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懿的眼神，像是看透了眼前这个女人，但是这种看透背后，苏乔更看到了一种荒凉。
大风吹过，遍地倒伏的荒草。
不知道为什么，苏乔突然就明白了，之前自己所见到的那个顾青嫣，并不是吃了什么毒药才会如此对待青童，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顾青嫣。
从很久很久以前，顾青嫣就被安插在地阁，而青童就被安插到了隐门。她们两姐妹，都无一例外地当了一枚重要的棋子。
而顾青嫣，一直都是隐藏在暗中的棋子。怪不得，苏乔看着她，像是那张脸那么地熟悉。
“那为什么到了现在你才来拆穿我，是不是少阁主你在等着什么我有什么大的动静？”付蓉看着古懿。那样子像是在等待古懿给她一个最后的答案。
“不错。”古懿一口应道。
“但是一直以来我还只是猜测，要不是今天你跟花颜说了那么多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古懿的眼神格外悠远，但是目光的聚焦点永远只有那个窈窕的身影。
刚才的话，他都听在耳里，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包括花颜的身法。他自然很熟悉，那是苏乔特有的古怪招数，像是所有的答案都可以呼之欲出。
这样，就可以清楚地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对她莫名地感到有好感，莫名地被她所吸引。原来，爱一个人，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模样，都会依然不变地爱她。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古懿想起了那一句诗——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但是，她，还是像之前的那样，对自己丝毫没有以往的热衷，属于他们的那一段记忆完全是空白着的。
她，还会爱着他么？
古懿别过了眼睛，眼角的余光看到付蓉脸上有一种怪异的表情，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付蓉的声音。
“我的目的，你们到现在才知道，不会太迟了么，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你们把我给杀了，我还是这场游戏的胜利者。”付蓉的笑，极其癫狂。她脸上竭嘶底里的表情让苏乔感觉到有一种难言的恐惧爬上了心头。
为什么，这真正的顾青嫣，竟然会比那个假的顾青嫣，更不像是和青童是姐妹，等等，现在的情况是，从他们的话里，完全不知道青童的消息。
苏乔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这对峙着的两个人，这时候古懿的表情非常凝重，他看着顾青嫣的眼神也有少许的讶异。
这也是正常的，眼前的顾青嫣，也就是付蓉，跟他之前所认识的付蓉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要是说他们上次交手的时候，古懿还感觉顾青嫣真的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一个人。
要是一个人能设下一个完美的局骗了所有人，那个人如果没有超常的冷静还有考虑细致的思考能力，完全是做不到这样。
只是现在的顾青嫣，像是缺失了以前的那种冷静，变得让人觉得莫名的心慌。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可以扭曲了这样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