
事情迷雾漫布,若是真的想要推断出凶手从何处得知今日这事的,也必修得等到贝里席恩醒过来才是。
贝里席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无力,唯一的痛感正在肩膀处向身体四周扩散。
他眼睛微眯,看着坐在床边陷入沉思的言论,本想将手抽出来,谁知受害为抽出来,肩上的伤口倒是牵扯出一阵剧烈的疼痛。
“唔……”
叶琳被这声响动惊醒,惊喜的看着贝里席恩,她本想着将他扶起来,可是一想到他身上那伤处,若是随便挪动,自然会加剧伤处那伤口,于是乎也歇了那份心思。
“你刚做完手术,先不要乱动,”她拿起一个空闲的枕头小心垫在贝里席恩腰下面,好让他半躺在床上舒服一些。
麻药的劲儿此刻也渐渐消退,刚刚动过手术的伤口正传出一阵阵撕裂的痛感,他虽是没有呼痛,脸色比起刚才却是愈加的苍白了几分。
叶琳低声问他要不要喝水,贝里席恩点了点头,气氛一时倒是无比温馨,不过这份平静很快也被外面突然闯进来的人打破。
医生在外面站的腿都要麻掉了,好不容易见贝里席恩醒过来,这才想着赶紧进来查看一下他的情况如何,顺便再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谁知道他才推门进来坐下没有多久,贝里席恩那目光简直要把他打成筛子了。
“咳,要注意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你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话未说完,人倒是没了影,话音飘散在空中,余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人。
叶琳也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但是她也不想让这件事烦扰到贝里席恩。
他现在受伤虽说算不上重,但也是到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的地步,若是再因为家族中的这些烂摊子烦扰到,让他连静养都做不到,那家中那些长老的存在和摆设也没有区别了。
另一边,贝里席恩家族大宅里,年轻男子北一路带了进来,只不过进来的时候是被蒙住眼睛的,猛的一进到光亮刺眼的地方,眼睛都被刺激的流下生理性的眼泪来。
他当然不会蠢笨到连自己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都不清楚,他现在想的只是该如何脱身。
他打量了一眼四周,只觉得富丽堂皇,也不像是寻常人家的模样,因为手脚都被束缚着,就算想要挪动都困难得很,更不要提站起身来去看窗外的景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