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子的妈妈流着眼泪,对纯子的爸爸幸太郎说:“纯子为排球付出这么多,她如果不能打排球怎么办?”
幸太郎安慰妻子:“别说傻话,只是一点小伤。”
“可是,我很担心,我也是因为这伤宣告了运动生命的终止。”民子还是忧心忡忡。
“女儿刚受伤,你就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别多想了,纯子会好的。”幸太郎不敢往坏的地方去想,他觉得一切都会过去的,纯子不会这么倒霉的。
大介对纯子还是不错的,放下了一切工作,就在纯子床边陪着她。有时陪她说说话,有时弹吉他给她听,但纯子总是郁郁寡欢。
明子知道了纯子受伤,马上到医院来探望纯子。明子一进门就发现纯子的情绪十分低落。明子把一束美丽的鲜花给了纯子,大介和民子都在,他们借口出去有事,让明子劝慰纯子。
“纯子,我那时刚刚受伤也是这样的,觉得全世界就自己最惨。天天以泪洗面,可是到了后来,我觉得伤心是于事无补的,何不做好两手准备。”明子娓娓说来。
纯子疑惑地重复着明子的话,神情有些呆滞。
明子怜爱地抚摸着纯子的长发,向她露出甜甜的微笑,说:“纯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排球真的不是一个女人的全部。我当时做的两手准备是,如果能继续打排球,我就参加洛杉矶奥运会,然后退役;如果因为手伤不能打排球,那就找个男朋友结婚吧。纯子,你比我好多了,你已经有男朋友了,速水大介已38岁了,如果不能打球就结婚吧,别让他等你了。我那时比你更惨,我一无所有,不过也正是在受伤的日子里,我发现英寿对待我是真心的,他给予了我无微不至的关心,我最终选择了他。事实证明,我很庆幸当初选择了他,我现在很幸福。纯子,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明子,我真的还想再打两年排球,参加汉城奥运会。”纯子失声哭了出来,她像个委屈的孩子,整个人都在抽搐着,像片在寒风中即将凋零的叶子。
明子细心地为她擦拭眼泪,柔声说道:“纯子,喜欢一样东西,不在于拥有的时间长短,而在于付出的心血有多少,我们都参加过一届奥运会,这已是世界上成千上万的人都达不到的目标,我们已经很幸运。你比我更好,你参加奥运会还是主力运动员。纯子,顺其自然吧,不要耿耿于怀。”
“明子,为什么命运对我这么不公平,先是‘幻影旋风’被禁打,再是受伤,我真倒霉。”纯子扑到在明子的怀中,她还是抱怨命运的不公平。
明子轻轻地拍打她的背,让她哭个够,然后温柔地劝说:“纯子,其实命运还是很厚待你的。你一个从没有学过排球的人,到了东京,就受到白富士队的重点培养,碰到了这么好的教练和人生中关键的人速水大介。以后年纪轻轻就被选人国家队,在洛杉矶奥运会还得到了重用,你说在日本的排球史上,有几个人像你这么幸运?当然命运不可能一直厚待一个人的,让你受点挫折,也是为了更好地让你成长。纯子,坚强起来,不用去责怪命运,而是换个角度,去感恩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