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想,就凭她?也配?
他的小女人,看似单纯无害,但只有他知道,苏悦是不想与人斤斤计较。
能忍,则忍,忍不了,那就绝不再忍!
而白乐萱所作所为,显然是被划分到她无法容忍的范围之内。
想到这,宁睿宸原本硬冷的肌肉线条稍稍柔和了一些,但,一想到昨天的事,宁睿宸的眸子便越发的深邃。
离婚啊,她竟然想离婚?他是不是对她太纵容了些?
就在这两人思索间,苏悦已经“勉为其难”的将那件外套为宁睿宸脱下,用两根手指夹着领口,问道:“老公,待会我们先去干洗店,把这件衣服送过去洗吧。”
宁睿宸没有朝那衣服看一眼,仿佛多看了一眼也是侮辱了他的眼睛,凉薄的嘴唇直接吐出两个字,“扔了!”
女子乖巧的点了点头,随手,将衣服扔进身旁的垃圾箱内,心里却不由叹息,一件昂贵的LOGO,就这么被他的主人抛弃!
“白小姐,要撘顺风车吗?”似乎想起了什么,已经将车门打开的苏悦突然脚步一顿,扭头,看着脸色铁青的白乐萱。
这话,已是再平常不过,但,苏悦搁在此时此景说出来,却成了白乐萱心尖上的一根刺!
这两人都已经说她是脏东西了,若再不知好歹坐进去,那两人岂不要再自导自演一场戏,当着自己的面把这保时捷当做废铜烂铁给卖了?
白乐萱的脸色,变得比刚才还难看。
但,她是谁?她可是名流上层交际圈里的一朵交际花!什么场面没见过?
很快,白乐萱便掩住了内心的愤怒,甜甜的笑着说道:“不了,谢谢悦姐的好意,今天我有开车来。”
“恩,那白小姐,明天再……喂,老公,我话还没说完呢!”说了一半,苏悦便转头对车里的男人说道,而那男人,明显的不耐烦,直接将苏悦拉进车内,开着保时捷扬长而去。
站在原处的白乐萱,此时心中不满的情绪这才表现出来,那张姣好的脸上,闪现出与她所散发出高贵气质不符的神情,杏仁般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阴狠,拿着香奈儿包的手,因为太过用力,长长的指甲竟然在包包上划出一丝痕迹。
原以为,苏悦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没想到,竟然也有如此毒舌的时候!她,还真是低估苏悦了!
不,她不甘心,自己竟然输给这么一个女人!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打败她!
车内。
刚才还一口一口叫着“老公”的苏悦安静的坐在车座上,小小的身子紧紧的靠着车窗,恨不得和车里的男人拉开十万八千里。
看着满脸写着我很不高兴的苏悦,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层笑意,“怎么?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苏悦立刻没好气的反驳道。
“那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
“宁先生,既然你没有诚意,就不要说出那些话!”
宁睿宸不解的扬了扬眉,“哪些话?”
昨天还跟她说我们恋爱吧,今天,就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宁先生,我知道你有恋唇癖,但是你不能随便拉个人就做这种事!”
看着苏悦那气鼓鼓的样子,宁睿宸好心的解释道:“你看错了,她是故意跌倒在我的身上,借用错位,看起来像是接吻,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做。”
苏悦听后,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你怎么不把她推开?”
“因为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更不喜欢碰别人,你是例外。”接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悦一眼,“虽然我有恋唇癖,但,也只有你的唇,才是我最为迷恋的。”
心中的怒气因为男人的解释而顿时消失,好奇怪,明明告诉自己,她生气并不是因为她嫉妒,然而,此刻,却因为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心中舒服了许多,甚至,因为最后一句话,丝丝喜悦蔓延在她的心头。
她,这是怎么了?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便嘴犟的说道:“你又没亲过别的女人,怎么能确定别的女人味道会不会更好?”
说完,苏悦的脸又再次红了。
明明是想表现的不在乎,而这话,怎么连她自己听起来,都充满了小女人撒娇吃醋的意味?
小小的脸,红的更加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苏悦羞的恨不得钻到车底下去,而宁睿宸却因为她这句话,心情越发愉悦。
果然,还是摆脱了GAY这个名号好啊!
“初恋是最让人心动的,同样的道理,第一次接触的吻,绝对是最美好的。”宁睿宸耐心解释道,看着女子娇羞的脸颊,忍不住凑上去,在她红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喂,宁睿宸,专心开车!”男人突然蹭了过来,苏悦吓了一大跳,连忙将他推过去。
而,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吻,却轻而易举的让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老婆,七夕快乐。”如变魔法般,男人突然拿出一大捧鲜花放在女子的手中。
没有想到宁睿宸会突然送自己鲜花,一时间苏悦竟然愣在了那里。
二十四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以前和沈嘉勇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她精心为他准备礼物,而沈嘉勇总是以公司很忙为借口,陪她吃一顿饭就算过了七夕。
苏悦低着头,看着那一朵朵盛开的玫瑰,突然有了一种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感觉。
“我的礼物呢?”宁睿宸突然开口问道。
“啊?”苏悦恍然的看着宁睿宸,诚实的说道:“我忘了。”
“忘了?”飞扬的眉不动声色一挑,男人霸道的宣布道:“不行,我今天必须收到你的礼物,现在陪我去买衣服。”
“恩……宁先生,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苏悦特直接的问道,连弯都懒的拐。
“自己想。”说完,也不等苏悦回答,便开车朝商场中心驶去。
一路上,苏悦都低着头,苦思冥想着这个男人需要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