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灵韵也不知度过了多久,暗室的石门被打开了,暗室内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药香,几颗圆润饱满的丹药浮在空气中,光泽明丽,药香浓郁,显然是上品丹,都兰丹师眼神一扫,丹药立刻就自动飞过来落到他手中,魇鵺长老从都兰丹师背后探出来,仿佛发现了宝贝。看得出质量不错,都兰丹师面色也缓和了不少,“孺子可教也。”
随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灵韵。”
“姓甚?”
“我是乡野之人出身,都说出嫁随夫,而我娘只是大户人家被打发嫁人的丫鬟,又在死了丈夫后被夫家叔婶赶了出来,我自然也是没姓的。”
生怕两人不信,她说的特别详细。
“你叔婶没把你接回去倒是眼瞎,呵呵,八岁的筑基期啊。”
灵韵稍微睁大了眼睛,看着魇鵺长老,接着低头沉默不语。
“喂。”魇鵺长老凑上来,“小孩,做我徒弟吧。”
都兰丹师不冷不淡第看着魇鵺长老,魇鵺长老嘿嘿一笑,“人还是你的,我就挂个名而已。”
都兰丹师没有理他,径直对灵韵开口道:“丹药还可以,你合格了。”
“从明天起在我身边做学徒,待会会有人过来,说了什么照听就是。”
都兰丹师转身离开下一秒魇鵺长老立刻凑上来,揉揉小萝卜头的脑袋,“小孩,为师这就去给你铸个内门弟子腰牌。”
刚走出没几步远的都兰丹师又回头语气嫌弃道:“你那审美不要祸害人。”
听罢,灵韵立刻机智地对魇鵺长老表达歉意,“身为一宗长老,师父定然事务繁忙还要赶着时间修炼,这种小事怎能劳烦师父费心,是我的不对。”
魇鵺长老起身似笑非笑,灵韵也抬头看他,经过这几次面的观察,灵韵发现魇鵺长老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待领她去炼丹房的人过来,灵韵安静跟在后面,倒是那人不时用目光打量她。
实在无奈,灵韵皱了皱眉头,模仿魇鵺长老的样子森冷地瞪回去,“看什么呢。”
那人怔了怔,随后回以一笑,“晚辈失礼,师叔莫怪。”年纪小小也就豆丁点大,倒是唬人也有点模样。
头几天就开始接触宗门内圈养的毒物,灵韵看都兰丹师的意思是就算她失误中了毒也不会管她,心里不由庆幸,自己在早期的幼婴时期身体最娇嫩剔透时候修炼,体质早已在那场劫雷下被促炼到了筑基期的顶点,再加上药师特有的抗体,这些毒物的毒素对她来说无用。
灵韵安稳地在魔宗度过了半个月,期间魇鵺带着他亲自铸好的内门弟子腰牌来看她,到底是年纪太小,看到腰牌上'魇灵'二字配合着奇丑的骷颅头,灵韵皱皱眉,掩盖不住的嫌弃。
魇鵺哈哈大笑按着灵韵的脑袋,看起来爽朗实则胁迫,“小孩,快说好看。”
“师父的手艺自然是极好。”
灵韵不情不愿收下了内门腰牌。
魇鵺这才满意收回手,随后目光一撇,“你在都兰这也待了半个月了吧,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嗯?
灵韵一听,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立刻恭敬摆好态度,谦虚求教,“师父为什么这么说。”
魇鵺仔细盯着她瞧了一阵,随后罢了罢手“差点忘了,虽然你是个废物筑基,但是体质不错,但是也好过不了多久啦~”
“什么意思?”
魇鵺笑眯眯地按着小孩的脑袋,“这件事要从我下次过来讲起。”
语毕,魇鵺脚下步法一动,身形一闪,眨眼间人就已经来到百米开外,灵韵回过神时,魇鵺早已在视线中完全消失。
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灵韵沉默着,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都兰丹师正在看书,灵韵在一旁提取毒物的毒素,又被狡猾的蝎子扎了一针,灵韵忍着没把它丢出去的念头,催动灵气把活跃着想要扩散的毒素逼了出去。
这种品种的蝎子毒素最为歹毒,就算灵韵对毒药有一定的免疫面对这种毒也很伤脑筋。
都兰丹师将一切看在眼里,随后淡淡地放下手中的书。
“毒也是药,怎么没想过把它吸收?”
“吸收?”
灵韵愕然。
“嗯。”
都兰丹师轻扣手指,还没等灵韵琢磨这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一阵钻心的刺痛。
“嘶。”
五六只金兰蝎子不知何时爬上她的手臂,蝎尾高高撅起,尖刺上酝酿的毒素宛如浓墨,灵韵痛苦地瘫倒在地上,面色惨白,不过半刻,整条手臂都成了紫黑色。
而那几只金兰蝎子,也瞬间萎了下来,病恹恹地回了窝。
都兰丹师神色冷淡“毒接触再多,也不如亲身实践的好,你要懂得利用它改造自己。”
“今天放你休假,明天照常来丹房。”
“……”灵韵躺在地上缩成一团,面色煞白,就是双唇也失去了所有血色。
也不知,若是她无法把控这些毒素,都兰丹师是见死不救还是给她解药。应当是会救的吧?她还有很大的价值,魔宗怎么能让她死呢?
没过几天,魇鵺如约而至,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哈哈哈哈哈哈,丫头我来看你了,大老远往炼丹房这边一撇,感觉你变白了点呢哈哈哈哈哈。”几个眨眼间,残影还未散去,魇鵺就已来到了跟前,然后开始惊叹:“哈哈哈,把人儿放都兰那一折腾,果然是水姑娘变冷姑娘了,哈哈哈哈桀桀桀。”
因为身体里压制着霸道的毒素,生怕会扩散其不好压制,灵韵这些天都是能不动就不动,脸也瘫着。
“师傅。”
恶劣的魇鵺长老来了,灵韵只能乖顺行礼。
魇埜眯了眯眼,看不出眼里什么打算,把人提起来就往外面走。
“虽然是收了你做徒弟,但确实是没教你什么。”
“师傅日理万机,不用为这种小事费心的。”
灵韵僵着脸吐出机械的声音。
魇鵺从中得到了乐趣,又是一阵让人脑壳疼的开怀大笑。
魇鵺拎着灵韵经过一个祭祀台,正巧看到一个穿着和魇鵺一样衣服的黑袍人,还有一个衣着华丽少爷模样的青年被魔修们嬉笑着地推上去。
应该是某种仪式。
魇埜把人提起来让她看个够。
“这是夺运阵。”
“……”
“世家世族养出来的这些娇贵人儿气运都会比平常人好,而我们这些粗糙的老头,气机不如年轻人,但不代表不可以夺他人之气运。”“而你,确实是草野之人出身,不敢与人争夺,是个没胆儿没出息的,气运虽好不到哪去但也不算太差,你这后半生,就在宗内安分待着吧,这气运一般呐,不见得有那逃出去的运气。”
“您能闻得出人的气运?”
“这不是天生的。”魇鵺桀桀笑着,“我夺了他人的天赋,这不就闻得出了嘛。”“想要杀一个有后台的后辈,准备充分了再把人杀的神不知鬼不觉,啧啧,那些大家族出来的孩子最好玩了,傻子又多讲话还不好听,既然我们魔道盛产恶棍,那就必须让他们感受一下我们魔修的可怕之处好坐实这个荣誉称号哈哈哈哈哈不要转过头去,你也是现在也是一名魔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