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弟,冒犯了”
事到如今,再推辞下去怕是坏了学院的规矩,“嗯,师兄,来吧!”
话音刚落,眨眼间白林业已经近在咫尺,虽然宫祚伊还想着这个师兄会等自己攻去,给自己的一丝机会,但目前看来,这个师兄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白林业手中的长剑白光一闪,顺势劈下,剑中还带着狂暴的风意,像是在狠狠地撕裂着空气。
“危险!”
白林业的突袭显然惹得观众席上一阵躁动,忍不住为宫祚伊提醒道。
而宫祚伊却是毫无反应,就当众人为他胆战心惊时,宫祚伊淡然的一侧身,宛如柳叶般轻盈,还没等剑意落下,宫祚伊已经脱离数米之外。
就当众人为宫祚伊捏了把冷汗为他欢呼时,白林业似乎对宫祚伊的反应已经早有预料,只见马上就要落地的剑气宛然一撇,带着一股更加强势的气息向宫祚伊袭来。
哼,小把戏!宫祚伊心里不由得念想起当年师傅训练自己的时候,速度可比这快了百倍
不过,眼前袭来的剑意似乎没有躲的必要。
“嘭~”
一道强劲的剑意硬硬的打在了宫祚伊身上,碎石掀起的尘暴眨眼间就将其覆盖其中,从远远望去就可以看到宫祚伊站立的地方周围留下的剑痕。
“没想到白林业师兄下手这么狠!”
“不会两个人有什么仇吧!”
“不至于吧,我听说白林业师兄为人可是很和善的!”
“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这个擂台可是有时间保护机制的,如果有人在擂台上死亡,或者比试结束,擂台上的人都会返回上擂台前的几分钟,这样才可以让两个个人拼尽全力的比试。”
“哦,原来如此~”
.........
随着尘暴掀起,观众席上一阵议论纷纷。
砂砾肆意飘散在空中,仿佛是在展示着强力的一击。
“咳~咳”
突然一声咳嗽将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擂台上。
白林业也是再次将放松下来的神经蹦到极致,刚刚那一击自己亲眼看到狠狠的打到宫祚伊身上,而现在他还没有被强制返回下台,这已经足以让白林业重视起这个对手了。
“师兄,冒犯了!”
嗯?人呢?
这个疑问是白林业在擂台上最后一丝清醒。
宫祚伊眨眼间就来到白林业腹前,一击击倒,速度快到令肉眼难以捕捉,就连漂浮在空中的灰尘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仍然漂浮在原地,仿佛仍然包裹着里面的宫祚伊。
一击!
仅仅用了一击,就把高年级的精英击倒在地!
实在是难以相信,可这确确实实发生在了眼前。
沉默!短暂的沉默!
紧接着是排山倒海的般的欢呼声和呐喊声将整个竞技场包裹其中。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啊这是!”
“哇,宫祚伊太帅啦”
“看到没,那些家族子弟!让你们狂妄自大!”
..........
场上的每个人都在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呐喊,仿佛站在场上赢得是他们自己一样。
就在整个竞技场被狂热的欢呼声包裹着,顿时空气中传来一股空灵润耳的女声,听起来很是轻柔,但确确实实的将众人的欢呼声覆盖,清清楚楚的传入众人耳旁:“我宣布,宫祚伊胜!”
紧接着,被覆盖的欢呼声又一次扬起,响彻整个竞技场。
这是宫祚伊才注意到这个女声,虽然刚刚一开始的时候就听到过一次,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直到刚刚在如此嘈杂的声音中,仍然清晰地灌入众人脑海中时,才发现寻遍整个竞技场也找不到一丝踪迹,不由的心里嘀咕道,看来这个学院要比想象中的有意思。
随着欢呼声渐渐冷下,宫祚伊和昏迷的白林业也开始渐渐地逐渐变得透明,宫祚伊见场上众人虽然没有欢呼但仍在左右窃窃私语,丝毫没有为“透明”这件事而失措,看来这应该是场上的某种保护机制。
随着透明化,宫祚伊的意识也逐渐的开始模糊,渐渐地仿佛自我的感知都失去了般,感受不到周围,感受不到自身。身处这种状态,就连时间的流逝都无法感知。直到二人完全消失在场中。
与此同时,在某处的一个封闭的小屋内。
“咯吱~”
随着一声开门声,缓缓走进一位老者,双眼似眯,却仿佛自带着能看穿一切的眼神。
“大小姐,您叫我?”
看似高高在上的老者,此时却向房屋内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行礼,而女子则是似有所思的盯着传播水晶,注视着站在台上正在缓缓消失的宫祚伊。
檀口轻启,靓丽的艳目仍紧盯着宫祚伊消失前的地方:“一天之内,我要此人的全部资料!”
“老朽遵命!”话音刚落,房内仅留下一丝残影。
女子微微一笑:“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
“啊!好沉啊身体!”
宫祚伊缓缓睁开双眼,稍有些挣扎的从床上坐起,“怎么回事这是?”
“你醒了。”
“嗯?”
宫祚伊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个人站在自己旁边,刚刚自己竟然太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忽略了周围。
“一般每个人第一次经历时间倒回时都会这样。”
“时间倒回?”没想到真的有这种力量,虽然自己来之前,师傅就曾告诉自己,外面的世界广阔的难以想象,再加上千百年前,噬神者以及其联合各族各势力和所谓的神进行的持续了数百年的战争,其中创造出无数“天工”,更有“神”从天界带来的各种难以理解的“神技”,虽然那段战乱的时间让各种族苦不堪言,但也就是这个时代,让后世造就了辉煌的文明。
“来,我帮你上药,这样以后多多少少都会这个有些抗性。”
“嗯,多谢!”
随着药物覆盖全身,刚刚还有些沉沉的感觉一扫而净,仿佛身体还有些轻盈,似乎又有些迷失,不过这种感觉却和在擂台上的那种有着完全的区别。
“好了,这样应该就....”此人见宫祚伊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便知趣的不再打扰,悄悄地退出门外。
宫祚伊此时仿佛沉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寒意刺骨的水世界,没有呼吸,没有生命,也没有光明,只有自己一人不断的不断的不断的向下沉。
于此同时,擂台上正是的比赛也随之展开。
不过,经历了刚刚宫祚伊的秒杀那一幕,许多家族子弟不约而同的退出了比赛,不是说他们被宫祚伊吓到,而是刚刚的风头已经被宫祚伊出尽了,再继续参加下去也吸引不了更多人的欢呼,更谈不上借此来达到自己组建势力的第一步,还不如不去碰这个霉头。
由此一来以来,比赛就大大失去了观赏性,无奈之下比赛有史以来第一次草草收场。
虽然如此,熙攘的人群涌动而出,丝毫没有为后续的比试取消而失去兴致,反观一直再向左右旁边谈论着宫祚伊刚刚一瞬间,吹嘘着自己刚刚看到了宫祚伊的动作,看到了宫祚伊如何从尘暴中迅速而出,看到了宫祚伊如何给出强力的一击。
不过此时的宫祚伊却完全不知。
这是哪?
宫祚伊费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可虚弱的身体丝毫容不得自己做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
好黑啊!
这是水吗?
宫祚伊凭借自己仅剩的触觉去感受外界,好凉!
此时的水温已经远远低于零度,却仍然以水态存在,刺骨的寒意渐渐地剥夺者宫祚伊仅剩的触觉,渐渐地就连如此寒意的水温都无法感觉到,渐渐地就连水的也无法感知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