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凝息丹已经被家文长老拿出来,现在伸手也不是收手也不是,屠岸生很不给面子的行为,让他心中很是不忿,要不是清楚花津酒是他师父,不然早就丢出出去一顿疼打。
虽然觉得和一个入息境的小子低声下气很丢脸,但是脸上却不漏丝毫,一如既往的笑道:“你看我这一激动就糊涂了,师弟有花师叔这样的师父,定然是不会缺少这些丹药,是我多嘴,师弟别见怪,”
今日是自己这边理亏,之前是多番刁难,自己又对侯德鑫的袒护那么明显,注定屠岸生是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索性他也就不去触霉头,回到位置坐下,慢慢品茶。
不到片刻,北驼山血地的任务奖励就被取来,家文长老起身亲手交到屠岸生手中,屠岸生接到手中看也没有看,就直接被他收了起来,不给家文长老丝毫说话间隙,客气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清,奖励我也已经拿到。今日我就不再叨扰,师父还在家中等候,不便多做停留,要先走了。”
家文长老巴不得他早些离开,高声道:“师弟这就要走,今日之事错在我任务堂,让师弟烦忧费神,实在是愧疚万分。既然师叔在等候,我便不敢多留师弟,师弟慢走。”
见到屠岸生要离开,詹台栾也是赶忙起身,笑道:“既然小师叔要离开,事情解决了,我也叨扰长老,今日本就是来寻小师叔的,我和小师叔一同走吧。”
“师侄也不多坐一会,既然是与师弟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我送送你们。”屠岸生带着黄蛮儿迈步离开,詹台栾和林巧儿紧随其后,家文长老很是客气的把他们送出任务堂。
待他回到屋内,看到侯德鑫满脸不满的表情,虽然侯德鑫不敢对他说出来,可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明摆着是做给自己看。
“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在我这装委屈。”家文长老淡淡道。
侯德鑫定睛看向身前的师叔,顿了一下还是说道:“师叔,师侄不解,师叔为何突然间……”
“突然间就认定任务是他屠岸生做的是吧,你心中定是不服,可是你知道屠岸生的师父花津酒吗?”
“不敢,师侄断然不敢心有怨念。只是不解师叔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他师父是什么绝世人物,为何之前不从听说。”侯德鑫疑声道。
“我问你,你知道我混元道最强战力是谁吗?”
“这自然是太上长老。”侯德鑫坚定回答。
“那么第二呢,你知道是谁吗?”
“第二?那应该是大长老吧。”他不太确定,只是猜测。
“错,我混元道第二战力,甚至可与太上长老比肩的,就身镇守万丈渊多年屠岸生的师父花津酒。”
“怎么会?”
“不要不相信,百余年前,那时我还是宗门的普通弟子,太上长老已经在位多年,突然间整个宗门都传着一个消息,不知什么原因,太上长老与身为弟子的花津酒动起手来,这事我们都是事后才得知,当时不知从那又冒出来一道消息说,是说花师叔没赢可也没输。”家文长老看向远处,仔细回忆着从经,突然间又怒气的喝道:“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既然詹台栾那小子都说屠岸生是花师叔的弟子,那就断然不会有假。一个有实力并且敢和太上长老动手的人,就因为你那个不省心的弟子给得罪了。如果今日真的要让你做成这桩糊涂事,就算人家拆了我们任务堂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我保证包括掌教不会有人敢说半个‘不’字,你还敢跟我说你不满意,你到底清不清楚后果由多严重。”
这一声爆呵着实把侯德鑫吓坏了,再无早先的不满,惊恐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都是弟子糊涂,幸亏有师叔在,不然弟子就要给任务堂惹下大祸事了,弟子甘愿领罚。”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委屈,今日虽然除去你大执事的职务,但是你也快要进入金身境了,等到了金身境你就可以申请长老。我这样做也是为保全你,我想掌教的那位徒弟定能看的出来,接下来你还是老老实实修行,努力进入金身境。好了,你下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家文长老挥挥手,叹息一下,便也离开。
屠岸生四人出了任务堂,没走多远詹台栾带着四人来到一处,没人的亭子,待四人都座下。屠岸生有细细打量了下詹台栾,混元道这么大也就临渊台是他最熟悉,真正认识的人除了临渊台里的几位,就只剩下眼前的詹台栾。虽然屠岸生不明白掌教的这位徒弟为何喜欢跟自己和黄蛮儿混在一起,但是他也并没觉得不舒服,就接受詹台栾这个朋友。
意识到屠岸生的目光,詹台栾难以压抑心中高兴,道:“现在总算是没那些碍眼的事情,小师叔外出三年,大为出乎我意料,本还以为你三五月就会回来,没想到是这么久。我几次到临渊台去,都未寻得师叔。今日听说小师叔回来,我就急匆匆赶来,没想到还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今日刚刚回来好像也就临渊台里几位师兄还有我师父知道之外,应该没别人了吧,宗门里也就只有你认得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屠岸生确实有点好奇。
“是师妹告诉我的,她说今日有个自称是黄师叔师兄的人,我想应该就是师叔你了。”詹台栾指了指身边的林巧儿,对屠岸生笑道。
说着,屠岸生和詹台栾都把目光看向林巧儿,却见林巧儿双手托腮,双眼扑闪扑闪的暗放桃花盯着屠岸生看,浑然不知詹台栾正和屠岸生说到自己。
注意到他们三人同时看向自己,这才惊醒过来,赶忙摆出一副淑女姿态,面带微笑很是礼貌且由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她不知道对面三人为何突然间看向自己。可是她心中开始收敛不住,暗道;没想到这家伙好帅。
早先林巧儿见到屠岸生,那时屠岸生不修边幅,邋遢凌乱,简直就是刚从乞儿窝里爬出来一般,要不是屠岸生还有那道宗门的身份牌,还真以为就是山下的乞儿呢。现在的屠岸生因为是为了见师父,特意收拾了下自己,长发白衫加上这三年养出的气质,别说男生就是要收拾一下才能展现出他的真面目。
被林巧儿这么看着,屠岸生真的很不适应,扭过有问道:“小栾子,一直还不知道这位是谁,刚才还帮我仗义执言,十分感谢。”
对于林巧儿,可以说詹台栾再了解不过,青梅竹马到现在,他一眼就看出林巧儿又在犯花痴,无奈道:“这位就是我师妹,林巧儿。也是我师父的女儿。师妹,师妹。”
听见詹台栾叫自己,意识到自己失态,可也没有改变,看着屠岸生好奇道:“你真的是屠岸生?”
屠岸生不解,难道宗门里好友第二个叫屠岸生的吗,要是有话明天就让他改名字,道:“如果没有第二个叫这个名字打话,我想我就是。”
“可是……可是你先前明明是那个样子,现在怎么就……好好看啊!”林巧儿又忍不住泛起花痴。
咳、咳。詹台栾在一旁连声咳嗽,提醒。
在林巧儿心中,詹台栾也很好看,可是他是属于小奶狗。屠岸生就不一样了,是属于小狼狗的那种。
被林巧儿当着师弟和小栾子的面夸自己,屠岸生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