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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脉息

5、脉息

“犯什么驴劲。”梅香捶了他两下,两人都是梅家家生子,情同兄妹。

前后也不过半个时辰,梅虎就带着梅香走进右小院。

吴妈提着水桶站在一边,看见他们进来,把水桶送上前,讪笑,“还得姑娘费心,小姐面嫩得狠。”

梅香一脸郑重,再没多问一句话,提起水桶推门就走了进去。

“老爷,我来服侍姑娘吧,您出去散散。”她放下水桶,曲膝行礼,自然地走上前,像与兰清若见过千次万次。

油灯昏黄,梅效白身后躺着的姑娘虽然只是一个轮廓,侧眸望过来的目光却让人欢喜,坦荡亲切,毫不矫揉造作。

这些日子她在常府府衙,被常家两位姑娘的骄纵快折磨疯了。

“姑娘。”梅香隔着梅效白向兰清若行礼。

梅效白站起身,下意识地瞥了眼左边那张床,适才他只是出门交待了梅虎几句话,再进来,那堆起的被卷又被摊开,下面依然有一握隆起,仿佛之前的一切不过虚无。

他只当没看见这翻云覆雨的小动作,再次摸向兰清若的额头,一片冰凉,他又搭上她的脉,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已是痊愈之相。

他有些茫然,正待细品,却见兰清若的手指弯过来在他的拇指上挠了一下,眼睛半阖,一抹嬉笑倏然绽出,还未及他捕捉到又突地合上。

他再是迟钝,此时也全然明了,兰清若当时的状况,即使是肖九恐怕也难辨真假,再何况按西医的理论,冷汗淋漓有可能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导致的基础代谢率上升,或者其他的“细菌感染,组织增生”之类的病症。

他端详着闭目假寐的兰清若,那粒药丸已经吃了下去,青白的面颊又开涌动着红潮,相较满面冷汗柔弱清丽的样子,又添了几分姹紫嫣红。

梅香扶着兰清若走出房间时已是晨曦时分,越过小院的围墙能看见到半隅彤红的天空,园子已有小厮嬷嬷出入,抬水的清扫的流水一般。

兰清若又烧了起来,浑身瘫软,半边身子压在梅香的肩头,拖沓着脚步勉强踏上台阶。

梅效白一把接住她。

白底银丝纹滚边的斗篷下,一件镶花边浅蓝云幅线绉单杉,下面是百折淡红绉裙,头上梳双丫髻,各簪一枝素馨花,高雅迤逦。

梅效白几乎半搂着她,飞一般地直奔正元堂的正厅,万老神医已经入坐,堂下坐了两位彻夜等候的病人。

“昨晚来的,你先来吧。”他招手让兰清若坐在桌前,闭眼就把起了脉,半晌换了只手,摇头晃脑一番,起身就着下人提起的清水冲冲手,“先扎几针,头三天,上下午各一回,三天后隔一天一次,再配着我开的药,十天之内准好。”并不多说病情,

“老神医,兰姑娘这到底是什么病?”肖九恰好走进来,他的眼里带着血丝,军服袍子上沾了些湿泥,领口湿哒哒的,有些狼狈。

万老神医没说话,只是提笔开始拟药方,一蹴而就,仅区区一行,黑锡丹五钱炖,服五钱即止。

“这是何意?”肖九从梅效白手里抽出药方,一脸难以置信。

万老神医只当没听见,又抽出一张纸,另拟一份药方;西潞党三钱,附片二钱,冬黄芪三钱,生白术二钱,法夏二钱。

“神医认为兰姑娘是伤寒症?!”肖九直接抢过药方。“手足发凉,大汗淋漓,脉两寸浮滑而细,两尺豁大而空,主的应该是风温呀,风湿上袭于肺,肺合皮毛而卫表,是为阳邪。这与伤寒可是南辕北辙。”

梅效白心虚地攥攥拳头,兰清若吃下的药丸的确会让脉像看上去像阳邪性症,可老神医为什么却按伤寒症冶,他的脉息在京城都是一绝。

“取针过来。”万老神医招呼药童,并不理会肖九的发问。

“梅兄,治病可不是儿戏,差之毫厘、、、、、、”肖九眼神灼灼地盯着梅效白。

梅效白没接话。

老神医手脚利落地把针插在兰清若的头上,抿了两口茶水,就让童儿又叫了一位病人进来。

肖九满脸不甘,怔了片刻,扭头就走。

进来的病人撇撇嘴,“敢跑到神医面前置啄,真是不自量力。”

半小时后取下针,老神医背过身一边擦手一边说,“依我看,姑娘还是在我这里再看看,其实那位官爷说的没错,你的脉象初看的确是邪阳症,”他顿了一下,“你吃过西药,西药讲究的就是个快字,脉象很易混淆不明,你先去躺躺,一个时辰后我再去把把脉。”

万老神医这是把话点明了,给他们留了足够的余地。

“是凤阳兰家姑娘吧,”他端起茶盅,仰头一大口,咕嘟两下喷在一盆盛开的茶花上,“我长子也算是天子近臣,次子去了国外念书,孙子在湘南书院,一人一个主张。”

和兰家一样。梅效白这么想着,抬眼瞥了下兰清若,她也正瞄过来,似笑非笑;他倏地明白,这世上与兰家万家相似的何其多,有人在朝廷效忠,就有人绞了头发闹革命,有人搞洋务,就有人提老祖宗,这是一个动荡的年代,也是一个热血的年代。

梅效白忽地感觉心底蒙着的尘埃被一阵清风吹开,他的心也随之热起来。

“这盆花是我祖父亲手培养出来的,一枝十三株,没有一丝杂色;为了保持它的存正,祖辈曾有遗命,不许杂交,不许外传,”他的眼睛几乎趴到花枝上了,终于嗤笑了一声,“传到我这里是一年不如一年,有时候不认命真不行。”他撩起袍子重新坐下,捋捋灰白的长髯,眼里又是一派清明淡然。

梅效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起来郑重地作了个揖,“神医这里忙,我们再打搅下去实在不妥,不如我们在庆丰住下来,每日来复诊,您看如何。”

右小院西厢房很明显有猫腻,万老神医的话真真假假,再让兰清若单独住在里面很不妥当。

万老神医没说话,兰清若却支起腰,“就住下吧,离了医馆,我心里着实不踏实。”

“兰姑娘说的对,”老神医脸色和煦,“病症不等于其它,我之所以把园子拿出来给病人住,还是借鉴了西医的办法,我不是老古董,新鲜的东西我乐意接受。”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提到自己的开明,是让他们放心还是另有他意。

扎了针,虽然烧还未退,兰清若自觉身体轻快了许多,不好意思再让梅效白搀扶,梅香很有眼色地上前搀住她。

亮子又跟在他们身后。

“小哥,姑娘身边没人伺候可如何是好。”梅效白原本不敢把兰清若再留下,可万老神医模棱两可的话让他一时无法决断。

“先生放心吧,”亮子的嗓门在白日里不再脆亮得让人惊心,“下人伺候得很好,那园子原本就小,再多些伺候的人就赶上菜园子了。”

梅效白背手落后几步,“与姑娘同屋的人也是伤寒?!”他问。

亮子是嘿嘿两声,须臾又抬起亮晶晶的眼睛,“是不是弄错了,那屋子从来只有姑娘一个人住。”

梅效白弯起嘴角,算是回应了他好意的瞎话。

小厮的行径就是万老爷子的意思,他是在拿兰清若的谎言为那个女人打掩护,而且是明目张胆,毫不扭捏。

右小院外有一株长在墙角歪歪扭扭半枯的桂树,开得并不茂密的花瓣依然香气宜人。

“梅香,你去替姑娘整理一下床铺,我和姑娘在这里晒晒太阳。”他率先往桂树下走了两步。

兰清若面上还有汗,实则该尽快回屋躺下,可还是撑着跟过去,不顾形象地伸伸腰,“是呢,这些日子总躺着,快霉掉了。”

梅香更有眼色,拉着亮子就进了园子。

“左床那人是怎么回事?!”没时间迂回,梅效白直接问。

“左床?!”兰清若睁着懵懂的眼睛,“不知道的呀,怎么了?”

梅效白看着兰清若清澈得一眼到底,却又总是盘旋着涟漪的眼睛,没再说话,他微侧过身;她是带着秘密冲撞到他的船上求他一时的庇护,并没义务向他交待一切。

“是我多虑了。”他吸了口气,鼻翼间满是香气,却又不仅仅是桂花香。“我送你进去,梅香就留下伺候你,我看驰园管理外松内紧,尽量让她陪在你身边别落单。”

“我知道。”兰清若赫然地低下头,“让梅老爷费心了,”她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又低声说,“拜托您把我的消息传回兰家,我爹娘定会来接我,介时我真真假假地闹一场,老爷正好脱身。”

梅效白沉吟片刻,“你自己拿主意,我还是原来的话,不用考虑我,我从雅安一路过来,在常熟,安归码头都上了岸,他们不会怀疑我。”

兰清若自然知道梅效白隐晦的意思,就这样走等于辜负了她豁出去的名声,更无法彻底解除武仁合肖九对她的怀疑。

“我不想再连累梅老爷。”她的笑很是勉强,但眼睛依然亮晶晶得,没有丝毫晦涩,“再说、、、、、、”她欲言又止。

梅效白蹙起眉头,“姑娘自己决定吧,我送你进去。”他伸手虚让了一下,已自带了疏离。

梅香哄着亮子为兰清若换了一套被褥,又不顾亮子的反对在房间里扯了块粉色纱绢,把房间一分为二。阳光照在绢纱上,幽暗老旧的房间倏起亮堂起来。

从船上穿下来的衣裙被梅香整整齐齐地挂在墙上,连皱褶都抹平了,像一幅静物画一般静谧中透着脉脉温情。

兰清若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感觉有一抹遥远的目光从衣裳背后望过来。

“姑娘快躺下吧,”梅香搀扶着兰清若躺下,“姑娘身上还热着,万万不能受风。”她只在兰清若胳膊肘上托了一下,就敏感地猜测到了她的身体状况。

兰清若睃了眼脸色沉静的梅效白,他站得离床铺两米远,疏离感愈胜,她微微有些失落,努力扬起笑脸,“老爷辛苦了一夜,”梅效白抢着肖九的前面进屋,她就知道他就守在园子外。“早些去歇歇。”

“万老神医马上就到,我听完就走。”屋里没有凳子,他背手站在窗前,晨起的太阳清透中带着芬芳的清香将他的身影模糊成一个虚影。

左床的人依然侧卧不动,被子是统一的灰蓝细布,晨光里那一把浓密润泽的黑发尤为显眼,他瞥了眼兰清若散落的头发,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那股光滑丰泽的触感。

兰清若眼睛微阖,不知说什么好。

“如何了?!”万老神医撩着袍角匆匆进屋,像个赶脚的行人,虎气森森;他利落地搭上兰清若的脉,片刻就松了手,“还好,休息吧。”还未及梅效白深问,已经一脚踏出门外,仿佛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这副药得来不易,千万别浪费了。”

兰清若半撑着上身与梅效白对视一眼,按下起伏的心跳,半晌才颓然倒在床上。

“好了,”亮子张开两手,赶鸡仔一样,“出去吧,让病者好好休息,这屋子我盯着,你们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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