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眼前的视野突然变得开阔,湛蓝的天际闯入眼帘,而紧跟着的,是脚下传来一阵松软。
这里难道是?
果然,环视了以下四周,宫祚伊这才确信,这确实是在天空中,而脚下踩的也正是货真价值的云彩,不过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丝风意,想必是加了什么保护吧。
不等中年男子发话,就有几人开始喧闹起来。
“哇~”
“没想到这云彩上还有这样一番天地。”
“那我们接下来在这修炼也是不错啊,”说着,两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
两人的交谈虽也谈不上大声,但也是清楚的传入周围耳中。
中年男子只是淡淡的瞥了眼谈笑的两人。
众人也正在四处打量着周围时,中年男子才冷冷的开口说道:“接下来一周,您们将要在这里进行彻头彻尾的洗礼!”
目光在众人脸上短暂的停留之后,厉声呵斥道:“凡是再敢违背这里的规则,只有两个下场。”
“那就是从这上面掉下去..”
众人见中年男子停顿下来,不由的咽了口唾液。
“或者被开除!”
呼~
语罢,众人这才大呼一口气,如果从云上掉落下去,就算是采取什么护体之类的也怕是无济于事。不过还好,这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一瞬间众人还以为这下子小命不保了呢。
“不过,”
中年男子一眼就看穿了众人想法,无情的打断道:“要想被开除,除非能在掉落下去之后活着!”
“啊~”
不等中年男子话音落下,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宫祚伊也是和其他人一样,顿时就把中年男子刚刚说的什么抛之脑后,顺着声源好奇的望去。
玖离一手紧紧地捂着嘴巴,一手严严实实的捂着一侧的脸蛋,可尽管如此,被众人盯着,脸上的红润却是怎么也无法掩盖。
宫祚伊微微笑了笑,不禁的摇了摇头,这么冒冒失失,怪不得会来到这里。不过自己好像也没资格说她吧?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分散时,谁也没有发现,中年男子已经早早消失不见。
突然脚下宛如波涛般翻滚。
“怎么回事这是?”突然一人惊喊道。
不等稳定住身体,仅仅依靠余光,宫祚伊这才发现那名中年男子已经消失,明明自己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一只小心提防,每个人的站位都在自己的感应网中,可尽管如此,却还是从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不留任何痕迹。
“靠,”一声低吼从身后传来,“那个混蛋去哪了!”看来不仅仅是宫祚伊发觉到。
经此人一吼,正在努力平衡的众人也分出几丝注意力,去寻找那名中年男子的身影。
翻滚的流云似乎见众人仍有余力,反动的幅度更是愈加猛烈,甚至凸起的云块已经可以将一个人完全掩埋。
“混蛋,谁能.......啊.....谁tm......能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救~......命,啊~”
“这.....都是什么.....鬼啊!”
的确,这种程度的翻动,仅仅抓举云面就已经很费劲了,保持身体不为其所动更是难上加难了!
嘭~
宛如炸裂般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旁。
不妙!众人的心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可尽管如此,翻涌的云浪跟不容的众人有丝毫余力去分心。
说来也奇怪,这云的波动甚是诡异,每一次在脚下突然凸起的云块不尽不会把人跑起来反而会让人仅仅靠在上面,而每一次波动仿佛都在极大地耗尽众人的力气。
就在众人筋疲力竭时,淡淡的云气正在悄悄袭来。
随即,一股轻柔的感触渐渐缓缓的袭来。
糟糕!
宫祚伊这才感觉到,这股云气似乎正在侵蚀着自己的意识。可现在做出抵抗是真的心有力而力不足
躺在云上真的好舒服,又软,又轻,又……
渐渐地,终于合上了双眼,一双,两双,三双.........直至所有人平静的舒躺在这云浪之中。
淡淡的云气终于将整朵云覆盖,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仿佛上一秒的喧嚣挣扎声没有出现过,此时此刻,这片云端又恢复了宁静,静静在空中飘荡,殊不知这云气之下覆盖着十几个人沉睡的人。
云的尽端,缓缓走出来一个身影,随着云气渐渐下沉,紧紧地与脚下的云融合在一起,这才看清此人正是刚刚消失不见得中年男子。而其的表情似乎从始至终没有发生一点变化,冷漠的看着已经昔归平静的云面,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随后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叽叽叽叽~”
“吱————”
耀眼的阳光倾洒而下,薄薄的叶片在阳光的沐浴下格外翠绿,露出清晰可见的叶片脉络。浓郁的树荫下栖息着只只蝉鸟,赶在以往,趁着如此明媚的阳光定会是肆意咏唱,尽显歌喉。
而此刻,叽叽的鸟儿停止了鸟鸣,仿佛没有了伴奏,蝉的蝉鸣也渐渐停息下来,这一刻,如此的静谧。沐浴着暖暖的阳光,这鸟儿的注视下,微微侧耳倾听着徐凤拂过嫩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透过叶片的阳光直冲树荫下昏迷的男子,眼角一阵紧皱,强烈刺眼的光芒让他逐渐清醒过来。
拖着稍有些沉重的身体,一手按着铺嫩草的地面撑着上身,一手遮挡着阳光:“啊~好晕啊”
身体坐稳之后,宫祚伊轻抚着脑袋,轻轻晃动。
仿佛意识清醒了些,宫祚伊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骤然间,眼前的画面下了宫祚伊一跳。不对不对,狠狠地摇了摇头,难道自己还没有清醒过来?
坐在地面上镇定了许久,虽然地面传来的那份坚硬让宫祚伊已经意识到,可还是怀着些许期待,一点一点的睁开眼。
fu~
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刚刚的场景,一阵泄气从宫祚伊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