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安旁若无人的上山,立刻让古风剑门的弟子,感觉受到了侮辱,抽出手中的精钢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向张树安胸前刺了过去。
这一剑在其他弟子看来,颇具火候,已经是极具威力,在他们看来,入流以下的武者,恐怕是很难抵挡,这个嗓门很大的半大小子,恐怕下一刻就要被刺出好几个窟窿,彻底死掉了。
可在张树安看来,这一剑根本不用评判,就像是路还走不好的稚童,向一个职业拳击手发动冲击,没有丝毫威胁,显得可笑。
随手将对方的剑缴了,一脚就将对方踢到一边,就像是走在路上,有一块石头碍事,随便一脚踢开,很随意,也很轻松,就是抬脚一踢的事情,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要是对付这种角色,还需要费心思,恐怕张树安这么多年的修炼,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一路向前,这些弟子不论用什么精妙的剑招,张树安都是一卷、一踢,干净利落的解决,力道拿捏的很好,即让对方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同时还不至于昏迷,走一路放倒一路,真正横推过去。
到最后,已经没有人敢阻拦在他面前,围在四周倒像是护送一样,而一直老神在在的古德风,也终于坐不住,出来拱手问道;“不知阁下是哪家的英雄?今天是家父寿宴,若是在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阁下不妨换个时间,在下必当奉陪。”
“没错,人家父亲今天过寿,这得是多大的仇恨,非要今天来了结?!”
“古门主急公好义,在江湖中口碑很好,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杀人不过头点地,挑这个时候上门了结恩怨,实在是过分了。”
······
在外面围拢过来的人,议论纷纷,都是在为古风剑门说话,这也正常,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能来这里的,都与古风剑门交好,不偏帮着说话才怪呢。
可是在最里面出来的几个人,在看到张树安之后,脸色就是猛然一变,头皮忍不住发麻,想要离开又不敢,心中苦笑,纷纷上前见礼:“张先生,没想到是您,未曾远迎,失礼了。”
摆了摆手,张树安知道他们认出了自己,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也没有隐藏面目故作神秘,这段时间打理钢铁集团,多次外出办事,鞍山郡的武林就是这么大的圈子,有人见过自己还不正常?!
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到:“我又没有到你们山门拜访,有什么可失礼的?今天来这里是找古风剑门算一算旧账,和你们没关系,在一旁看着就好,也给我做个见证,省得传出去说我仗势欺人。”
这就是告诉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几人面露难色,今天来贺寿,遇到事情就躲到一边,传出去不仅自己的名声不好听,便是宗门的名声,恐怕也要受到影响,虽然他们自问肯定是惹不起铁剑门,可是这种事不能表现出来的好吧?!
“不知道,张先生与古门主有什么恩怨?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是古门主冲撞了张先生,不妨坐下来谈一谈,小惩大诫也就是了,张先生胸怀宽广,想来不会与古门主一般见识的。”
自从他们开口,围拢的人就都闭嘴了,哪怕是古德风,听到他们这样说,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他不是个不知深浅的人,立刻在后面拱手道:“还请张先生不要与在下一般见识,先行向张先生赔礼,还请张先生入内训诫,今日贵客临门,实在是我古风剑门的幸事。”
“没有什么误会,不知道古门主还记不记得,五年前在斗坝县怀杨镇外,古门主带着令徒,为了一件宝物追杀他人?!”
古德风脸色一变,惊异道:“你到底是谁?宁家勾结地魔,自甘堕落,我当年乃是领了郡守府的追杀令,才出手将宁家覆灭,难道阁下是宁家的同党?妄想为宁家报仇?若真是若此,我还是奉劝阁下莫要自误,勾结地魔,人人可杀。”
张树安摇了摇头,平静的说:“我不知道什么宁家,不过古门主可能是贵人多忘事,你杀的可不止是宁家,还有一个孩子,在山野之外就被你给顺手打死了。”
时隔多年,顺手打死的人多了,按理来说是不可能记得,不过追杀宁家这一战对他太重要了,尤其是在接近成功的时候,每一个细节都记忆深刻,偏僻就知道顺手打死了一个孩子。
就在说话的时候,张树安已经运转精神,浑身上下流露出择人而食得戾气,就如同一只凶手,真的要将人吞到肚子里面,这种精神运用之法,也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
气势的影响,让古德风心神不宁,听到他说完,下意识的就回应道:“什么?你竟然没有死?这不可能,当年我······”
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刚才还要做调解的那几个门派弟子,拱了拱手转身就站在一旁作壁上观起来,态度已经是非常明确。他们都惹不起,其他的人就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走的慢了被张树安惦记上。
“呵呵,贱民,果然,哪怕是现在,你心中仍旧认为,山野之民命如草芥,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你的心肠真是烂透了,哪怕你有丝毫悔改之心,我也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可现在看来,这个机会不能给你,否则我就是害了更多的人。”
看着张树安向自己走来,古德风眼中凶光一闪,大声说道:“贱民,你当年与宁家串通一气,阻拦我追杀恶徒,足见你与宁家是一丘之貉,都是勾结地魔的败类,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当年我手下留情留你一命,你不思悔改还敢来我门中行凶,今天看我为民除害。”
明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古德风迅速改了口,不论会出现什么传言,只要自己将这个小家伙宰了,事情就有挽回的余地,一伸手将长剑握在手中,就要刺出去。
还没等他进一步动作,精神中一座大山遥遥落下,天崩地裂之势让他思维都停止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