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浮。”
“我……”
常浮接了邵沉的电话后,一直心神不定。邵沉告诉她,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常浮了。甚至于没有做梦。打这个电话是担心常浮在梦里伤害自己,虽然还没有找到实质性能解救出梦境的方法。而常浮又经常做梦,被困在梦中。常浮偶尔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另一个维度,有可能梦中的所有情景都是一种提示。不过想到这里,常浮又觉得自己脑洞太大,于是也暂时放掉了这个想法。
通话结束,常浮斩断思路又昏睡过去。
2018年6月30日
睡过去之后,梦到被锁一个破牢房了,开始梦里我是个男人。不是第一次变成男人,虽然对这身体有些不习惯,走路不太方便以外其他的东西还可以适应。我的朋友是一个胖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就胡乱取了一个外号。他总想救那个美女。是对面店里的关住的,我分析是她可能吃饭没给钱。胖子讽刺我没有英雄主义的精神,说若能救出,愿意为我肝脑涂地。我倒是相信他能为那女人肝脑涂地。拗不过这个胖子还是跟着他去了。我趁一个喽喽忘记关门之际,一直提醒那个美女让她逃出去,那个美女胆子小,刚决定要出去结果有巡逻的又给抓回来。我有一些无能无力,毕竟对面老板一直磨着大刀,我隐隐约约觉得这次非常的危险。
这胖子肯定被美色昏了头,你叫美女跑的时间我们都可以跑了啊!那个巡逻的也忘了关门,又准备商量着出逃的时候,隔壁店小二说看见有人拿了他扳手,那个巡逻的说帮他找,胖子把扳手拿了,巡逻的不认识扳手,拿了个木头条子就去找店小二了。
这时候我们就准备一起冲出去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嗖’的一下。我们冲出了那个小破木门。有个看守的一脸懵逼的站着,然后跑了几分钟,那女的摔了,我叫她起来,她说不行动不了。太麻烦了,我拖着这个女的就开始跑,那个女的马上说,不不不,我能跑了。我变成男人之后,有了一点不耐烦和直男的特征,那个女人看着我眼神中有点恐惧。
接着感觉有大批人马追过来了,我们躲进了一家小餐馆,被一个阿姨拉走。我身上是胖子的大金链子,实则我是个穷小子。所以总有女人想给我按摩。那个胖子很兴奋的吃饭,对着美女一边流哈喇子,一边狼吞虎咽。我没什么胃口,那个女的就躲着墙角,衣服被撕开过的样子,毕竟她比较显眼。好像最后没有找到我们,也算是成功逃脱,我们就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了,不要再叫上我。那个女人抓住我,我想跑,她的眼神显然不对。
我跑得很快,大概是男人的缘故,一路绝尘,也没看见她跟上。走着走着又变回了女的,遇到一个邻居姐姐说要带我去她家的房子看,但是后面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一直跟着她。他也跟进了电梯,他穿着黑色长袍,拄着拐杖。像是要进行什么法事一般,他在地上用拐杖画着什么东西。那个姐姐在按电梯时迟迟下不了手,好像并不想让这个男的知道,我最后好像按了4楼,一到4楼我就拉着这姐姐冲出去,那姐姐说为什么4楼就拉着她出电梯了,我说你家应该在6楼吧。为什么知道这姐姐家在6楼,因为她在6那个按键徘徊好一阵子,愣是没有按下去。这么明显还用说吗。我想6楼可以走楼梯,不过,走到五楼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黑色影子从对面的楼梯口飘过去,我没敢说。那个姐姐拉着我从5楼走廊过去了,两边各四扇门,都是门对着门。门对着门容易起冲突,不吉利,这5楼的设计简直诡异过头。门上的对联交叉贴着,我有一种冲动想要撕下来。可是对面突地开门,有个小孩子坐在门口吃苹果冲着我咧嘴笑。
后来还是安全到了她家里,整个6楼都是这姐姐的,特别大。她妈妈拿了水果给我吃,我感觉不好意思。突然从包里摸出手机。我说:“阿姨,来扫一扫,我给您个红包。”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客气,好像天生就这样。
那阿姨笑的很开心,以至于,我看见了她的獠牙。我吞了吞口水,假装镇定的看手机。我再看向那个姐姐,再看向这个房间。好像有绿色的汁液不断落下,天花板上布满了青苔,这个姐姐用尖锐锋利的爪子轻轻拍打着我的背,用长发锁紧我的脖子。她一直问我,好看吗。我不断的夸奖,不断克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我迎合奉承很久,我像是昏了头脑般照了九张她家房子的照片,她叫我回家一定要给妈妈看。我最后才注意到,我坐在客厅的沙发边中心的桌上。那是一棵树,但是它都根部已经密密麻麻向上延伸,包裹住这个房屋所有的东西,也包括我。
我冲出去了,害怕到来不及等电梯,可是楼梯好长,我好像走了很久,依然没有尽头。我费尽力气,终于停下。我听到有脚步声,可是这里只有我。那是我的声音,我在尖叫,无助想跑,最后脚步声在我旁边停下了。
又换了场景,我在家里,我给爸妈说去了那个姐姐家,房子特别好看。她们也很想看,不过我总觉得我手机的照片好像消失了些,她们反复看着那几张照片,不断重复道:“真好看,真好看。”我一瞬间有点恍惚,自己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