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无川笑意不减，“我一做电商的要你何用。”
“我给你当秘书啊。”
小姑娘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信任和依赖的光芒。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只有五岁，眼睛大得惊人，眼珠子跟颗黑宝石一样，乌黑发亮。嘴巴和鼻子都小小的，贴在一张小小的圆脸上，婴儿肥明显，他忍不住掐了一下她肉肉的脸蛋。
小姑娘当时就不乐意了，撅着嘴抗议，“不可以摸我。”
大概是太多人见到这张小脸都忍不住要掐一把，给这小丫头掐出阴影来了。
蔺无川改摸她西瓜皮一样的头，“真是个可爱的小孩。”
那时候蔺无川也就十五岁，正值叛逆期，最不喜欢逗小孩，但偏偏这个半大的小西瓜很合他的意，他一去沈伯伯的家，就去找这个西瓜皮玩。
他给她买洋娃娃，送她巧克力，一来生二回熟的，沈木留逐渐和他亲近起来。
蔺家和沈家素来交好，两位父亲是年轻时出生入死的战友，情谊非凡。沈家在南方，蔺家在京城，两家虽然隔得远，走动得也十分频繁。
那一场惨绝人寰的车祸事故后，蔺无川就将沈木留接到京城，当作自己的亲生妹妹一样养着。
回到香山别墅后，李姨还准备了夜宵，沈木留怕长胖，不愿意吃，蔺无川将鸡汤端在手上亲自喂她，“得补充一下营养，你看你瘦得只剩骨头了。”
大概在长辈眼里，小孩永远是胖点好看。
蔺无川喂得很认真，舀一勺汤放汤匙里，轻轻吹过了才放沈木留嘴边，哄道：“乖木留，喝汤汤。”
当她只有三岁呢？
沈木留喝了那一勺汤，“噗嗤”一声笑出来，接过那碗汤，“好啦，我自己喝，就这一碗。”
“每晚一碗。”蔺无川开始跟她讲条件。
“算了算了，这个家终归是你说了算。”沈木留掩面哭泣状，开始演了起来。
蔺无川顺着她演，“知道就好。”
沈木留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你当初带我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口口声声说以后这个家都我说了算，说会永远宠着我。”
蔺无川耸肩，“男人的话你也信？”
沈木留竖起大拇指，“无川哥哥，你演起渣男来真是毫无违和感。”
“多谢夸奖。”
……
晚上徐组长群发了一条短信，说齐总要来了解项目进度，让大家把材料准备好，务必不可以迟到。最后加了句，小沈负责倒水。
早上蔺无川送她去齐氏，没什么迟到的风险。沈木留到会议室后发现，每个人都有一个座牌，最中间摆的是“齐深”，左右两边分别是王经理和徐组长。
“小沈啊，你去把茶杯再洗一遍，然后把茶泡好端过来，齐总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了。”徐组长安排道。
沈木留抱着一堆杯子去洗，莫名心慌。
别瞎想了，大明星齐深估计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拍戏，怎么可能是他。
沈木留将洗好的杯子依次摆放在座位上，放好茶叶后用开水泡开，整个会议室充满上好的茶香味。
同事们依次进场，等着大Boss到场。
沈木留的心跳得极快，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沈木留端着茶壶出去，反正这儿暂时不需要她。
她刚回办公室就收到徐组长的短信：小沈，哪儿去了？齐总过来了，他自己带的杯子，快来倒水！
又是倒水倒水倒水！沈木留敢怒不敢言，端着茶壶又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