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学生会出的是什么神仙题啊？第一组问题都是挽凝秋？”崔迟艺听了林森的描述后拍桌狂笑。
“是啊，我真的多亏你了。”
“哈哈哈哈嗝，还好我天天找你科普吧？来来来，给小爷我买瓶果汁去！”
“遵命！”林森跑去给崔迟艺买果汁，中途听见了许多人在吐糟这次的答题。
估计学生会有人是挽凝秋的迷弟或者迷妹，出这么丧心病狂的题。要是像顾漫匪我思存那样的还有些人知道，又不是什么有名的写手，鬼了解啊？
E同学：“我倒要看看这个挽凝秋是何方大神，我感觉这次学生会是在打广告。”
众人：“我们也觉得！！！”
林森摇摇头，太丧心病狂了。
林森买了两瓶果汁，慢悠悠地走回去，东张西望。
“看什么呢林小姐？”崔迟艺突然冒出来，“你走过了。”
“哦。”
“找谁呀？”
“嗯……”
“阿森啊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啊？”崔迟艺把凳子往前一了点，“阿森你是不是喜欢余歌哎？”
“咳咳咳！”正在喝果汁的林森被呛住，这丫头什么发现能力啊！
“老实回答！”
“嗯。”
“我就知道嘛。一会儿午休时间，森艺姐妹聊天时间开始了哦？”
午休时间林森和崔迟艺挤在一张小床上，小声地说着话。
崔迟艺在听了林森的话后，“我觉得吧，他应该是喜欢你的。”
“我哪里知道啊，我也看不出来。有时候太了解，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要什么时候告诉他啊？”
“不知道。”
林森和崔迟艺都没有再说话，不一会儿边上便传来了崔迟艺的呼噜声。
林森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发呆，手掌轻轻地触碰鼻尖，好像还残留着一点点薄荷的味道。
军训在渐冷的秋风中结束，林森也迎来了她的住校生活。
一中的住校生不多，可以林森怎么也没想到临时的住校居然没有室友。在孤孤单单的第一晚过后，崔迟艺拎着行李箱就钻进了林森的寝室。
“是不是好姐妹！！！”崔迟艺把行李一放，对林森道。
“当然是啦！！！”
四个人的寝室只有两个人，显得很空旷。
但是一个星期过后林森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阿森！我马上来你们学校做交流啦！”李铭恩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叫着。
“什么时候来？”
“等你们回来之后。”
“啊，那我知道了。”
林森按掉电话，已经十月中旬了啊。
虽然是星期三，但是林森正在回外婆家的路上。还有余歌。
后山的小树林早就郁郁葱葱，怀中的花束有着一点点的清香。刚刚下过雨，山上的雾气氤氲，似世外仙境。
山上的小路弯弯绕绕，这条路他们不知道一起走过多少遍。
风吹过黑色的布裙，有些凉。
绕过那几棵被那两个人亲手种下的树，映入眼前的两块石碑。
那两个人——余常和张怀玉。
这里埋葬的是余歌的爷爷和林森的外公。
两人是战友，也是知音，更是拜把子的兄弟，后来成为邻居。
林森对外公的印象不是很深，他去世的时候她才五六岁。只依稀记得一个眉目爽朗的老人，把幼小的自己举得老高。
余爷爷去世的时候林森已经初二，记得很清楚。躺在白色病床的老人已头发斑白，身体状况逾见下滑，脸上却总带着微笑。
她还记得小时候拿着余爷爷做的风车在老街里疯跑，夕阳把影子拉的老长。
风吹着，树叶发出飒飒的声响。照片上，两位老人依然微笑着，好像从未离开。
余歌放下代替花束的风车，这余爷爷最喜欢的。林森给外公倒上酒，是他最喜欢的女儿红。这是外婆的交代。
外婆说，老头子最喜欢喝酒，我原来总是不让他喝，现在在另一边啊，肯定是酒瘾天天犯……
“走吧。”余歌轻轻开口，有一点点难以察觉的苦涩。
“好。”
两人慢悠悠的下山，这座山他们一起来过很多次。
先前是余爷爷带着来玩耍，摘摘蘑菇抓抓兔子，后来就变成来看两位老人。
外公是在余爷爷去世后才迁过来的，他们一直喜欢这里的风景。
树林阴翳，鸣声上下。
承载的是感情也是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