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他开始在国内和国外做生意,苏冬晨是他小时候便认识的玩伴,相隔十四年才有了联系,也是那时,通过苏冬晨,认识了沈俊彦和夏越;也是那时,苏冬晨便开始有意无意在他的面前说起他的宝贝妹妹。
如今,他二十六岁,所经历的却比四十岁的人还要多,背叛,离弃,折磨,屈辱,所有的人情冷暖他都经历过,此次回国,选择做市长的首席律师,也不过是想暂时换一种生活,美国那边交给手下打理,明明没想过会留下来,却没想到为了她竟然推迟到现在。
在感情里,他不是没受过伤,只是自己刻意隐去,不愿告诉他人,即使是宁婉秋,也只字不提。
他以为,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女人,苏冬晨哪怕用尽任何手段也无事于补,然而,却在遇见她的那一刻,在看到那娟秀的字时,便落了心。
他的手上沾染过鲜血,他在正道与黑道之间来回徘徊,他对人无情无义,利益为重,他的心,比钢铁还硬。
只是,在苏悦的面前,这些全部倾然崩塌。
今生所有的信仰,都将变成她的名字,烙印在他的心上。
大手抚上女子的脸颊,皙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诱人,宁睿宸俯下身,在她的红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苏悦,如果你的心是一个盒子,那么我愿变成一只虫子,哪怕用尽手段,也要钻进去。
清晨,当苏悦醒来时,整个房里只有她一人。
昨夜,虽然她睡得较早,但仍能朦朦胧胧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自那时,她才真正安稳的睡着。
她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沾有一些酒渍,看起来脏兮兮的。
起身,发现在床柜上放有一套粉色的运动衣,而尺码也正好合适,想来,应该是宁睿宸为她准备的。
简单的梳洗过后,穿上运动衣,黑色墨发简单的扎起,苏悦便走出房间。
夜晚喧嚣的酒吧此时恢复了安静,几个驻唱歌手正在擦拭着自己的乐器,看到苏悦后也友好的笑了笑,吹了声口哨,提醒正在一房间内的女人,“婉秋姐,嫂子起来了!”
话落,一个身穿翠绿色波西米亚裙的女人快速走出来,笑眯眯的对苏悦说道:“嫂子,快进来,大哥在厨房给你煮爱心早餐呢!”
苏悦点点头,虽然没有做介绍,但是从她和宁睿宸相似的容貌以及称呼上,也猜出了她是谁。
“小悦,饿了吧?快来喝粥。”苏悦走进房内,宁睿宸便将熬好的牛奶燕麦粥端到苏悦的面前,道。
“哥,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宁婉秋羡慕的说道,虽然没有喝到一口,但闻那香味,便知宁睿宸的手艺有多好。
宁婉秋朝宁睿宸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道:“锅里还有不?我也想喝。”
宁睿宸淡淡的瞥了宁婉秋一眼,扬眉,深邃的眸子里带有一丝威胁的意味,“你确定你要喝?”
那眼神包含着某种你就不怕我放泻药之类的某种含义,看来,宁睿宸对昨晚发生的事,还耿耿于怀。
“不喝了,我怕我消化不良……”宁婉秋连连摇头道,其实昨晚的事,真的不能完全怪她,若知道这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她还有啥好试探的。
而苏悦看着面前的粥,拿着勺子,却没有吃一口。
“怎么了?不喜欢吃吗?是不是吃腻了?老婆,我现在去给你煮鸡丝瘦肉粥。”宁睿宸立马关切的说道。
“不是。”苏悦抬眸,清澈的眸子看着宁睿宸,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想喝排骨汤。”
在深山老林的时候,她就想喝排骨汤,如今回来,她想到的,自然就是满足一下自己的胃。
想提出这个要求,她的心中又有一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个男人为了自己,也没有好好休息,再让他为自己劳碌,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但,终究,还是抵不过食物的诱惑。
“好,你喝点粥填填胃,我再去做排骨汤。”宁睿宸如哄骗孩子一般轻声对苏悦说道。
苏悦点点头,小脸上扬起浅浅的笑容,“谢谢宁先生。”说完,便直接拿起小碗,咕噜咕噜的仰头喝起,却未发现,男人的那双眸中,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宁先生,我还有些困,我想再睡一会。”苏悦喝完粥,揉着眼睛对宁睿宸道。
刚才起床,只是想看看宁睿宸还在不在这里,昨天熬夜到深夜,又发生这档子事,她整个人还处于懵懂状态。
看着这个迷迷糊糊地女人,宁睿宸眼角笑意显得更加充满宠溺意味,大手抚上女子的脸颊,轻轻擦拭掉她嘴角不小心蹭上的一粒小米,“好,去吧,等你醒来就可以起来喝排骨汤。”
“恩。”苏悦点点头,站起,在周围所有瞪大如铜铃般的眼神中又走了上去,关门,继续睡觉。
宁婉秋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本来就不小,此时更是被宁婉秋硬生生的撑到了极限,她看着这兀自上楼的女子,又看着满眼宠溺目送女子上楼的男子,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从昨晚开始,她就知道宁睿宸宠她这新婚小妻子,却没有想到宠到这个地步,她说啥,那就是啥,想干什么,哪怕是杀人放火,这个男人都会毫不犹豫的为她撑起一切,微笑着说好!
“哥,你就不怕把她宠坏?”宁婉秋好奇的问道。
“宠坏了又怎样?”宁睿宸淡淡的回道,大手摩挲着苏悦刚刚喝过的小瓷碗,脑海中的画面还停留在她捧着碗大口大口喝粥的时刻,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的女人就是用来宠的,就算宠坏了,那也是他宁睿宸愿意的,这辈子他要定了她,即使她无法无天他也愿意继续宠。
“哎,都说动情的女人智商会变为负数,我看男人也是这样。”宁婉秋叹息一声,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肃杀。
“你们几个,还不快去菜市场买排骨!”宁婉秋对几个正在看好戏的男人说道,这些男人都是自愿来驻唱的,但对宁婉秋的命令,也不排斥,笑嘻嘻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