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明月如镜,星光璀璨。纵使夜色迷人,也不及凤家别墅觥筹交错一分。大厅内,灯火通明,酒香四溢,热闹非凡。
歌台水榭上传来阵阵悦耳动听的琴曲,华丽的水晶吊灯照射在每张笑容得体的脸上——
凤倾歌一头如墨长发披在身后,头上戴着镶钻发箍。她身着墨香品牌最新款礼服,白色的抹(月)匈长裙,外罩复古圆领网纱,凸显优美的锁骨,隐约显出波涛汹涌的曼妙曲线。长裙长至脚踝,更衬得她身姿窈窕,亭亭玉立,如一抹风姿素雅、贵而不俗的兰花,优雅娴静。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凤倾歌闻言转身望去,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三十岁男人。着黑色西装,举止从容优雅,自有古时君子如兰的气质。她朝男人莞尔一笑,“先生谬赞。”
突然,一只手抓过了她的手臂,凤倾歌朝来人看去,正是着深色西装,风姿绰约,气宇不凡的秦珩。“你来了,那凝儿呢?”
凤倾歌只笑而不语,将烫金邀请函递给他,只见上面写着慕凝二字。望着秦珩由最初的喜出望外到灰头土脸,她只轻抚右手食指上的银色戒指。
良久,她轻启淡粉红唇,吐气如兰,“等价交换。”
秦珩掏出药瓶,递给她。“这是我冒险给你的,我猜想,你距离下一次毒性发作还有不到七天的时间,这药能保你半年时间。”
凤倾歌见目的达到,朝他莞尔一笑。龙老爷子至今为何没有行动?不过是算准她毒性发作的时间。可她偏偏不遂人愿。仇恨,她会亲手复仇。欠龙家的,她会还。
她将慕凝居住的酒店地址告知他,而她,即将搬出哪里,重新寻觅一个安生之所。她知道,自己的仇恨自己负责,不会将其他人拖下水。
“你认识南木哲?”
“南木哲?不认识。”
秦珩一副我信你就是傻子的表情,“就是刚刚那个男人,念的什么北方佳人,倾国倾城的。他是A市少女梦寐以求的翩翩君子啊!”
“是么?”凤倾歌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不远处与人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书卷气质的男人,南木哲。
看着她毫不在意,眸中略有不耐,秦珩在她耳边小声道,“给你一手八卦,他呀,今年三十岁,半年前妻子去世,只留一个五岁的女儿。”
“被人用过的男人。”
秦珩本来在喝酒,被她一句话呛得止不住咳嗽。等咳嗽过去,他有气无力地说,“你以为的二手货,恰恰有人爱若珍宝。”
然而,凤倾歌并没有理会他。美目盯着人群中一点,慢慢危险的眯了起来。秦珩见她不理会自己,也奇怪的看了过去。
只见人群中,一个女人袅袅婷婷,穿梭其中,如鱼得水。她的长发高高挽起,露出纤长好看的脖颈。身穿酒红色纱裙,胸前的吊带一字肩下装饰亮钻钉珠,微露(xing)-感的锁骨。修身的设计,衬得她的纤腰盈盈一握。背后的红色薄纱,显得她luo露的肌肤白嫩如霜。
她如绽放的火红玫瑰,妖娆妩媚。那眉眼、那不容忽视的高傲笑容,对于凤倾歌而言,无比熟悉。此人慢慢与儿时的凤轻舞重叠,最后成了相同的一个人。
凤倾歌嘴角勾起,露出嗜血的笑容,一步一步朝着她的方向而去。这一天,这一刻,她等了整整十四年,而凤轻舞确实成长到散发夺目光芒的星星,耀眼到足够让她摧毁。从高高在上的掌上明珠,跌到粉身碎骨,是一种何其美丽的过程——